世界上擅少能有一個國家能和得國一樣。
兩次世界大戰都扮演邪惡軸心,兩次被夷爲平地,但又兩次在極短的時間內崛起……
雖說這種崛起在某種意義上有天時地利的關係——比如這一次能夠崛起,作爲黴蘇爭霸最前沿所享受到整個西方近乎無限資源的支持。
但不得不說的是,這種每每被擊倒卻又再次站起來的特性,在一定程度上也反應了得國的民族特性。
堅毅,剛強,不屈不撓。
或許也是因此,得國人在骨子裡便有種傲視一切的驕傲。
特別是現在,不但歷經小半個世紀,被分裂的國家再次重回統一,且還以不過全球總人口百分之一的份額,成爲全球工業總產值和經濟總量排行全球第三的超級經濟體……
得國人骨子裡的那種驕傲,簡直都要從骨子裡溢出來。
如米拉這種極端種族主義者,就更是如此。
也是因此,每每想到在國內的那幾年。
想到那個男人對自己的肆意凌虐……
米拉都有種聖潔被骯髒玷污的屈辱,光是想想都忍不住牙根子癢癢。
不過這種恨,卻並未影響她對保羅的寵愛。
這種寵愛,是母親的天性使然。
當然同時也少不了保羅實在是太漂亮了。
金絲般的頭髮,寶藍色的眼睛,皮膚也足夠白皙。
總之一句話,除了那相比一般白人雖然白但太過粗糙的皮膚,保羅的皮膚簡直細膩的不像話這點外,他幾乎繼承了純血雅利安人的所有優點。
讓米拉對他的愛,幾乎沒有因爲他的父親,而有半點保留。
鬧鐘鈴鈴響起。
正在工作的米拉幾乎在鬧鐘響起的瞬間便停下了工作,以極快的速度穿上大衣,一溜小跑的就要出門。
看到這一幕,幾位社區同仁調侃道:“又沒有人會去幼兒園將保羅搶走,米拉你至於每天一到保羅放學,就跟打仗一樣急切麼?”
“要你們家科裡能長的跟我家小保羅一樣漂亮,我敢保證你每天一定比我都還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他!”
米拉驕傲的回答着,頭也不回的出門拿車向着幼兒園趕去。
幼兒園門口,一大羣小姑娘圍在一個看上去快五歲的小男孩身邊嘰嘰喳喳拉拉扯扯……
無力反抗的小男孩看上去是那麼的絕望。
直到看到米拉過來,這才如獲大赦般的飛撲了過去。
“怎麼了這是,誰欺負你了?”
看到小男孩委屈的模樣,米拉心疼的問。
旁邊的女老師便掩嘴笑道:“可不是誰欺負他,大家喜歡他可都來不及呢!”
聽到是一羣小姑娘都想跟保羅玩,害的保羅沒法跟男孩子們玩,所以委屈的米拉開心的哈哈大笑道:“看來以後上小學之後,我得給保羅挑一家女生比較少的學校,要不然以他這模樣,怕是壓根沒法擺脫小姑娘們的糾纏了!”
話雖如此,但回頭之間,米拉卻又忍不住逗保羅道:“別人想跟女孩玩都沒機會,你居然還委屈,真是個沒出息的傢伙!”
“我是男人,男人就該和男人一起玩!”保羅道。
“都還不到五歲,你知道什麼叫男人!”
聽着保羅的話,抱着保羅的米拉是笑的花枝亂顫。
不過在看到某個身影之時,米拉的笑聲卻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滿臉陰霾。
倒是看到來人,保羅開心叫到:“尤里叔叔,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保羅,都長這麼高了啊!”
尤里烏斯笑着迴應,伸手欲抱。
米拉卻一個轉身躲過,將保羅放進汽車後座扣好安全帶關門,這纔看向尤里烏斯道:“你來幹什麼?”
“知道你一個女人帶着孩子不容易,所以過來看看你!”
尤里烏斯道:“我可是一片好心,你至於這麼拒人千里麼?”
“你要真是一片好心,當年就不至於硬逼着我跟那畜生……”米拉咬牙切齒。
只是不等米拉說完,尤里烏斯就反駁道:“要不是因爲我,光你自己可生不出一個如保羅這般可愛的兒子來——再說要不是因爲他,你以爲光憑你自己的背景,得多少年才能做到邦勞工處參議的位置上?”
我不稀罕這話,米拉是肯定不會說的。
畢竟認識這麼多年,大家都知道各自是什麼人。
也是因此,米拉聞言悶哼一聲道:“別廢話了,有話快說,要真沒事的話,我得帶保羅回家了!”
見米拉的確沒有跟自己敘舊的意思,尤里烏斯不得不道:“楊先生要來得國,所以我過來通知你一聲!”
“他來得國幹嘛?別是因爲保羅吧?”
聽到雖然楊明來得國的具體原因目前還不清楚,但肯定不是過來搶走保羅之後,米拉這才鬆了口氣,悶哼道:“既然不是因爲保羅,那就跟我無關,他來不來,因爲什麼來,你都用不着告訴我-——總之一句話,我不想再見到他,更不可能讓保羅去見他!”
“亨特先生年紀大了,經過商議,我們基民盟方面打算重新挑選人選,參選下屆邦議員的位子!”
尤里烏斯道:“你要有興趣的話,我可以向赫爾先生推薦你,但前提是你能幫忙接待好楊先生,因爲我們基民盟,非常需要楊先生這個朋友!”
勞工處參議和邦議員只差一個級別,看似差距不大。
但事實上兩者的區別,簡直可以用天壤之別來形容。
畢竟邦參議只是參與邦內事務,而議員,卻能參與國家事務。
可以說只有成爲議員,纔算真正踏上政治舞臺。
也是因此,很多人終其一生,都沒法邁出這一步!
自己現在纔不過三十歲,要能在這個年紀成爲議員,對自己的政治生命意味着什麼,米拉簡直再清楚不過。
只是想到好不容易靠回國才擺脫的噩夢,現在可能又得重溫舊夢,米拉便萬般不願,悶哼道:“既然你們這麼重視他,那就該知道保羅是他的兒子 ——所以就算我不見他,相信赫爾先生也絕不敢因爲這,就不給我這個機會!”
“赫爾先生當然知道保羅是誰的兒子!”
尤里烏斯道:“可你別忘了要是你阻止楊先生見到他的兒子,那麼或許到時候不願意給你機會的不會是赫爾先生,而是楊先生本人——楊先生的個性,我想你比我清楚,你覺得他會不會這麼幹?”
看到米拉難看的表情,尤里烏斯沒再多說,只是透過車窗逗着保羅道:“雖然你將保羅照顧的很好,但相信我,對於一個男孩子來說,父親的地位絕不是母親一個人就能完全替代的——楊先生明天就到,你好好想想吧,想清楚了告訴我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