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兩個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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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見面前這個傢伙這樣說,吉崎川忽然有一種,你這假貨,莫不是在糊弄本大爺的想法。

神他媽青梅竹馬伽椰子、神他媽未來自己會捅死伽椰子。

這夢境別太離譜好吧!

但,吉崎川不得不承認,從面前這傢伙說了這些話開始。

一股隱隱熟悉的記憶便難以遏制的從內心緩慢涌上來,雖然模糊,但卻異常的熟悉。

伽椰子的身份和他認知中伽椰子的身份在不停的衝突,好一會兒之後,他方纔接收了夢境中的記憶。

當徹底接收之後,他徹底傻眼了。

你麻麻的,這竟然是真的!

自己有個叫伽椰子的青梅竹馬,自高中之後,便因愛上富江而打算疏遠伽椰子、甚至於內心對於其產生了厭惡。

媽的,告白劇情的主角是我自己?

吉崎川現在的心裡大概想法是——

小丑竟是我自己?

“那,要真是如此的話,我豈不是什麼都不做,就可以讓富江出去了?”

“呵呵,你想多了。”

那夢境吉崎川只是呵呵一笑,隨後便繼續說道:“夢境是以這個事件構成的,所以時間也會順着這個事件去走,你要是一直不動手,那這個夢境將作爲虛假的世界,會一直持續下去,一旦超過‘高中’這個年齡,你就永遠都無法離開這個夢境了。”

“你必須要動手,才能讓這個世界在她認知中變成真實的世界,從而讓她死亡而夢境崩壞,你回到現實。”

“所以,吉崎川,你有兩個選擇——”

“當着她的面,殺掉伽椰子,這個夢境結束,富江自殺死亡,伱回到現實,從此沒有富江這個人。”

“第二,不殺,讓美夢一直繼續下去,你在這個世界跟伽椰子一直生活下去,那麼現實的世界對於你而言,便成了虛擬世界,這也就意味着,你將永遠無法從現實中醒來。”

“外邊會發生什麼事情,我不知道,但你可以在這個世界度過美好的一生。”

聽着面前夢境的自己侃侃而談,吉崎川的臉色卻是十分難堪:“就沒有其他出路了?”

這他媽哪一條路,也不是自己能走出來的啊!

捅死伽椰子?自己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而第二個,一直沉淪在這樣虛假的美夢中,那麼現實中呢?

現實中的自己將會成爲植物人,那現實中自己經歷的一切豈不是都成了一場空。

伽椰子知道老師成爲了植物人,她會怎樣?

真子知道了自己成爲植物人,她又會怎樣?

吉崎川無法想象那個畫面。

況且,這裡面還有一個很嚴重的問題,自己捅死伽椰子之後,富江認爲這邊的夢境是真實的、於是自殺,自己作爲捅死伽椰子的兇手,又如何去救贖她?又如何讓她相信這個世界是虛假的?

恐怕她在看見自己的瞬間,就會精神崩潰吧!

所以,如果走第一條路、哪怕夢境中的伽椰子和現實中的伽椰子沒有任何關聯,自己也相當於放棄了富江。

吉崎川想了很久,最後嘆了口氣:“一定還有其他辦法的。”

“你有三年的時間,去想其他辦法。”

夢境吉崎川笑着說道:“超過這個時間,這個美夢就會一直持續下去了,當然,你要是能力足夠的話,你可以連帶富江一起泡了,讓她也徹底淪陷在這個美夢中,直到死亡。”

“他奶奶的,老子一個如此正直的好人,怎麼會有你這種想法的分身?”聽着面前夢境自己的虎狼之詞,吉崎川吐槽道。

“那得問問你自己。”

“走吧,該上課了。”

他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剛準備離開,可就在這時似乎又想到了什麼,他轉過身,對着吉崎川說了最後一句話:“對了,還有一件事差點忘記告訴你。”

“能儘早做出決定,便儘早決定吧,你在這裡面耗的時間越久,你便會接受更多這裡面的記憶而忘卻現實的記憶,到時候就算你想做其他決定,也會覺得自己的現實是一場夢境,到時候別怪我沒提醒你,畢竟——我也會逐漸接受這個世界的身份而忘卻我的過去。”

“在這個月之內,或許我還能幫幫你,過了這個月,我便是平成老師,當然——你還是吉崎川,你的記憶沒有那麼容易被替換,得等你自己忘記。”

說完這句話,他便笑着離開。

獨留吉崎川站在花臺前面,很久,很久,最後才嘆了口氣:“一個月麼?”

在這一個月之內,自己必須要想出既能讓這個世界繼續運轉下去、又還能讓富江知道那個世界纔是現實的辦法。

這也就是說,自己既要按照富江的記憶捅了伽椰子、也不能真正捅了伽椰子。

……

現實之中,時間又過去了十來分鐘。

看着一直在沉睡的吉崎川,琴子也覺得不太對勁、之前他頂多睡個半個小時,但現在已經睡了兩個多小時了。

難道是夢境中出了什麼問題?

但琴子對於夢這種東西,不太瞭解,她自己一般也不怎麼做夢。

但夢中的時間,想必過的比現實更久。

那麼,夢境中的他過去了幾天?

找到川上富江沒有?或者,他已經開始解救了。

“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了,應該找一些其他方法。”

將所有的事情全部交給吉崎川來做,這的確有些不太負責。

不過因爲這件事涉及到川上富江的原因,琴子也不敢像之前伽椰子那樣,搭個神臺,然後問神明。

畢竟之前那被抹除神明的畫面,依舊曆歷在目。

自己可以供奉的神的確有不少,但也不能這麼個消耗法。

“找個善於尋人的法師瞭解一下具體的情況吧。”

“或者找個窺夢的法師?”

之前比嘉琴子也不是沒這麼想過,只是那時怕這些法師被詛咒波及出事。

但此刻見吉崎川久久未醒,比嘉琴子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再等兩個小時,實在不行,只能動手了。”

她也不敢妄動吉崎川,生怕自己的一舉一動影響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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