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陽一下子從擔架跳了起來,跑了過去。
蘇瀟瀟手下的人死死的按着一臉鮮血的張霸天。張霸天被五六個彪形大漢按在地,他拼命掙扎着,發出了桀桀的怪叫聲,像是一個野獸一般。
陸陽看着滿臉鮮血很是狼狽的張霸天,他的心頓時往下一沉,他說,“張霸天,我是陸陽,你還能認出我來嗎?”
張霸天不停的嘶吼着,陸陽的耳朵微微的動了一下,他聽到了一個非常微弱的喊叫聲,那聲音幾不可聞。
張霸天從嗓子眼裡面喊出來的聲音很是模糊,那聲音夾雜在他的嘶吼之,極難分辨。若不是陸陽的耳朵靈敏,他根本聽不到張霸天在說什麼。
陸陽的耳朵微微的動了幾動,那微弱的聲音被他給收入到了耳,“陸陽,你快點兒回去去墨傾,她在那個山洞裡面了。”
陸陽聽到了這裡,不禁皺起了眉頭來,他走到了張霸天的身邊,嘴脣微微的動了起來,“墨傾在那個山洞裡面嗎?”
張霸天還是大聲的嘶吼着,他的嘴脣輕輕的蠕動着,外人根本聽不到他的聲音。可是陸陽卻聽明白了他說的話,“墨傾在密道,快點兒去救他。”
在這個時候,蘇瀟瀟從一旁走了過來,她微微的眯着眼睛,一擡手敲在了張霸天的脖頸,直接把他給敲暈了過去。
“快點把他送回四合院。”蘇瀟瀟沉聲吩咐着,“老大,我們回去吧。”
陸陽的臉色微微的變了一下,他沉聲說道,“我不能回去,要回去你們回去!”
蘇瀟瀟聽了陸陽的話,不由得呆愣了一下,一臉茫然的看着陸陽,“老大,你怎麼還要留在這裡,你不想看看嫂子和孩子嗎?”
“墨傾在山谷裡面,我必須馬回去去救她。”陸陽沉沉的說着,一臉的嚴肅。
皇蒲綠衣冷冷的看着陸陽,說道,“陸陽,你是不是瘋了,爲了別的女人,居然不顧自己的老婆和孩子,你還是人嗎?再說了,你怎麼那麼肯定墨傾會在山谷裡面?”
“我怎麼知道的,你不用管了,你管好你自己行了。”陸陽冷冷的說了一句,他微微的眯着的眼眸裡頓時閃過了一道冰冷的殺意。
蘇瀟瀟微微揚起了眉尖,看着陸陽,沉聲說道,“老大,你知道現在在進那個山谷意味着什麼嗎?”
陸陽的面色陰沉,“我當然知道這意味着什麼。我回去去救墨傾並不是因爲私人感情,而是因爲在墨傾的身藏着一個非常重要的秘密,她絕對不能落入到幽靈的手,你能聽明白嗎?”
“好了,我也不想跟你說什麼廢話了,我現在下山,再晚一點兒,還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呢!”陸陽冷着臉,渾身下充滿了一種陰寒殺氣,四周的空氣似乎都跟着凝固了起來。
“不行,你現在進山肯定不行!”皇蒲綠衣很是蠻橫的說着,她的臉色變得很是難看。
陸陽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一字一句的說道,“你給勞資滾一邊去。”他說着,走到了蘇瀟瀟的身邊,拿過了她身的揹包。
蘇瀟瀟知道陸陽的脾氣,他想要做什麼沒有人能阻攔得了。再說了,這件事情關係重大,她也不能阻攔。
蘇瀟瀟略微沉吟了一下,開口說道,“老大,我把張霸天和無雙帶回四合院,這裡的事情交給你了。”她說到了這裡,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老大,你在這裡等一會兒,我讓魚怪過來幫你。”
陸陽聽罷,不禁皺了皺眉,卻還是答應了下來。
皇蒲綠衣再次走到了陸陽的身邊,她拉了拉陸陽的衣襟,低聲說道,“陸陽,你真的還要回去嗎?那個地方很危險的。”
陸陽轉過了臉,看向了皇蒲綠衣,他的表情很是嚴肅,“這件事情關係重大,不用我說,你也很清楚。我說的沒錯吧。”
“墨傾現在有危險,我不可能讓她處在危險不去救她。這次算我進去了掛掉了,我也要去救她。在性命和職責之間,從來都沒有別的選擇。”陸陽沉沉的說着,“如果有一天你也陷入到了同樣的危險之,我也會去救你。”
皇蒲綠衣聽陸陽如此說,她頓時愣住了,在那一刻,她的眼神在瞬間變得柔情萬千了起來。
她溫柔的眼神把陸陽看得一陣發麻,這個娘們別不是看他了吧。
此時,陸陽哪裡有心情去理會她這個小情緒的變化,他轉過了身子,看着正在向他走過來的蘇瀟瀟。
蘇瀟瀟的身背了一個背囊,她把那個背囊遞給了陸陽,說道,“老大,你一定要等魚怪,我先走了。”
她說完了,對陸陽淡淡的笑了一下,然後帶着人,擡着張霸天和冥王無雙消失在了濃重的夜色之。
“你跟他們走吧,你在我身邊是個累贅!”陸陽沒有看皇蒲綠衣,很是不耐煩的擺了擺手。
皇蒲綠衣氣得一跺腳,轉身跑了開去,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
陸陽沉默的站在遠處,他坐在了地,打開了揹包,啃起了壓縮餅乾,又啃了一塊巧克力,這才喝了一口水。他看着茫茫的陷在濃霧的山谷出神。
在這個山谷裡面,單打獨鬥的確是太過危險了,更何況他又受了傷。
陸陽抽出了一根菸,“啪”的一聲打着了打火機,點燃了香菸,然後狠狠地吸了起來。陸陽一連吸了幾根菸,魚怪的腳步聲這才急促的響了起來。
陸陽的耳朵微微的動了一下,他從地站了起來,迎着魚怪來的方向走了過去。
“老大,我來了。”魚怪有些氣喘的說着。
陸陽點了點頭,他的眉尖微微的蹙了一下,很是嚴肅的說道,“魚怪,這個山谷裡面很是危險,這個地方是個異域空間,我們的能力都會受到一定程度的制約,你跟我進山,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你願意跟我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