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認識的經過,很好玩,那天我剛回連隊報到,下午還在帶着大家打掃室內衛生,突然就進來了箇中尉,進來了站在門口,很叼地問“我是二連的,誰是值班排長?”我一看,這麼吊,難道是二連副連長?我趕緊小心翼翼跑上去,還他媽的地給他敬了個禮,就差沒喊首長好了。結果他來了句“我是二連一排長,這周我值周,你趕緊帶你的人出來,我給你劃衛生區!我在門口綠化區等你們!”說完扭身就走了。嘖嘖,聽聽這語氣多叼,我那時在想這麼叼的人,怎麼最少也是個老排長吧,也就沒敢造次,轉身準備按他說的集合戰士們。沒想到剛轉過身,一個戰士就上來,探頭探腦地往我身後望了一眼再對我說:“排長,你被耍了噻。”我看着這個極具喜感的滿口重慶口音的戰士,就問“我怎麼被耍了噻?”
“排長,他也是個紅牌牌!他昨天晚上纔到的二連噻!”
“是嗎?那怎麼戴個中尉?”
“他自己換的噻!”
我勒個去啊,我沒想到沒授銜前自己還能私自套個肩章的!我哪個氣啊,都尼瑪是紅牌,裝什麼裝啊!早知道我一下來也戴個一毛二呢!大學生培訓基地畢業時候大家爲了顯擺,去軍需倉庫買了不少舊的呢!
“排長,你有沒得一毛二噻?戴上帶我們出克威風下撒,這幾天班長被那個紅牌牌欺負慘老!”
一聽我將要帶領的排被人欺負,我就心裡不爽,我馬上打開箱子,拿出中尉肩章,有板有眼的套上,然後對排房裡的戰士們大喊一聲,“走,跟排長出去討面子去!”
前呼後擁的感覺真好,我就這麼氣昂昂地帶着我的排涌出了排房,一眼就看到老包叉着腰站在綠化帶邊。看着我換了肩章變了氣勢,老包明顯轉不過來彎,直到我走到他面前說“包排,你不厚道啊,你就比我早來一天,用得着套個一毛二咋呼我兄弟嗎?我們確實在你們這借住,可這也是上面的命令啊,你以爲我們喜歡擠在一起啊?”
還沒等他開口,我又搶着說,“你看,我們都在一起住,這個衛生理該大家一起打掃,各負其責吧,一樓我們住,我們負責樓前樓後衛生間洗澡房。剩下的,就要靠你們自己了啊。”說完,我又扭頭看看連部,然後再轉過頭來對他說,“啊,那個,我剛報到的時候連長也是這個意思,他會給你們連長通氣的。”
這姓包的小子,馬上軟巴了,“哎,好說好說,大家在一起互相照顧嘛。”還掏個煙出來想遞給我,我接過煙微微一笑,把煙轉遞給跟在我後面的小重慶,然後對他說:“老包,心領了,我不會抽菸,你以後多關照我們弟兄就好了。”說完,我就帶着戰士們回排房了。以後的日子老包明顯乖了不少,大家相處和和氣氣也不錯,我和他雖然談不上稱兄道弟,但也是互相禮讓,直到有一天他女友來部隊看他。
老包別說人猥瑣,可女朋友很漂亮,老在我面前顯擺,叫李琪(哈哈,容我再推介貼吧一鐵粉名字哈),湖南妹子,個子差不多都有一米七,長髮齊劉海,又水靈又清純的感覺,來過連隊一二次。我經常說他走了狗屎運,尼瑪,找了這麼好的女友。
那天下午快五點的樣子吧,我和小重慶他們在三樓頂上天台曬衣服,忽然聽到小重慶喊“快來看噻,有個幺妹兒來老,好看得慘老!”天台的戰士刷的都趴在圍欄上。部隊裡妹子很少,有時路過一個女家屬,只有被看見,戰士們都盯半天,還品頭論足的。我擠到小重慶邊上,隨口問道:“和白沙,你們重慶有沒有那麼靚的妹子啊?”(這貨喜歡抽湖南的白沙,姓何,我們都叫他和白沙)“排長,我給你講,你來到我們重慶,幺妹兒那個靚慘老!”我笑了笑,“好啊,有機會去給我找一個唄”說着,我看向了他們說的那個幺妹兒,哦,原來就是李琪啊,我以爲是誰呢。她應該是來看老包的吧,看着她高挑的身材,隨風擺柳一樣的腰肢,款款走來的越來越近的身影,我忍不住說了句,“好白菜都讓豬拱了啊。”轉身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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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有問題。”我突然聽到“和白沙”低聲說了句什麼。“和白沙,說什麼吶?”“哦,沒什麼噻,排長,走老?還看哈子嘛!”“哎,不了,越看越生氣啊,你們好好看着眼饞吧。”說完我徑直下樓,準備去食堂吹哨子叫小值日打飯了。
等我吹哨子的時候,擡頭無意間發現老包在三樓曬衣場跟他女友不知道說些什麼,我也沒在意,估計也就是情侶之間那些話吧,也不知道怎麼,心裡有點酸酸的。哎,咱大學時也這樣風光過,我安慰下自己道。
話說,那天過後,每次看到老包,老包都愁眉苦臉的,我問他,他說女友總不接他電話,那天來就感覺情緒不對,沒說幾句話就發脾氣,以前很溫柔的,像是變了個性格,人也憔悴很多。這幾天老打電話不接,不知道怎麼了,愁啊,我安慰他說,可能是人家這幾天不舒服,心情不好,看過完這陣會不會好點。老包哭喪着臉,點點頭,我也不知道還該說什麼,只好回到自己排房。
回到排房,看到和白沙罕見地在悶聲低着頭抽菸,我上去拍了拍他,問“和白沙,這麼認真,在想什麼呢?不像你啊。”和白沙突然擡頭跟我說,“排長,你去二連包排長那邊了沙?”“是啊。”我隨口答道。“排長,包排長那個幺妹兒還好吧?”“好什麼,這幾天都沒理他。”恩?!說完我才意識到不對,“我說和白沙,這關你什麼事情,你問來做撒子噻?”和大家久了,都已經打成一片,我也經常學他們說話逗他們。
“排長,你不要這樣,我認真跟你說,那個女孩有問題!”和白沙用極其認真的態度和字正腔圓的“普通話”對我說。
“和白沙,我也認真跟你說,你普通話很不標準。”我忍住笑意,正色答道。
“排長,你無論如何下次要包排長帶我們去看他女友一趟吧,晚了就很嚴重了。那個女孩,那天來我們這裡的時候,我看到她臉上蒙了一層黑氣,整個人在陽光下的生機感覺很弱,氣息很不對。”和白沙認真的說。
“你沒事吧?別看人家妹子長的漂亮,你就起歪心啊,少打自己人的主意!”
“排長,我跟你說真的,我會看點相,我爺爺以前是鎮上搞風水的,我什麼都會一點。”
“滾!越來越離譜了。”我有點不高興了,這和白沙怎麼蹬鼻子上臉的,無憑無據的我帶你去上人家女友家,給人說你中邪了,我覺得我腦子還沒抽到那個地步。
“排長,是真的,不信你問問包排長,問他女友最近是不是比較反常。”和白沙焦急的說。
我盯着和白沙看了會,看樣子和白沙倒不像是開玩笑,老包剛纔也說最近女友有點問題,再加上我身上發生的奇異事情也不少,我倒是有幾分信了。“和白沙,你會看相,給我看看?”我決定試探下他。“排長,我看不出來!”和白沙馬上說。
“還說不是騙人?你自己剛纔不是說你會看相嗎?”
“是的,排長,但你的我看不出來撒。”和白沙老老實實說。
“看不出來是什麼意思。”
“我啷個知道?就是看不出來噻。”和白沙兩手一攤,“可能那兒個你的這個情況嘛比較高級,我還沒到那一個層次吧。”“你小子,少跑馬屁,別咒我就行!”我輕輕踢了他一下,笑罵道。考慮了一會,我說,和白沙,到時見機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