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塊玉質的吊墜!
由根紅色的繩子吊着,紅繩已褪了色,顯然戴的時間久遠;玉體呈綠色,在燈光下頗顯通透,形狀有些奇怪,不像個完整的圖案!
雖不完整。可這個圖案我卻十分熟悉,因爲我脖子上也有一個同樣的!是府君當初給我的聚靈玉,他說能抵抗住各類符咒的入侵。
爲什麼曾瑜玉也有一個,而且圖案還是一模一樣的!
啊啊啊!莫非那天我並沒有看錯,府君拜的就是曾瑜玉,府君這些年想找的人就是曾瑜玉!
難道他們在人間的時候就私訂終身了,然後曾瑜玉出了點什麼意外失去了記憶,所以府君才一直沒找到麼?
我正啓動着大腦,想着各種可能性,曾瑜玉有點奇怪地問,“綿綿,怎麼了?”
聽到曾瑜玉的聲音我才發覺自己發呆的時間好像有點長,我輕咳一聲,掩飾道:“噢,沒事。”
說罷我替曾瑜玉看了下傷口。像上次府君被傷到了一般,她傷口處的皮膚有點呈黑色,我本該覺得奇怪的,因爲我們在地府,傷口不該是這個模樣纔對,但我現在整個心思都在曾瑜玉到底是不是府君要找的那個女人這個問題上,根本沒空去發覺其它。
曾瑜玉自己也瞥了眼傷口,將衣服拉了上去,對神情恍惚的我道:“綿綿。都說了我沒事的,現在時候也不早了,你快點回去吧。”
我嗯了一聲,稍緩了點神。曾瑜玉她畢竟是爲了救我而傷,我怎麼能如此不在意呢,我忍了忍心中難言的複雜感覺,客套道:“曾瑜玉,剛剛謝謝你,若不是你推開我,說不定我就受了傷。”
曾瑜玉笑了一下,“剛纔我只是條件反射而已,也沒幫到你什麼忙,相比你對我的幫助,我這些忙不足一提。不過剛剛那兩蒙面男也不知道到底幹什麼,是無意遇到我們還是有意針對你,所以你等會回去的時候可要小心點。”
我覺得曾瑜玉提醒得很對,便給阿瑞打了個電話。問他現在忙不忙,讓他過來接我一下;阿瑞對我這個要求倒是有點意外,因爲我幾乎沒有給他提過這種要求,即使我真需要人接也可以讓陸宅其它司機過來。
我只得簡潔告訴阿瑞,自己剛剛在外面吃東西時遇到的危險,阿瑞聽後難得沒有嫌我事多,還問了下我的地址,讓我等着他過來。
掛上電話,我也不跟曾瑜玉再客氣來客氣去了,邊幫她扣鈕釦邊假裝隨意地問:“曾瑜玉,你脖子上這塊玉看上去挺特別的,在哪兒買的呀?”
曾瑜玉低頭看了一眼,隨口道:“不是買的,我來地府它就戴在身上了。”
“所以你不知道它是怎麼來的?”
“嗯。”
我笑了一笑,又好奇問:“這可能是你查到你生前事的線索呢,你沒想過要通過這塊玉去查一下身份什麼的麼?”
曾瑜玉輕搖了搖頭。“不過是塊普通的飾物,相似之物多了去了,我哪能憑它查些什麼呀,再說我什麼都不記得,在地府又不認識什麼人,誰會幫我查呢。”
誰會幫她查?府君肯定會啊!
啊,我越發糾結了,一邊是什麼都不記得的曾瑜玉,一邊是可能的真相,我該怎麼辦?
糾結一會,見着不太早的時間,以免打擾到曾瑜玉休息,也提心阿瑞到了找不到地兒,我跟曾瑜玉告別,出了她住的小屋子走到大街。
邊在街邊等着阿瑞,邊在心裡分析着各種情況,想到曾瑜玉跟府君曾經的關係說不定像秦薇跟江子耀一樣,也有段纏綿俳側刻骨銘心的愛情,我心裡就特別堵得慌,也酸得厲害。
如果是真的,我肯定無法像面對秦薇的故事一般只是感概唏噓,畢竟他們的愛情我只是旁觀者,而與府君,我可是參與者啊!
唉,府君的曾經我不瞭解,他們之間的感情想來也非我這侵入者短短几個月可以比擬,而且他們還擁有一模一樣的玉墜!想必感情是十分之深!
如果府君知道了曾瑜玉在地府,那我該怎麼辦?
他跟周媛之間我可以安慰自己,他並不喜歡周媛,只是因爲周媛的身份而對她有幾分特別而已;可跟曾瑜玉呢,我也能這樣安慰麼?
顯然不能啊!我再阿q也不可能當這些事都不存在吧?
“滴!”還在走火入魔地想着各種可能,路邊一聲車響引得我擡起了頭,是阿瑞到了。
我快走兩步朝他走去,才走近車旁,卻瞧見府君站在了車門處,他照例穿着一身黑色西服,頎長的身形站在車門處,如同世間一道美好的風景。
莫名的,我的心有點發酸。
不過沒容我有太多傷秋悲春的時間,府君紳士地替我打開車門,對我做出一個請的姿式;我有受寵若驚地看着他,府君可從來沒有爲我服務過呢,他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的,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啦?哦,地府沒有太陽,那是轉性啦?
“還愣着幹嘛?”
府君清冽又略帶着不耐的聲音將我拉回了現實。
我沒再東想西想,趕緊坐進了車裡,府君在我上車後也坐了進來。
車內,氣氛十分安靜。
如若換作平時,我一定會萬分欣喜府君剛幫我開門的事兒,也會開心於他聽進了我的話,再興奮說上幾句恭維話,可此時,請原諒我真是提不起那個勁。
對於曾瑜玉這個事兒,偏又不好直接發問,而且問了府君也不會告訴我,於是我便安靜坐在車裡,悶頭不語。
“又怎麼了?”府君開了口。
我擡起頭,府君墨黑的眸子略有點不解地看着我。
什麼又怎麼了,說得我好像經常這樣一般。
想到上午電話裡的事情,我便暫時壓下了那一茬,問道:“上午我在電話裡聽冥王殿在怪你插手人間之事,你沒事吧?”
府君聞言淡然瞥我一眼,倒是簡潔答了:“沒事。”
“那冥王是怪你插手了人間什麼事情呢?”我又問。
府君伸出大掌摸了下我的髮絲,“好奇心怎麼總這麼重?”
好吧,只要府君沒事我也懶得再多問了,換了個話題:“府君,你說替我安排身份的事情,怎樣了?”
我才問完,府君看了阿瑞一眼,明明沒有回頭的阿瑞卻像似看到了一般,回答道:“你的‘地府身份證明’府君已經給你辦妥了,證在我這兒,呆會下車拿給你。”
我有身份了!這件事情總算能給我灰暗的心情添一點安慰。
既然身份有了,我便要着手另件事情了,我挽着府君的手臂道:“府君,我看到冥城二街有一家點心店要轉讓,環境很不錯呢,我想轉下來。”
“顧綿綿,你好好的,轉點心店幹嘛?”府君還沒說話呢,阿瑞倒是插了嘴。
我轉頭白了阿瑞一眼,沒好氣道:“賺錢啊!”
阿瑞同樣沒什麼好氣:“你住在陸宅不缺吃不缺喝,還要跑出去賺什麼錢!”
我切了一聲,“阿瑞,你以爲我像你這般沒有抱負?我只有花自己賺的錢才安心才快樂你懂麼,再說有屬於自己的地方,自己能賺到錢這也是一種安全感啊!唉呀,跟你這種粗人也說不清楚,你好好開你的車。”說到後面,我嫌棄起阿瑞。
“……”阿瑞被我嗆得一噎,再沒說話。
我再次同府君道:“府君,我去看過地方了,很不錯,我決定轉下來,可以先借用你的錢麼,等到我賺到錢就還給你,或者算利息也可以!”
府君斜睨我,問道:“你光有身份不夠,還非得折騰這些事出來才行?”
我撅起嘴,“這哪裡是折騰,這是正事,正經得不能再正經的事情!”
府君聞言擡起我的下巴,半霸道半不解地道:“顧綿綿,你需要錢直接花我的就行,何必去弄那些事。”
我仰起頭與府君對視:“我喜歡那家點心店,那是我在地府的夢想之一,我得去完成它!”
聽我連夢想都搬出來說了,府君扯了扯嘴角,甩了我下巴,頗爲譏屑道:“顧綿綿,你的夢想真多真雜。”
咦,府君這話是同意了的意思?
我摸了摸自己下額,嘟喃:“怎麼,還不能允許人家有夢想了?”
府君瞥我一眼,沒再跟我廢話,而是問:“晚上遇刺是怎麼回事?“
晚上遇刺這事雖比起我之前經歷的事情要小兒科,但也是危險啊!我趕緊將傍晚的事情跟府君細說了一遍,並道:“府君,現在地府怎麼這麼亂啊,鬼魂居然敢這麼光明正大地作亂,你得管管!”
府君沒有接我的話,對阿瑞吩咐道:“你去查查。”
…………
回到陸宅,因着我的東西都被搬去了主臥,便跟府君直接回主樓,剛到大廳,就見到餘莉好似在等我,還一副有話要跟我說的樣子,無法,我跟府君招呼一聲後,走向餘莉。
餘莉將我拉進廚房,開門見山地說:“顧綿綿,吳順答應跟我見面了,不過他也想跟你見一面。”
我想都沒想地罵道:“餘莉你沒病吧,這事你也能答應?”
餘莉也一副不情願的樣子,“你以爲我想啊,不過他說我們三人一起見面,你不必擔心他會對你怎樣,只是有些話想跟你說一說。”
“顧綿綿,你不是說讓他知道你真實的樣子麼,你快讓他對你死心啊!”餘莉急得補充。
我想了一下,有些事情是該跟吳順說清楚,或許乾脆直接告訴他,我是他哥的前女友,他哥害死了我,他知道這些後應該不會再糾纏了吧!
但是我這段時間還有好多事忙呢,去報考個專業資格證書,還得着手盤點心店的事兒,還有曾瑜玉的事也讓我想查出個頭緒,於是我對餘莉道:“改天吧,我最近挺忙的,而且也給你們一個緩和的時間,這段時間你可以多跟他聊聊。”
說罷也沒管餘莉同不同意,徑自上了樓。
樓上,府君和阿瑞好像在書房商量着什麼,我閒着無聊,便下樓給他們泡了茶想端進去,剛準備進門,卻聽到阿瑞略有點擔憂的聲音:“銘哥,冥王他不會真責罰你吧,這些年你立了這麼多功勞,一向是他得力的左膀右臂……”
“進來。”阿瑞話未話,府君卻是知曉了我站在門口,清冷地喚了一聲。
我依言推開門,嘿嘿笑道:“府君,你們商量事情也口渴了,我給你們泡了茶,喝過茶再聊吧。”
府君看了我一眼,衝阿瑞揮了下手,阿瑞臉色略有點凝重地出去了。
我問道:“阿瑞怎麼了,他剛剛在說什麼,冥王要責罰你麼,會怎麼責罰,可你在車上的時候不是說沒事的麼?”
府君姿態慵懶地坐在椅中,聽到我的話沒有回答而是朝我伸出一隻手,我將茶放於桌上,也伸出手,府君稍一用力,我坐入他懷中。
府君的大掌輕輕摩挲着我的髮絲,漫不經心地問:“擔心我?”
我摳着他的襯衣鈕釦,沒有說話當是默認。
府君輕聲一笑,將我摟在懷中,咬了咬我的耳垂,一語雙關地道:“原來在你心中,你的男人如此沒用。”說到沒用兩字時還加重了語氣。
“你的男人”這幾個字讓我心頭一熱,聽得府君這種淡定的口吻,我放心不少,不過頃刻便鬱悶起來,因爲曾瑜玉這件事始終讓我難受!就連這會府君對我的溫柔,我都想着他曾經是不是也這樣對待過曾瑜玉!
實在受不了了!
我從府君懷裡擡起頭,樓住他脖子,睜着大眼試探道:“府君,周媛跟我說過一件事。”
府君的幽深的眸子漫不經心看向我,“什麼事?”
我嚥了口水,“她說你心裡一直有個人,而且好像對你還挺重要。”
“所以?”
“是不是真有?”
府君的眸中明顯閃過一抹複雜之色,頃刻便恢復自如,不過他也已沒了談興,清淡道:“別胡思亂想。你先回房休息,把阿瑞叫進來,我有事找他。”
見得府君如此,我心中的難受憋悶之意又加深了幾分,幾乎可以確認周媛的話了!
嗷,討厭,本以爲和府君的感情已算穩定了,現在又冒出個“疑似前任”!而且從府君上次在墓地的表現及我提起這號人時的表現來看,對方還是個重要到他根本不會忘懷的前任!
可此時的府君明顯不願再多說的樣子,我也只得做罷,出了書房叫了聲阿瑞,自己回房休息了。
...............
翌日,我起來府君已不在身側,我起牀下了樓。
吃過早餐後拿着自己的新身份證明去了半日閒茶樓找到顏恆傑,讓他陪同我一起去那家名爲“天天”的點心店去辦理轉讓手續,有錢有證,我們再去冥界公證處很快備好了這些事情,只等公文批下來那家點心店就正式屬於我了!
因着天天點心店也屬老字號,熟客挺多的,我決定聽從天天點心店前老闆的意思,他現在請的人都不動,讓他們繼續在這兒工作,至於經營模式或是其它都由我高興。
談定一些瑣碎事宜後,我和顏恆傑回了半日閒茶樓,大廳裡,曾瑜玉依舊在上着班,沒有因爲昨天的事情而請假。
見到我,曾瑜玉帶着笑意跟我招呼,還問我轉店鋪的事情進行得怎樣了。
看着曾瑜玉年輕的面龐,想到她可能是府君心中那個要找的女人,我的心情十分複雜,這瞬間我突然能夠理解餘莉的心情了,面對“情敵”,還真是沒法淡定啊。
只是曾瑜玉她並沒有錯,她與府君相識本就在我之前,唉,我又憑什麼生她的氣呢。
我輕嘆一聲,草草與她招呼後跟顏恆傑上了樓。
這次點心店轉讓之事顏恆傑真是幫了我不少忙,對於在冥界開店這些事情我完全是個門外漢,如果不是他幫我的話,我哪裡能這麼順利地接手呢。
接下來幾天我都很忙,不但要與顏恆傑商量點心店盤下來如何經營,要增加些什麼品種之類的事情,我還抽空去冥界考取專業資歷證中心報了名,因着忙,便也沒空計較府君心中有“人”的事。
當然,這幾天府君也挺忙碌,極少有時間來搭理我,不過上次我差點被兩個蒙面鬼傷害的事情阿瑞找到那日巡邏的兩名鬼差問過了,說那兩個蒙面鬼在見到鬼差後逃跑了,可能他們只是單純的對地府不滿,想要報復冥界。
好吧,對於這種結果我略醉,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總會遇到這些事情。
幾天下來,天天點心店的轉讓證書拿到手中,我心中免不了還是有些興奮,晚上,便沒有睡等着府君想告訴他這個消息。
大概是白天過累,沒堅持多久我就犯困了,正迷糊之際,聽到府君開門進來的聲音,他可能以爲我睡着了,脫下外套後直接去往浴室。
見着府君掛在門口的外套,我靈光一現,生了個主意。
我要去偷看府君的錢包!因爲我記起那次爲了偷定魂手環尋找保險櫃密碼時打開過他的錢包,發現他夾層裡有一張不知是照片還是卡片的東西,我想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想知道那個東西會不會與曾瑜玉有關,如果是照片就更能發現端倪了!
說做就做,我輕手輕腳地下了牀,確認府君暫時不會出來後,伸手往他西裝口袋裡找起錢包,不消片刻,我摸到了!
我心跳瞬間加快,緊張又快速地朝衛生間望了一眼,沒有猶豫,麻利地打開府君質感頗強的錢包,在心怦怦直跳中與激動得手都有點顫抖中,我準確地拉開了夾層的拉鍊,裡面果然有一張我上次見過的不知道是照片還是卡片的東西,我抑住狂跳的心跳,將那張卡片取了出來---------
根本不是照片,而是很平常的一張刮獎紙!
不得不說,我十分失望。
紙張是硬殼質地的,除了一些卡片紙層的紅色圖案外,上面被刮開的區域有顯赫的三個數字:“10.11.12.”,很明顯,我上次無意瞟到的就是這三個數字,因爲它們太順太好記。
府君爲何會將張刮獎紙放在荷包裡呢,我瞧了眼日期,竟是五年前的!
這太奇怪了,難道府君五年前買了刮刮樂中了獎而捨不得將刮獎紙扔掉留做紀念?不能啊,府君哪是這種閒得蛋疼之人!難道是曾瑜玉留給他的?
我垂眸算了算,按秦薇的說法,八年前府君就在人間找過這個重要之人,而這張刮獎紙是五年前的,就是說,五年前曾瑜玉已不見,所以應該與曾瑜玉無關,那這是怎麼回事呢?
還是根本與那些無關,只是單純地放在荷包忘了取出?
“你在幹嘛?”
冷冽的聲音嚇得我的手一鬆,荷包與刮獎紙一起掉到了地上!土冬住才。
擡頭見着俊臉微沉的府君,我的心一緊,我真是恨死自己了,看過了就趕緊放回去啊,還拿在手裡想什麼想,怎麼那麼笨,簡直笨得跟有些電視裡的女主一個樣,明知道情況緊急,卻將時間浪費在這些沒必要的事情上!
啊啊啊,怎麼辦,這可是被抓了個正着啊!
我趕緊撿起府君的錢包並呵呵呵地笑起來,“府君,綿綿最近想給點心店置辦點機器,擔心錢不夠,所以想再在你包裡找一張卡。”
府君長腿朝我邁來,冷冷看着我:“又想撒謊?”
我被府君這種眼神看得有點慌,轉念一想,反正被逮個正着,不如直接問清楚心中疑惑,我拿起那張刮刮獎紙,問:“這是什麼?爲何你要把它收在荷包?”
府君眸色飛速地閃過一抹尷尬,我都沒來及捕捉到便消逝了,他從喉間發出一聲冷嗤,“顧綿綿,你好大的膽子!私自翻我的東西,不承認錯誤還敢來質問我?”
我梗着脖子,“我只是想找到關於你心中那個重要之人的線索而已!”
府君眸底有了慍色,“顧綿綿,你適可而止!”
什麼適可而止!我乾脆撒起潑來,“陸銘,你別太過份!你心裡既然有個重要的女人,你又一直放不下她,爲何還要來招惹我!”
“什麼女人?”府君幽深的黑眸帶着一縷意外地看着我。
我大聲道:“還在裝傻!你那天在墓地裡拜的不就是她麼,你這些年不是一直要找她跟她一起過麼,你這麼久都等了,怎麼不再多等一會,現在她來了地府,你們不是……”
“你說什麼!她在哪兒?”府君忽地用力扣住我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