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小柒打着哈欠跟許詩詩一塊去食堂吃早飯。
這時手機在兜裡嗡的震了下,起初她沒理會,但接二連三的震,不得不掏出來看看怎麼一回事。
是他們小組羣。
喬泰在羣裡艾特她和衛曉樂以及東方爍,問他們昨晚仙姑有沒有入夢告別。
她正要發信息說入了,哪知夢子陽率先發了個沒有。
夢子陽艾特劉柳:【你是不是傳信息傳錯了?仙姑不是昨天入夢,是今天?】
劉柳:【不可能,就是昨天。你是不是睡的太死?早起就忘了。】
夢子陽:【你覺得可能嗎?我要是忘了,仙姑指定得把我給帶走。】
喬泰:【我一開始也以爲是自己睡醒給忘了,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不可能。那是誰啊?那可是仙姑,她老人家入夢我得記一輩子。】
衛曉樂:【入了,叮囑了我幾句,讓我三十歲的時候注意點。】
夢子陽:【啥意思?怎麼就叮囑你了,我呢?仙姑不會把我給忘了吧。】
喬泰:【還有我,不會是把我也給忘了吧?】
不得不說,這倆小子真相了,柳仙姑爲了讓東方爍能追到小柒,對他入了兩次夢,且第二次還滔滔不絕長篇大論,等說完差不多天都快亮了。
於是便很自然的把他倆給忘了。
夢子陽艾特東方爍:【你呢?有入夢嗎?】
東方爍:【有啊,頭一次知道仙姑這麼囉嗦,叮囑起來沒完了,就感覺一晚上全是她老人家和顏悅色的聲音。】
夢子陽:
【你特麼吹吧就。】
喬泰跟夢子陽一個鼻孔出氣,緊接着就說了句:【他故意氣你的。】
喬泰艾特小柒:【老大,你呢?仙姑有找你嗎?】
小柒:【昨晚狐妖約我出去談事,沒睡覺。】
她選擇隱瞞,實在是夢裡那段奇奇怪怪的成親太莫名其妙,導致她現在看到東方爍的名字都感覺特尷尬。
昔日好兄弟變成了另一半.仙姑可真行。
喬泰:【那我就放心了,仙姑估計沒來得及,要分兩波跟咱們道別。第一波是劉柳姐和曉樂哥以及東方爍,第二波就輪到老大、子陽和我了。沒事子陽,咱今晚繼續等仙姑。】
太天真了。
小柒給自己的小弟又貼上了這麼一個標籤,心想你等吧,慢慢等。
直到一個月之後,夢子陽和喬泰才徹底死心,知道仙姑是真的離開了,不會再入夢。
而在那天之後的週末,小柒帶着紫姬回了三清山。
“不是吧,做個戲而已,用不着下這麼狠的手。”
紫姬用刀在自己身上劃出了數道傷口,搞得一身像是被血染了一樣,異常悽慘。
“這些皮外傷算啥,是祖父召喚我的時候那股鑽心的疼纔要命。”
等她劃完,陸小伍又遞過來一枚丹藥,“可使你短時間內境界下跌,等一個月後纔可以恢復。如果你想演的像一些,最好吃了它。”
紫姬眼一亮,接過後毫不猶豫的吞了下去。
沒有什麼特別難受的感覺,只是身體明顯比之前虛弱了,體內的靈力也在逸散,直到只剩下築基修爲差不多的量,那種虛弱感才消失。
“確實更像了。”
紫姬很高興,這下他們應該不會懷疑了吧。
等一會她祖父看到她,發現不僅受了重傷,修爲還下跌到了築基要不放棄她都天理難容。
“行,走了。”
小柒拎起被捆綁住的紫姬,飛身一躍竄過通道,來到妖界萬聖谷。
“喂喂喂,妖王在嗎?妖王在嗎?”
落地後她舉起手裡的一個大喇叭,大聲喊,“金翅獅王,金翅獅王”
巧合的是,狐族族長此時正好在獅王的洞窟裡,聽到聲音後兩妖同時皺了皺眉。
這種聲音它們可太熟悉了,之前有兩個月天天對着這邊叫喚什麼好日子,叫的它們心煩氣躁耳膜疼。
後來從那裡回來的火豬跑過去讓他們換一首,換首好聽的。
於是大家一起聽到了那首歌的第一句話:妖怪,哪裡走?
差點沒把金翅獅王給氣死。
“這又是要幹什麼?”
金翅獅王憋着一股火問狐族老族長,“聯繫到紫姬了嗎?”
“還沒.嗯?”
“怎麼了?”
“我感覺紫姬的氣息非常近她進來了?”
兩妖齊齊瞪大了眼,接着同時出了洞窟,眨眼的工夫就到了小柒身前。
“柒小姐,你這是?”
金翅獅王和狐族族長一到就發現了被小柒拎在手裡的,額頭帶一縷紫色毛髮、一身帶血的狐狸。
狐族族長微微眯了眯眼,淡漠的上下瞟了瞟紫姬。
修爲下跌嚴重,即便要回來也一無是處。
更何況面前的人類小崽子鬼精鬼精的,肯定不會心甘情願把她給它們。
“我這是什麼?獅王,我倒想問問你,你想幹什麼?”
小柒板着臉冷冷看向妖王,“一方面跟我說和平相處,一方面又派妖肆意殘殺我族。這隻狐狸是我勉強留下的活口,還有一條蛇,被我給砍了。你想不想知道它倆總共殺了我們多少人?”
獅王已經知道柳竹不在了,就是沒想到連紫姬都被抓了活口,還致使她的修爲下跌了這麼多。
沒用了,這已經是一顆廢棋!
“說說吧,這事要怎麼解決?”
小柒一副你不給賠償我就絕不會罷休的樣子,手中還握着兩顆手榴彈,看的獅王額頭的青筋再次一跳一跳的。
“柒小姐,她殺人真不是我指使的,這隻狐狸已經脫離我們妖族許久,我是真不知道她跑去你們那邊了。”
不管小柒信不信,反正獅王就是不承認紫姬跟它們妖族有關係,她的所作所爲,更不是它指使的。
狐族族長也道,“我的這個孫女自小就不服管教,我行我素,自成年後就離開了妖界外出闖蕩。老實說,如果不是柒小姐今天帶過來,我都忘了我們狐族還有這號人。”
聽到它的話,紫姬將低垂的狐狸腦袋微微擡起,定定看向她祖父。
心裡不抱希望是一回事,但被親人當面說沒她這號人,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忍不住扯動嘴角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呵,你現在還真是矯情啊,在人類世界呆久了,竟然也知道難過和心碎是怎麼一回事。
有什麼可難過的呢?
不一直都是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