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嗎?”盛滿了黃金飯粒的勺子在三人面前掃過,芬芳四溢的香氣撩得她們心癢癢的。
三顆小腦袋點得像啄木鳥一樣。
“那表演個才藝吧,學雞叫,學狗叫,學貓叫,一人選一種。”楊星的抖S之魂充滿了惡趣味。
靈兒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拍案而起。
“我們就是餓死,死外面,從這裡跳出去,也不會吃你這嗟來之食!”
“汪汪汪!”她話還沒說完,愛麗就吐着舌頭討好的湊了上去。
山田由依握着小拳頭,像只招財貓一樣,萌萌的招手,奶聲奶氣的學着小貓叫:“喵~”
“你們這羣叛徒!漢奸!資產階級的走狗!你們會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的!我詛咒你們!”靈兒發出來自靈魂的控訴!
楊星沒有理她,一勺一勺的給兩個乖孩子餵食。
眼看着黃金蛋炒飯就只剩下一半,靈兒絕望了,一屁股坐到地上,抱着楊星的腿哼哼唧唧的不依。
被這貨的賴皮逗笑了。
楊星把靈兒抱到懷裡,餵了她一勺炒飯。
馬上,哭兮兮的小臉綻放如花般的笑顏:“嘿嘿,真香!”
說好的餓死都不吃嗟來之食呢?
你一勺,我一勺,最後一點黃金蛋炒飯很快就被瓜分完畢,三個丫頭都混了個半飽,心滿意足的跟着楊星迴客廳躺屍去了。
本着能躺着就不坐着的指導思想,靈兒枕在楊星的腿上歡樂的刷着逗聲,時不時發出豬叫般的笑聲。
楊星無聊的看着電視,手有一搭沒一搭的在靈兒腦袋上輕撫。
摸到她下巴的時候,楊星迴過神來:“你是不是該減肥了?雙下巴都出來了!”
仔細的捏捏她下巴上的軟肉,手感還挺好的。
靈兒一屁股坐了起來:“吃你家糧啦!我這不是肉肉,是媽媽的錢!”
說完,屁顛屁顛的爬到山田由依旁邊,驚恐的小聲問道:“我是不是真的胖啦?”
山田由依耿直的點點頭。
靈兒捧着小臉大受打擊。
捏捏山田由依違反地心引力的歐派,靈兒不甘道:“你也胖了,胖了很多!”
由依摸摸自己丰韻的身體,也是備受打擊。
互相傷害後,兩人看向正往嘴裡塞零食的愛麗。
“噫穩幹窩幹任謀?腰茲麻?(你們看我幹什麼?要吃嗎?)”嘴裡塞滿零食的愛麗含糊不清道,這些零食雖然味道不如爸爸做的飯,但可以填飽肚子啊!
“愛麗你長胖了嗎?”
“哈?胖?沒胖過,不知道。”莫名其妙的看了兩人一眼,愛麗繼續往嘴裡塞東西。
靈兒和山田由依迅速結成了同盟,同仇敵愾。
最討厭這種永遠吃不胖的賤貨了!你知不知道我們減肥有多辛苦?
…………
凜冬悄然的擴大它的影響力,天上飄着鵝毛般的雪花,過年後重新開張的陋室酒莊迎來了它客流的高峰。
因爲在開年後,它多出了一種神奇的料理——黃金蛋炒飯。
所有吃過的人都對它讚不絕口,並強烈安利給身邊所有的人。
林亦柳就是這麼一個被安利過來的小網紅。
“亦柳,發工資了,今天該你請客了吧?我也不要多了,一盤蛋炒飯,一壺小酒,怎麼樣,好打發吧?”一個漂亮的女生挽着林亦柳的手臂,正是她的好閨蜜袁馨。
“你是不是有什麼陰謀?平時都恨不得把我榨乾?今天怎麼這麼貼心?”林亦柳皺起了眉頭,發覺事情並不簡單。
“你難得來帝都一次嘛!我當然要心疼你啦~”袁馨面不改色的胡扯。
林亦柳毫不上當:“心疼我,那不是應該你請客嗎?爲什麼還要我請?”
“好啊,那我請你吃一盤蛋炒飯,你請我喝酒怎麼樣?”袁馨爽快的答應。
林亦柳在袁馨胳膊上掐了一下:“死丫頭,一盤蛋炒飯就把我打發了?什麼時候小氣成這樣子了?”
“誰小氣了,那盤蛋炒飯998啊,去晚了還未必能吃得到,快走啊!”袁馨想起黃金蛋炒飯那濃郁鮮美的香氣,嘴裡忍不住瘋狂分泌唾液,拖着林亦柳就往前跑。
林亦柳不幹了:“丫頭你有病吧?我們開了兩個多小時車跑到這荒郊野嶺就是爲了吃一頓998的蛋炒飯?你腦袋是不是秀逗啊,這明顯是坑人啊!”
“你以爲這麼多來吃飯的人都是笨蛋嗎?今天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做珍饈美饌,跟我來,沒錯的!”袁馨指着露天停車場滿滿當當的豪車。
林亦柳這才注意到停車場裡數不盡的高級轎車,如果不事先告訴她這是停車場,她還會以爲是某個豪車展呢。
其中某些頂級跑車更是看得她心驚膽戰,下意識的離它們遠了一點,刮破人家一點油漆,她就得白打工一年。
被袁馨拖到一個古色古香的中式酒莊,看着那熱熱鬧鬧不停進出的人羣,林亦柳莫名的有了一絲期待,莫非這裡真有什麼不爲人知的美味佳餚?
進到店裡,一樓分割得古典雅緻的隔間已經差不多全滿了,林亦柳習慣性的就拉着袁馨往樓上走,卻被她死死的拖住。
“二樓必須有會員才能帶上去,我們上不去的,就在一樓找個位置吧。”
兩人找了一個視野開闊的雙人位置,袁馨迫不及待的拿起桌上僞裝成線裝書籍的點菜器,噼裡啪啦的一頓操作。
“人還真挺多的。”林亦柳脫掉外套,看着熱鬧忙碌的一樓大廳。
“今天來的早,還有黃金蛋炒飯,嘿嘿嘿。我點了兩份,你要幾份?”袁馨把點菜器交給林亦柳。
“一個小數點,兩個零,還真是998一份!”價目表上的信息讓林亦柳覺得這老闆的心簡直大大的黑!
“人家是寶級菜品,當然貴了,你看看後面的酒,那纔是真的喝不起。”
“三粹蜜泉??就是傳說中的那個三粹蜜泉?”林亦柳發出一聲驚呼。
這種酒在全國人民的茶餘飯後被吹得神乎其神,很多喝過的人都把它誇得天花亂墜,勾起了許多人的好奇心,想方設法也要搞到嘗一嘗,但一般只有帝都的普通民衆才能偶爾有幸喝到一點,喝完一次還得肉疼荷包好長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