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撥的身材,寬厚的肩膀,健美的腹肌,若隱若現的人魚線......
“你在這幹嘛?”
直到府君冰冷的聲音響起,我才驚覺自己失態,趕緊垂眸,卻發現浴缸的水不知何時已滿了,我邊關水籠頭邊認真解釋,“府君,我不是故意要呆在這兒的,我剛想事情想得太入迷了。”
“滾。”府君清冷地吐出一字。
呃,真是個名符其實的冷麪鬼。
不過,提到鬼這個字,我又記起昨晚碰到他臉的事兒,雖然早上與餘莉一起證實過我想多了,不過我是個充分相信自己直覺的同學,我堅信自己的感覺不會出錯。
於是,我靈光一現,覺得此時是個再試驗一次的好時機。
我垂着頭,裝作惶恐的樣子往外走,快到門口處故意一崴,整個人往府君身上撲去----
沒有想像中的溫暖懷抱,沒有想像中的強勁手臂,沒有電影裡四目相對的唯美慢鏡頭。
府君居然閃、開、了、身!
“咚!”一聲悶響中,我摔了個狗啃泥!
我疼得吡牙咧嘴,特別是手肘,疼得快斷掉了!
我氣急攻心,忘了自己的身份,衝着府君一聲怒吼:“你是不是個男人,見到人家摔倒,不會伸手扶一下麼?”
府君倒沒計較我的態度,攤開手,無謂道:“不會。”
我氣得快嘔血了,睜目瞪着他!
我因爲趴在地上,從這個角度看府君更顯高大,他長腿筆直,皮膚白皙,雙臂結實,一動胸肌也跟着在動,配上他無可挑釁的俊顏,比我見過的任何男星寫真還要好看......
正恍着神,我突覺鼻子有點癢,因爲趴着,手又好疼,只得將頭低下用手指抹了一下,定睛一瞧------鼻血!
我只覺腦袋傳來一陣暈眩,不是暈血,是因爲這個恥辱的畫面。
我堂堂一美女,毫無形象地摔到地上,想用瞪眼來抗議自己的憤怒時,卻對一個我本該生氣的男鬼流鼻血!
我即使能還陽成人,我也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說出去還怎麼做人!
千古奇辱啊!
也不知是羞的,還是惱的,還是疼的,總之我哭了,邊哭邊抹着一手鼻血可憐問府君:“我會不會是得了什麼絕症?”
應該是我現在樣子太醜了,府君將頭微微偏向一旁,聲音怪異道:“鬼魂是不會得絕症的。”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府君的話裡竟帶着一縷哄慰!
我試探伸出手,“拉我起來?”
“趕緊滾出去,別弄髒了我的地板。”
嗯,確實是我的錯覺,無良府君,沒同情心的傢伙,不懂憐香惜玉爲何物的冷麪鬼!
我忍着疼,一拐一拐地出了浴室。
我回附樓,汪大力正好準備出去,見到我,他嚇一跳,“怎麼成這個樣子了?”
有人關心,我自然想哭想傾訴,但事情太過恥辱,我說不出口,搖了搖頭,“不小心摔了一跤。”
“怎麼這麼不小心,我扶你回房休息吧。”
“不麻煩了。”我擺手,順口問:“你這是要去哪兒?”
汪大力左右看了一眼,小聲道:“我三年投胎的時間快到了,我想去魂魄管理中心拉拉關係,看能否投個好胎。”
我驚詫:“這個還能拉關係?”
“當然,哪裡都講關係的,只要生前沒犯大錯,這三年表現良好,再找點關係,尋個好人家投胎的機率就很大。”
我好奇心被成功勾起,“這個魂魄管理中心主要負責什麼,還能做些什麼事?”
汪大力說:“他們算得上是冥界調度員,除了分配安排投胎事宜,還會將那些陽壽已盡的名單發給鬼差,讓他們準時帶回登記入冊。”
“大力哥,他們有沒有方法將個指定的人的魂魄帶回?”
見汪大力不明白我又道:“就是比如我生前有個仇人,我知道他的準確地址,姓名性別年紀等等,那他們有沒有辦法將他帶來地府?哪怕幾個小時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