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朝的超凡武力與其他國家越拉越大,現在已經到達了隨便拉一個戰略級出來就能吊打全世界了!
再加上一個神王級的妖怪……還有能生擒神王的楊星……
各國的戰略專家和智庫都想要報警了!
這還玩個錘子,你一打五吧,我們掛機了!
不過這其中有一個國家例外,在其他國家都隨着外部風暴起舞的時候,他們卻是內部風暴愈演愈烈,幾乎要動搖上層建築的根基。
“必須立刻把羅生門送到天朝封印!對面的能級高出我們一大截,再過來個大妖怪整個日本國都要淪爲煉獄!”
佐藤榮智把會議室的桌子拍得震天響,在被妖狐控制的那段時間他可是有記憶的,眼看着自己如提線木偶一般被玩來玩去,那種絕望他再也不想經歷第二次了。
“別這麼誇張嘛,這次不是平安解決問題了嗎?既然沒有造成重大災害,那我們完全可以按照既定策略繼續進行下去啊!”
一個胖乎乎的和善中年人開口勸說道。
但看似溫和的語言卻讓在場大部分人皺起了眉頭。
“岸本淳平!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羅生門對面的確有廣袤的世界,但那是要靠實力才能獲取的!沒有碾壓性的力量,日本反而會變成妖怪們的血食樂園!”
“況且這次五常已經把超級核彈對準了京都,稍有不慎,整個京阪神(京都·大阪·神戶)都將化爲一片焦土,幾千萬人的傷亡和無法估量的財富損失,再來下次?你負擔得起嗎?”
竹村輝越說越氣,忍不住就站起來和佐藤榮智並肩而立,猛拍桌子!
京阪神都市圈可是僅次於大東京都市圈的命根子,如果說大東京都市圈是日本的大腦,京阪神和名古屋都市圈就是日本的軀幹。
腰都給你打成兩截了,這個國家還有什麼用?
日本可不像天朝擁有數千公里的戰略縱深,毀了一個珠三角城市羣,還有長三角和環渤海城市羣能撐起來。
再不濟往內陸走,武汗,蜀渝,折江都可以分擔部分傷害。
要是天朝被滅了一個城市羣,雖然傷筋動骨但還不至於一蹶不振。
而日本被滅一個京阪神……唔……歡聲笑語中打出GG吧!
這次的局勢有多危險,竹村輝可是清清楚楚!
日本幾乎就是在鬼門關上走了一遭啊!
如果說佐藤榮智和安倍星奈是迷迷糊糊被救的話,竹村輝可是完完整整經歷了整個事件。
面對五常恐怖而又冷血的後手,他心中的無力、煎熬、痛苦都不是其他兩位超武能夠比擬的。
從事發到現在,他神經依舊高度緊張,根本不敢閉眼休息。
一旦進入睡眠,他就會夢到整個京阪神都市圈在一顆巨大的光球照耀下化爲煉獄,男女老幼徒勞而倉皇的逃跑,然後被高溫的衝擊波烤成焦炭,所有建築被擴散的衝擊波摧成飛灰,甚至遠在東京圈內的人都被光輻射刺瞎雙眼……
經歷了數次在恐懼中猛然驚醒,嚇出滿身冷汗後,竹村輝對封印羅生門的態度變得極其堅決。
“也幸虧我們這次運氣好,楊星殿神兵天降,救日本國於危難之中,如果下次戰場推移到大東京,你們還能穩坐釣魚臺嗎?”
竹村輝犀利的目光掃過對面其他人,被他決絕的氣勢所懾,沒有一個人敢與他四目相對。
“我知道你們當中有的人不在乎關西的傷亡,反正別人家的孩子死不完對嗎?”
竹村輝嘲諷的笑笑,但下一秒,他一掌將桌子拍成了粉末,臉如惡鬼般猙獰。
“我也知道你們這些賣國賊背後是誰在指使!反正災難傷亡都有殖民地承受,真輪到開發好處了,我自然能分一杯羹,你說對嗎?維克多·西蒙中將?”
充滿殺意的眼神死死的盯住這個日本土地上的太上皇。
敢於直接硬懟駐日美軍司令,竹村輝這次算是撕破臉了!
長久的積怨在這次事件後全面爆發,美國對日本的控制被強行撕開了巨大的口子,一股強大的反美勢力在這一刻凝聚成型。
在戰役級超武的殺意注視下,維克多·西蒙表面鎮定自若,但他撇了一眼在兩人身後穩如泰山的安倍星奈,心卻慢慢沉了下去。
沒有絲毫阻止的意思,這是真要決裂了麼?
安倍星奈不僅在超凡武力上勝過竹村輝和佐藤榮智,在宗教及政治圈內的影響力更是兩人拍馬不能及的!
過去安倍星奈一直是溫和的中立派,美國利用日本整體的利益能綁架約束她,但當她鐵了心要作對的時候,維克多·西蒙才忽然驚醒,所有的反美勢力之所以沒有成氣候,是因爲少了一個關鍵的領袖。
而安倍星奈就是這樣一個領袖!
她可以在任意方面鎮壓反對派內不和諧的聲音,暗地裡分而治之的手段將再無效果,甚至在她的威望下,反美勢力可能形成一股颶風,席捲整個日本島!
有組織有紀律的反對勢力和一盤散沙的烏合之衆不同,後者只是癬疥之疾,但前者卻能從根本上動搖美國對殖民地的統治!
甚至!
若是將他們完全推到了美國的對立面,那一個億級人口的全球第三大經濟體,三個老牌戰役級超武,兩個潛力無限的新進戰役級,武裝一下至少能拉出上千萬軍隊的工業實力……
維克多·西蒙忽然發現,自己手裡的繮繩要是一個沒掌握好,這頭柴犬咬人還是很疼的!
“竹村將軍說笑了,羅生門封印問題是日本的內部事物,我們怎麼可能干涉呢?”
維克多·西蒙笑着穩了竹村輝一手,睜着眼睛說瞎話。
“時空門的處置屬於各國內政,日本當然也可以自由選擇,無論結局如何,我們美利堅作爲日本國的忠實盟友,都是全力支持的,若是工程款上有什麼困難,我們還可以提供低息貸款。”
維克多·西蒙臉上笑嘻嘻,心頭卻是一片苦澀,只能亡羊補牢的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