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海就是他們新的家!
“王擒虎,王岡山,你們兩個小子可比以前狀了!”
霧氣中一位身穿青衣官員捧着名冊靠近海岸,當看到過橋旁站的兩人笑道。
聽到似曾相識的聲音,王擒虎,王岡山目光一聚,看清霧氣中的人影,當即喊道,“石大人!”
“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
激動,能不激動嗎?
三個月前他們初到開州,瓊海接人的船隻遲遲不到,什麼都不知道,心裡最爲忐忑的時候,就是這位大人給了他們信心。
“行了,聲音小點,大嗓門鬧得慌!”
石凱推了一把體壯的王擒虎,“這肌肉纔有感覺嘛,我早就說了你小子就是上戰場建功勳的料,之前吃不飽力氣起不來,你這是養起來了啊,怎麼樣,現在有沒有參軍的想法?”
“有!”
王擒虎錨定的說道。
老秦人能打的很,可正是因爲能打,打得太多,秦地百姓如有的選,多半不會選擇當兵。
不是怕苦,怕累,而是在中原當兵真的出不了頭!
他們賣命,上面領功,死了家人才能得多少?
類似的話石凱早就問過,不過那個時候王擒虎是真的不想當兵,說白了就是不想爲那些吃人肉,喝人血的混蛋幹。
可時間變了!
看着王擒虎那真香的神情,石凱笑道,“當時你小子怎麼說來着?”
“那不是不懂事嗎?”王擒虎撓着後腦勺陪笑道。
“行了,不聊這些,你們兩兄弟能作爲代表來開州,代表之前表現不錯,再努努力爭取先進夜校,有沒有這一步,對你們都很重要!”
石凱囑咐道。
瓊海有很多崗位缺人,但有更多的崗位能培養人,開州這邊的駐紮點就是最能培養人的地方。
除開完成瓊海下達的各種任務,核心工作就是刪選,挑出一批盛世清白,爲人踏實,可以培養的人。
看似只是一次初建檔,可這次建檔影響卻深遠。
“明白!”
王擒虎,王岡山大聲道。
參軍距離他們還太遠,少說也要待滿一年,而在正式參軍之前,夜校就是最大的機會。
“說正事,還記得移民開始的時候,下發的編號嗎?
記得的話我幫你們查查,你們的家人是什麼情況!”
石凱一邊說一邊翻開厚厚的名冊。
待在開州怎麼多年,他最清楚移民想知道什麼,怎麼早的出現在這裡,就是爲了告訴這些表現優異者,這不是石凱的自我行爲,而是有瓊海相關規矩。
收人先收心!
“可以嗎,這樣不會影響大人……”
“是啊,如果……”
家人的消息,誰不想知道,只是考慮到規矩,王擒虎,王岡山還是有些忍不住。
“要是壞規矩,我還出現在這裡,趕緊的,可不僅僅只有你們兩個!”石凱笑道。
話音落,兩人快速報出一串串之前要求死記的數字,很快石凱便在名冊中找到了相關的內容,告知兩人家人都安好,之後會安排在這條船上!
“哥,咱們真去三亞?”
水霧朦朧,人影虛幻,東方的天空唯有一輪模糊的光圈。
“不去三亞我們去哪?
海口府的情況你又不是沒看到。
人海茫茫,我們來的已經晚了,機會早已沒剩下多少。
可三亞不同!
我瞭解過,去三亞前期可能會苦一點,可架不住機會多啊,哪裡纔是我們王家兄弟出頭的地!
另外好好想象,我們這代表的身份哪來的?”
王擒虎的聲音與霧氣中傳開。
能有一身腱子肉,可不是憑空長出來,是練出來的。
想他王家祖上,那也是在宋朝當過千總,雖說這些年來衰敗了,可真正敗是在元末明初交際之時,敗在了西逃之前,想再狠狠壓榨一番中原的蒙元手上。
“我不是很懂,不過不管怎麼樣,我都聽擒虎哥的!”
王崗山憨憨的說道。
王家的好日子,王擒虎,王崗山都沒親身經歷過,不過王家的長輩卻不曾讓他們記忘記,如今王擒虎就是他們的頭。
“少說這種胡話,聽誰的都先聽大王的,懂?”王擒虎笑道。
“那肯定,聽大王的準沒錯!”
“有人來了!”
王擒虎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
片刻後,一隊巡邏兵擡着兩大框早點從碼頭的方向走來。
“兄弟,這該死的大霧,準備的不周,隨便對付兩口,吃完你們就找個顯眼的地方放下,一會我們來收拾!”
熱氣騰騰的包子從籮筐中拿了出來,外帶一碗稀粥。
“這位哥,打聽個事,今個什麼時候開始?”
王擒虎抓過包子,沒什麼陌生與尷尬,一口咬破包子肉汁順着嘴角流下。
“怎麼也要等霧散了,咱們習慣這種鬼天氣,但剛從秦地來的老鄉,不是旱鴨子,就是沒遇過這情況,這要摔倒水裡,大冷天不麻煩嗎?”兵頭笑道。
“也是!”
聞言,王擒虎應承道,“看大哥你這領章不一般,野戰軍還是內衛?”
“你小子眼神不錯,記住了……”兵頭指着領章下的劍印,“劍印代表野戰,盾牌代表內衛,至於再這下面則代表軍團,怎麼,看兄弟你這體格有心參軍?”
“有,不過還沒到時間!”
王擒虎如今最熱眼就是能在瓊海當兵,他堅信以他的條件和頭腦,一定能從瓊海軍隊中脫穎而出。
“是差了一點,不過你真有心,最近可以關注關注,我們野戰的第一團可能要招兵,這次招兵不論出身,不論來歷,不講規則,一經錄用全數破格!”兵頭笑道。
“還有這種事?”
王擒虎眼睛都圓了。
野戰第一團,聽上去平平無奇,這可第一團卻比其他花裡胡哨的番號更能吸引人。
有心人誰不知道,野戰第一團那是大王親信,中原樑國公之子藍春統領,名爲團但其直屬人數從沒超過一個營,能進入其中都是兵王。
“回去了自己好好打聽,到時候就知道了!”
能說什麼,不能說什麼,兵頭太清楚了,拍了拍王擒虎的肩膀笑道,“哥們叫做史多魚,若是運氣好的話,咱們可能很快會再見面!”
說完,史多魚直接招呼着巡邏兵朝着迷霧深處走去。
“哥,要是沒聽錯的話,這位史大哥的意思,他也會參加野戰第一團的選拔?這第一團就怎麼吸引人?”王崗山納悶道。
身爲新移民,肯定是受到一點約束,但這類約束並不強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