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陽的心裡有事,根本就無法入眠。
入夜時分,天空之中,遠遠地掛着一輪圓月,清冷的月光灑落在了房間裡面,幽暗的房間一片銀白。
陸陽睜開了眼睛,看看身邊已經進入到了睡眠之中的張曉晴,悄悄起身。
推開房門走了出去。
張曉晴睜開了眼睛,輕輕的嘆息了一聲,起身,走到了窗邊,靜靜的站着,像是一道寂寞的剪影。
陸陽來到了那個四合院,他的身子一躍,進入到了院子裡面。
魚怪他們已經察覺到了陸陽來了,並沒有做成什麼反應。
陸陽只覺得好生無趣。他晃悠了一圈,徑直走向了地下室。
他打開了地下室入口的門,門剛一打開,就有一股腐朽的氣味傳出來,濃重的血腥味道還有屎尿的味道也隨着風一起涌了上來。
把陸陽薰的連忙捂住了鼻子,罵了一句,“臥槽,這些人,怎麼一個比一個殘忍呢?”
陸陽皺着眉頭,捏着鼻子走進了地下室,他剛進去,就聽到一個微弱的聲音喊着,“你們放了我,把我放出去……”
陸陽低頭一看,只見昏暗的燈光下面,蘇宇那貨躺在地面上,哼哼唧唧,身上蓋着一個破舊的棉被,渾身是血,臉色一片慘白,整個就一個廢人了。
陸陽罵罵咧咧的說着,“臥槽,這羣人,怎麼窮的連個好棉被都不給了。怎麼的也給弄點兒藥啊,這是分分鐘要你死的節奏啊!”
蘇宇的手腳還有最重要的小兄弟,都讓陸陽這貨給廢了,他現在還在這兒充好人,這貨簡直就是猥瑣至極。
蘇宇就算是現在出去,給他找最好的醫生,即便是好了,也絕對是一個廢人了。
陸陽捏着鼻子皺着眉,蹲下了身子,對蘇宇說道,“我說,你可以回去了。”
蘇宇已經陷入到了半昏迷的狀態之中,根本就沒有什麼反應。嘟囔的話也全都是囈語。
陸陽皺了皺眉,伸手撿起了地上的手機,他拿着手機,轉身走出了地下室。
一出地下室,他就撥打過了電話。他撥打的是最後一個電話號碼,用腳趾頭想,他都知道,這個電話號碼就是最後跟他蘇宇聯繫的那個人。
電話很快接通了,裡面傳出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喂。”
“喂什麼喂,勞資是陸陽。”陸陽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對方一聽是打電話的人是陸陽,頓時就愣住了,但很快的,那個男人就反應了過來,他的聲音很低很低,帶着一種疑惑,他說,“陸陽,你還沒有死?你居然還活着?”
“臥槽,你才死了呢,你全家都死了。勞資活得好好的。”陸陽呸了一下,“真特麼的晦氣,我問你,你能不能做主?”
“這是什麼話呢,我當然能做主。”對方的底氣明顯不足。
可是,陸陽卻根本就不在意這些,他直截了當的說道,“勞資沒時間跟你廢話,我現在用蘇宇跟你做個交易,你幹不幹?”
對方明顯一愣,說“什麼交易?”
“那他換書洛。”陸陽直接說出了他的條件。
對方想都沒有想,直接就回答道,“可以,完全可以啊。”
陸陽不禁皺了皺眉,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難道黑幫換了當家了,墨傾不管這些事情了,這貨竟然直接就答應了下來。
“陸陽,你說在什麼地方換人,地方你挑。”
陸陽的眉尖微微一揚,臉色沉沉的說道,“別特麼的廢話了,地方你選,找了地,直接告訴我就行。”陸陽說完,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廢物,全都是廢物!”
秘密基地裡面的幽靈聽罷這個電話,直接就炸了廟了,他狠狠的罵着,還嫌不解氣一樣,擡腳一踢,一腳就踢在了桌子上,桌子直接就碎成了兩半。
他的臉上帶着一個銀色的面具,整張臉上,只有一雙幽暗的眼睛在閃亮,顯得越發的詭異陰森。
他冷哼了一聲,說道,“陸陽,咱們走着瞧。”他說着,眼睛裡面露出了一抹狠戾的殺氣,原本讓人看着就很不爽的銀色面具的臉,現在看起來讓人覺得更加的不爽。
陸陽掛斷了電話,他的腦袋在飛速的運轉着,陷入到了沉思之中。
就在這個時候,陸陽手中的電話忽然就響了起來,電話一接通,勝風焦急的聲音就從電話裡面傳了出來,“陸陽,不好了,林曉飛被人給圍攻了。”
“什麼?你說什麼?她現在在哪裡?”陸陽一聽,頭也是兩個大,這還真是應了那句話了,福不雙至禍不單行。
這一件事情接着一件事情發生,這個墨傾,這是在搞毛線啊。
“在天娛大樓。”勝風很快的說出了地方來。
這個天娛大樓是一個集娛樂休閒爲一體的大樓,佔地五千多平方米。非常的繁華。
陸陽掛斷了電話,不由得罵了一句,“麻蛋的,不好好在系統裡面待着,跑出來幹啥,怎麼就不能改改那個偷東西的毛病呢。”
罵歸罵,可是,這事情絕對不是他罵出來的這樣簡單。
能把林曉飛這貨給抓的人,還真不多。這絕對是一件有預謀的事情,不是突發事件。
此時,在大樓的六層,林曉飛正飛速的跑着,在她的身後跟着幾個拿着槍的男人,那些男人看起來是大樓的保安,可是,這身手絕對不是保安能有的身手。
林曉飛跑的飛快,可是,卻也架不住一羣人在追她啊,再加上這個娛樂城裡麪人員衆多,想跑卻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令林曉飛沒有想到的是,追她的這幾個人中有個一等一的高手,他的身形晃動的很快,一直都跟在林曉飛的身後,即便是林曉飛使用出了渾身的解數,也甩不開跟着她的這個人。
林曉飛的功夫了得,尤其是逃跑的功夫。
在她的字典裡面,她認第二,就沒有人能認第一,卻不想這次竟然栽在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一個陌生男人的手裡。
林曉飛飛速的逃跑着,那個男人在他的身後緊追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