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我算什麼?
自己在吉崎川的眼中,究竟算什麼,他真的把自己當成妹妹看待,那曾經小時候過家家要結婚娶自己的話、拉過的勾,那些又算什麼呢?
低着頭,吃着哥哥做出的煎蛋,熟悉的味道,但卻也沒有曾經那樣熟悉。
吃完飯,到學校,在校門口告別之際。
伽椰子忽然鼓起勇氣,開玩笑一樣,裝作不經意的模樣說道:“哥,時間過得好快啊,感覺昨天我們還在一起過家家,今天就變得這麼大了。”
“是啊。”
吉崎川隨口糊弄了一句:“以後的時間也會過得越來越快的,我們要適應才行,因爲根據科學角度來說,孩童因爲誕生的時間不長的原因,所感知的時間比較慢,而當生命長度越長,感知的東西、接受的東西越多,所感知的時間也會越來越快。”
吉崎川的話,並不是伽椰子心中想要得到的那個答案。
在這時,伽椰子再次追問道;
“那你還記得,我們之前一起拉過的勾麼?感覺那時候的我們傻乎乎的呢。”
吉崎川並不記得夢境中拉過的勾,他倒是記得在現實之中,自己和伽椰子的約定,不放棄,不拋棄。
但那是現實中的,而並非這虛擬之中。
“伽椰子,馬上要遲到了。”
吉崎川並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用遲到當做藉口,打算離開。
“好的。”
伽椰子強顏歡笑,露出一絲笑容:“哥哥今天也要加油呢。”
“你也是。”
簡短寥寥數語的對話,卻是蘊藏了一個少女的心碎。
其實,對於伽椰子而言,即使吉崎川敷衍一句,她也會安慰自己,這是壞女人的錯。
但此刻吉崎川這樣的態度,明顯已經忘記了曾經的誓言。
甚至於,對於自己也變得淡漠、絲毫不在意。
那麼——
違背誓言的人,要吞服一千根針哦。
……
吉崎川在學校進門口,便看見了一直站在那裡的川上富江,明明她一直站在那裡等自己,但此刻看見吉崎川,她依舊裝作巧合的樣子,冷哼一聲:“這麼巧?”
說着,她便強裝鎮定,若無其事的走了過來,牽住了吉崎川的手。
在吉崎川有些驚訝的目光中,富江雖然緊張,但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怎麼?被自己女朋友抓住手會覺得很吃驚麼?”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分手吧!
下半句富江也只是在心中吐槽,並沒有直接說出來。
然而,聽見川上富江的話,吉崎川卻是握緊了後者的手:“我只是吃驚於,你會在這裡等着我,就爲了牽住我的手而已。”
“混蛋,誰會在這裡一直等你啊!我只是恰好遇見你了而已!”
富江氣急敗壞的說道,隨後便想撒開手,但卻被吉崎川緊緊握住,手宛如被固定一樣。
“既然如此,那可由不得你。”
在他們的身後,伽椰子躲在角落,攥緊了拳頭。哥哥那種發乎內心的笑容,在曾經,也只對自己有過。
好氣啊,爲什麼這種事情會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在曾經幾許時候,伽椰子無數次幻想過成年以後,身披婚紗,和哥哥結婚,然後幸福的過一輩子,從小學到初中,自己和哥哥的感情一直都很好,住在一起,睡在一起,幸福的未來似乎也可以一窺。
但自從上了高中,便是這樣。
伽椰子握緊了手中的鋼筆,她無法忍受這一切。
既然——
根源在於富江同學,那麼,哥哥,這種事情,就讓我來讓其回到正軌,將其親手終結吧!
你所喜歡的,你所摯愛的,永遠都只能是我。
即使伱喜歡別人,那也一定是從愛我的縫隙中滲出去的愛,我不允許你將我忽視,更不允許你違背曾經的承諾。
違背承諾的人,即使到了地獄,也要吞服一千根鋼針。
所以,爲了你不受到這個懲罰,就讓我出手吧!
……
兩人牽手,趾高氣昂的從學校走到教室,在衆人震驚的目光中,悍然落座。
此刻在其他同學的眼中,吉崎川大帝在學校已經無敵。
在昨天,他和富江才被叫到辦公室裡面,但在出來時,依舊面不改色談笑風生。
這且不論,在今日,竟然以如此囂張的姿態,從學校外走到班級之中。
難道,他真不怕黑暗動亂的源頭——班主任麼?
此刻衆人對於吉崎川只有敬畏,沒有絲毫的羨慕,甚至覺得或許也只有他才能配的上富江同學。
畢竟平心而論,要是把自己放到吉崎川那個位置,此刻怕也只敢偷偷摸摸在地下,絕不敢如此光明磊落。
而且,還不止如此!
此刻,已臨近上課時間,老師隨時可能降臨班級。
但卻只見吉崎川在落座之後,忽然宛如變魔術一樣,從抽屜裡面拿出一支紙做的玫瑰花。
這花雖然沒有顏色,但卻格外精緻,顯然是廢了一些苦心,下一刻,他打了個響指,轉動椅子,以帥氣之姿,面對富江,將玫瑰花獻上。
衆同學此刻徹底被吉崎川的勇氣折服,要知道此刻老師可是隨時都會到來啊,他竟然還能如此?
與此同時,富江看着這宛如玩具一樣的玫瑰花,有些無語。
別人都送幾千的真花,這個傢伙竟摳搜至這樣,甚至用這種紙做的假的玫瑰花來送自己,簡直可笑。
就當川上富江準備拒絕的時候,只見吉崎川一扯玫瑰花,下一刻,玫瑰花變成一張紙,而紙上則是一副富江的素描畫。
富江愣了一下,嘴角不由得勾勒出一絲笑意。
她伸出纖細的手,抓住了那張紙,準備接受這份禮物。
她喜歡這種用心的禮物,一如之前的畫。
可就在這時,
從未被哥哥這樣用心對待,躲在後面一直被疏遠的伽椰子,想起了曾經哥哥的承諾,她臉色的陰鬱幾乎肉眼可見,下一刻,她沒有絲毫的猶豫,大步流星,在富江抓住紙的時候,劃破那張紙,捅向了川上富江;
“哥,對於你而言,我算什麼?”
“你忘記曾經誓言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