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葉白這麼一說,就連吳小狗自己也好奇了。
“葉白哥,難道那墓裡有大凶?”
“不止大凶這麼簡單,這背後還有日本人的手筆,只是他們藏在暗處,還沒冒出頭。聽我一句勸,別參合這件事。”
見葉白不是說笑,吳小狗鄭重點頭:“放心吧,葉白哥,這件事吳家一定不參與。”
“汪汪汪!”
這時,帳篷外傳來羣狗的叫聲,葉白和吳小狗走出帳篷,便見順子綁了一個人回來。
“三爺,你猜得沒錯,鎮子裡果然有人要跑,這人是我們在鎮外抓住的。”
葉白看向此人,粗衣褐布,手有老繭,是個老頭子。
“官爺饒命啊,我沒幹壞事啊...”這老頭可憐兮兮的癱在地上,卻低着的頭顱賊眉鼠眼的打量在場的衆人。
葉白微微眯眼問道:“他是什麼人,查清楚了嗎?”
“三爺,他正是三年前給胡先生扎紙新娘的工匠,名叫胡德海。”
紙匠人?
葉白掃了一眼胡德華,對順子道:“這人看起來不太老實,估計是個硬茬,你拖出去喂狗吧。”
喂狗?
帳篷外那羣狼狗他剛纔看的分明,比豺狼還兇猛,拖出去豈能有命在?
胡德海面色大變:“官爺啊,我出鎮子就是想去看俺家閨女,不是你說的惡人啊!”
葉白露出不耐煩之色,擡擡手:“拖出去,再把他的嘴巴堵住,我不喜聽鬼哭狼嚎的慘叫聲。”
這下胡德海真的慌了,死死扯着帳篷簾子,不肯出去。
“幾位爺,我就是個扎紙的匠人,什麼都不知道啊。”
順子上前一腳,直接把胡德海踹了出去,可憐的胡德海被兩個葉府夥計託着腿,拽了出去。
吳小狗忍不住道:“葉白哥,這老人看着不像壞人啊?”
葉白笑了笑:“不是壞人?爲何他來得時候,你養的狗會狂吠不止,人看不明白的事,狗卻比人清楚。”
很快,外面傳來胡德海求爺爺告奶奶的哭喊聲,又過了一會,順子走進來道:“三爺,這老頭全都招了,三年前他就結識了一個姓封的年輕人,給胡先生扎紙人就是他乾的,而且那封姓人養屍的事他也知道一些情況。”
果然是封家,葉白微微點頭,又問道:“那封姓青年如今在何處?”
“在鎮子西南方向的一片林子中,那地方有個廢棄的茅屋。”
葉白道:“讓這老頭帶路,準備出發。對了順子,你再去叫上孫師叔和胡師弟。”
“是,三爺。”
一行人朝着封學文所在的地方出發,衆人腳程極快,半個小時後,遠遠地,一片密集的枯林中,荒廢的茅屋若隱若現。
吳小狗吹了聲口哨,他帶來的十幾只大狼狗立馬分散開來,欲從林子四周圍住茅屋。
這些狼狗像是訓練有素般,雖然聞到了噁心的氣息,但沒有發出一絲的叫聲。
葉白打開異瞳,只見遠處的茅屋黑氣升騰,死氣瀰漫。
“看來就是這裡了。”葉白看了一眼胡德海道:“你倒是沒說謊。”
“官爺,再給我一個膽子我也不敢說謊啊,不過那封小子厲害的很,你們千萬要小心。”
“哦,你見過他的手段?”
胡德海訕笑道:“官爺,其實我只見過他把我扎的紙人變活過,不過,我倒是經常給他送吃的,他每次都會讓我買很多剛宰殺的豬肉和牛肉,量很大,這些肉他一個人肯定吃不完,我猜是他在餵養殭屍!”
順子怒斥道:“知道他在養屍,
你還和他同流合污。”
胡德海也摸清葉白這幫人的心思了,多半不會傷他性命的,便大膽開口道:“這位爺,您生來富貴,和我們這些泥腿子不一樣。若不是那封小子給的錢多,我也不會幫他幹這種損陰德的活。”
“您是不知道,我除了一個閨女,還有三個兒子要養活,他們在縣城成家,我若是不努力,他們連媳婦都娶不上。”
吳小狗搭嘴道:“老頭,詭辯你倒是有一手啊,做了壞事就不要給自己找理由,那姓封的人在煉屍,你難道不清楚其中危害。”
胡德海還想再說,但葉白卻懶得再聽,他揮揮手,讓兩個夥計將其帶了下去。
“順子,再查查,這老頭若是還有沒交代的事情,就不要留其性命了。”
聽到這話,一旁的胡國華倒是想爲同鎮的胡德海求情,但卻被孫國輔制止,只聽孫國輔輕聲道:“那老頭怕是幹過不少的惡事,死有餘辜,而且你師兄這是在爲你討公道,你不要出聲惡了他。”
胡國華想了想也是,便將嘴中的話吞了下去。
此時,茅屋中的封學文已經察覺到外面的情況不對勁,他向窗外看去,瞳孔一縮,暗道不妙。
他培養的九煞惡屍還差些時日才能出棺,沒想到葉白此時已經找上門來了。
封學文咬牙切齒道:“該死的胡老頭,果然不可靠,早知道上次就不該放你回去,若是取了你的心臟,我的榮兒就能早三日復甦了!”
眼下,封學文決定用秘法催熟九煞惡屍,雖然此法異常兇險,但敵人都快打上門,此時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封學文走到紅棺旁,將棺蓋打開,割手腕放血,在屍身上塗抹起怪異的符號。
幾分鐘後,正當封學文以爲秘法成功時,棺內伸出一隻纖細潔白的玉手將他拽了進去。
“榮兒...不要,救命...”
外面,葉白帶着衆人已經圍住了茅屋,孫國輔神色凝重道:“師侄,小心惡屍。”
葉白點點頭,又對順子示意一眼。
順子做了個手勢,只見葉府夥計從揹包中拿出一排傢伙事,對着茅屋掃射起來。
噠噠噠,子彈傾斜而出,茅屋的土牆根本擋不住子彈,直接被打成了篩子。
旁邊的吳小狗看得特血沸騰,他們吳家要是能搞到這種新式裝備,還養什麼狗。
以後下墓不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順子手勢又一變,前排的葉府夥計又取出手雷扔了進去。
轟!
茅屋直接被炸塌,土塵煙霧升起,一具紅色的棺木露了出來。
這種棺木葉白眼熟的很,正是從獻王墓帶出的窨子木,只是被塗抹上了紅色的染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