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周小姐,話可以一次說完麼,你這樣綿綿很難跟上節奏啊。
我說:“我是在府君房間呆着,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周媛面帶微笑,似是等我繼續往下解釋。
“我……”再一張嘴,竟不知從何說起了。
我能講自己每天都是對着空氣“叫牀”叫啞了嗓子麼?不能,這麼恥辱的事我說不出口;我能講因爲說了府君“不舉”而慘遭虐待麼?顯然也不能,那樣我就得解釋爲何會說出那樣的話;千頭萬緒,無法言表。
我只得無力發誓:“周小姐,綿綿發誓和府君絕對沒有私情。”
周媛盯得我半晌,忽地一笑,“瞧你緊張成這樣,我懂的。”
懂的?我有點不放心地看着她,“你真的沒生氣?”
周媛語氣突然變得失落,“陸銘並未給過我什麼承諾,我們說起來也只是比普通朋友關係稍好一點的朋友,哪有生氣的資格呢?”
“不不,周小姐,府君他很在意你的,你可千萬別灰心,他一定會給你承諾的!”我心地善良,最看不得人家可憐,便極力勸慰。
“是嗎?”周媛不自信問。
“當然!我聽說除了你,府君從未請過女子到陸宅去呢!還有你看,一般只要是你提出的要求,府君都不會反對,陸宅的同事們也都說周小姐人特別好,溫柔賢慧又大方得體!”
“噗。”我說得喉嚨都痛了,周媛總算露出了笑臉,“綿綿你嘴真甜,難怪陸銘會對你特別。”
嗯,特別差嘛,我苦呵呵陪笑。
“這麼說,如果我有需要,綿綿你會幫我啦?”周媛問。
我心想你要啥有啥,還有要我幫的地方?嘴上卻應承:“一定一定。”
漫長的下午時光,周媛又在試另條裙子,我在店裡隨意轉着,許是我的漂亮掩蓋了我沒錢的本質,一年輕店員居然拿起一條粉色的裙子遞給我,“女士,您試下我們設計師最新投出的限量款小禮服,我看跟您的身材氣質肯定特別配。”
你連我身無分文都看不出,還能看出這裙子跟我很配,你的眼光可不一般!不過閒着也是閒着,反正試穿又不用花錢,於是我拿着去往試衣間。
裙子是絲質的,不算太長,剛到我膝蓋上方位置,下襬處有層粉色薄紗,很精緻的視感。
我脫下自己便服換上,穿了裡面一雙五釐米左右的高跟鞋,走出試衣間。
纔出來,卻瞧得府君坐在了前方休息廳歐式風格的白色長椅上,他隨意地翻着書,雙腿互搭,燈光照在他分明的五官,動作優雅得如同電影裡放的慢鏡頭。
“我就說您穿這款小禮服會好看!”年輕店員欣喜贊,“這種顏色十分挑人,稍成熟點的女子穿上會太俗,而過於清澀的女子穿上去又會太平庸;而您穿上真是太合適了,就像爲您量身定做的一般,身材又好,膚色又好,特別是氣質,簡直了!”
我朝鏡中的自己看去,粉白的裙子將我身體包得玲瓏有致,恰到好處的長度令我的雙腿看上去筆直修長,領口鑲着幾顆碎鑽,與膚色襯爲一體,豔而不俗,媚而不妖;常言“人靠衣裝馬靠鞍”果然很有道理,雖然我一直知道自己長得好看,但此時還是被自己驚豔到了。
店員還在說着奉承的話,我有點留戀地撫摸着裙子,我確實很喜歡,可我也確實沒錢,怎麼辦?
我轉頭看向雙手互挽,坐姿隨意的府君,心一動,朝他走近,故做驚喜地問:“府君,您怎麼來啦?”
府君毫不留情地拆穿我:“你不是早看到了麼,還盯了我半天。”
呃,人家只是恰好瞟到了而已好嗎。
我不計較,在他面前轉了個圈兒,堆着一臉可愛的笑容問:“府君,是不是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