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你爹了個爪!媳婦,給精神病院打電話,現在就讓車把他拉走!”於敬亭這會只想揪着這老不死的痛毆一頓。
“天龍社你不知道?”於有乾還是覺得不可思議,明明吃虧的是自己,可是這臭小子竟然不領情?
“我管你是天龍還是粑粑社,老子沒興趣!再敢在老子面前說有的沒的,社會主義都救不了你!”
於敬亭還想揍兩拳。
“不想報警鬧大現在就請你離開。”穗子面無表情地說,“不管你在外面勢力有多大,這裡不是你地盤,你的人如果敢動我們,你們也走不出國門。”
說這些話時穗子心裡也沒多少底,如果這些人真把她和於敬亭擄走,後面真不太好辦,關鍵時刻也只能自報家門了。
“我爸在京做官,你動了我,無論你跑多遠,他都不會放過你。”
這句成功地把於有乾喊人的聲音憋回去。
穗子賭對了。
她如果只是普通人,於有乾真不會放過她。
但道上混是有規矩的。
他們絕不會動爲官之人。
京城離這雖然遠,但樊煌身居要職,聰明人都不會想的罪他。
“你爸叫什麼?”於有乾問。
“樊煌。”穗子說了她老爸的職位,於有乾的表情果然嚴肅起來。
“你怎麼沒跟他一個姓——哦,你是私生女?”
“我跟我母親姓。”
於有乾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
“丫頭片子,都不值錢。”
這一句讓於敬亭氣的又踹他一腳。
“臭小子,我暫且放過你一馬,等我回去調查一番,如果她說的不是真的,你們就等着瞧!”
於敬亭朝着地上吐了口,hetui!
他又不是被嚇大的,有種放馬過來!
於有乾走了,穗子眉頭緊鎖。
“什麼表情?”於敬亭揉揉她頭。
“我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麼輕易算了.......夜長夢多,今晚咱們趕緊走。”
穗子並不想跟黑道沾染任何關係,她打算帶着於敬亭快點離開。
“怕什麼,這又不是他的地盤,管他是天龍社還是天蟲社,在咱們偉大的社會主義社會,他就得乖乖做人!”
於敬亭這幾年學也不白上,覺悟這塊拿捏的死死的。
他動手時就已經考慮過後果,根本不怕硬碰硬。
“話雖如此,但敵暗我明,爲了避免夜長夢多,我們還是快點離開這,回京。”
只要能回去,那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沒有任何人能動他。
“你那麼緊張幹什麼,難道以後我還能永遠不來這?就算我不過來,老二他們也在這邊,我還能丟下他們不成?”
家裡的生意剛起步,後面還有大把的商機,不可能爲了個作死的傻老頭不過來。
於敬亭的話讓穗子越發不安。
她想到了於有乾走時看於敬亭的眼神,那是志在必得的眼神。
那老頭根本沒打算放棄。
“這件事肯定有解決辦法,讓我好好想想。”
“大哥,你們沒事吧?”老二帶着其他幾人過來。
“大哥,你怎麼會跟天龍社的人扯上關係?”
“這事兒解釋起來比較麻煩,老四,你先告訴我,你知道多少關於天龍社的事兒?”穗子問。
老四是這裡面唯一喜歡看對岸小報的,不過他了解的也不多。
“天龍社的那些事吃飯時都告訴你們了,再多報紙上也沒寫啊。”
畢竟是涉及到黑道的事,報紙也不敢寫太多,大多都是於有乾的花邊新聞。
“你聽沒聽過招娣這個名字?”穗子問。
她記得於有乾說讓於敬亭娶招娣,看來這是個關鍵人物。
“招娣?沒有啊,於有乾的女朋友大多都是小明星,名字起的一個比一個洋氣,比如昨天那個大葫蘆女人叫曼莉,都是這種風格的。”
招娣這麼土的名字,國內農村都很少見。
“應該不是他女朋友——他有女兒嗎?”穗子問。
“報紙上沒寫,應該沒有吧?之前一直說他獨生子因爲火拼死了,沒提過他有女兒。”
穗子直覺招娣這個人物很關鍵,很可能就是於有乾的私生女,從於有乾的態度上不難看出他是個重男輕女的人,不想把家業交給女兒,只想招贅個女婿。
“不是吧,你說的我都噁心了,那個什麼鬼招娣如果是他閨女,那不得四十多歲了?算輩分,我還要喊一聲姑姑?”
於敬亭猜到穗子想的,深深惡寒。
“雖然爺爺跟他是兄弟,按着咱們的法律三代內旁系血親也不能領結婚證——但,那邊娶表妹的也不少,我覺得他根本不在乎。”
穗子有條理的分析。
雖然以正常人的角度看,這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
但是按着於有乾那種不在乎倫理只在乎血緣的人來說,或許真是這麼盤算的。
他打算來個親上加親,這樣才能生出更“純”的於家人。
“草,要把老子膈應死。”於敬亭搓搓胳膊,他招誰惹誰了?
早知道救個老頭惹來這麼多麻煩,他就應該讓老不死的在火海里掛了。
“現在當務之急,查一下這個招娣,最好能拿到她的聯繫方式。”
穗子想着她雖然要跟於敬亭回京了,但是後續難保於有乾不會使絆子,最好做好防範準備。
於敬亭的幾個兄弟得知了於有乾竟然是他的大爺爺,還看上他當繼承人後,全都驚訝不已。
“這算不算.....勿忘初心?”老四憋了半天,只想到這一句。
老大說他家祖上是土匪,所以算起來,於有乾這種纔算是繼承了“家風”。
老大這種考上清大經商,走了一條白到不能再白的路,算不算另類的“忘本”呢?
小書亭
“呵,這種初心,不要也罷。”於敬亭滿不在乎。
“可那是天龍社耶......大哥,你就一點不遺憾?”老四問。
衆人都覺得於敬亭天生就該做個佔山爲王的黑道大哥,他身上就有那種霸氣。
天龍社可不是小混混團體,那是大型組織,在當地擁有非常大的威望,各界都得給天龍社幾分薄面。
“遺憾什麼?錢和權,老子早晚都會有,從別人嘴裡挖人家吃剩的,那叫什麼本事?更何況——”
於敬亭看了眼憂心忡忡的穗子。
“錢有命花,纔是真的,混社會的,早晚是要還。”
他能清清白白賺錢養媳婦過小日子,誰稀罕當那個黑道贅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