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毫不猶豫地發心魔誓言的樣子,此事定然假不了!”
見自家夫人說起正事,銀袍男子也只能忽略耳邊的哭嚎聲,認真回道。
“那小子的神通如何?可能堪當大任?”
絕美女子再次問道。
“說到這個,此子還真的非同一般!
不但能偷襲瞬殺聖族一階的修士,而且在正面鬥法中,也能擋住三名聖族修士的圍攻數個時辰!
即便是以爲夫十萬年的閱歷,也從未見過如此厲害的上族修士!
想必只要不出什麼特別大的意外,定能爲夫人辦成那事。”
銀袍男子此前雖然沒有表露分毫,但其實他對洛虹是相當欣賞的,當下由衷地評價道。
“哦?如此說來,此子的神通還真是不小。
我還有三日出關,到時夫君便將那小子帶來見我吧。”
絕美女子聞言稍稍面露詫異之色,畢竟她可從未見自家夫君如此誇讚過一個上族修士。
“嗚嗚~父親別走,哎幼!輕點呀,哎幼!”
自知阻止不了自家夫人,銀袍男子說罷便轉身朝洞外走去,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見此情景,紫毛小獸自是更大聲地哭嚎起來,妄圖讓其心軟。
但可惜,冰臺上那女子的家庭地位明顯高出許多,直到最後,也沒有奇蹟發生。
三日後,人面蛟洞府,三層小樓中。
“公子,取幾枚玉簡可花不了什麼工夫,這都過去三日了,不會出什麼意外吧?”
櫻冥當下一邊侍立在洛虹身旁倒茶,一邊有些擔憂地道。
“意外是特定有了,但是好是壞還不好說。”
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清茶後,洛虹神色平靜地道。
人面蛟對他另有心思一事,其實並不難猜,否則對方要麼讓他拿了謝禮早點走人,要麼就是好好招待一番。
似這般將他丟在客居不管不問的,必然是有除答謝以外的其餘想法。
而洛虹稍微一回想當日說過的話,便意識到問題肯定是出在了廣寒界上頭,所以他此刻倒也並不擔心自己的安危。
“不過也不能一直在此耽擱下去,魔金山脈那邊可不等人!”
就在洛虹微微發愁之時,一道神念立刻讓他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只見靈光一閃,洛虹便遁出了小樓,來到門前的白石小路上躬身行禮。
“參見前輩!”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洛虹方纔正是收到了人面蛟所化的銀袍男子的神念傳訊。
隨即,他身旁紫芒一閃,櫻冥便出現在他身後一步處。
由於銀袍男子早就在當日洛虹從海底喚回櫻冥時,見過了她,所以此刻也沒有多看一眼。
畢竟對他一個大乘古獸而言,合體還是煉虛並無太大區別,反正都是一口蛟焰的事!
“小友這三日休息得可好?”
銀袍男子見面便和善地問道。
…
“前輩洞府靈氣充盈之極,晚輩自是待得甚是愜意。”
洛虹這時當然不會說什麼壞話。
“如此便好,這些是小友所需的移植秘術,你且收好。”
點了點頭後,銀袍男子便將數枚不同顏色的玉簡拋出。
“多謝前輩!”
洛虹見狀自是連忙接過,這些玉簡正是他此番犯險的兩個目的之一。
“呵呵,小友先別急着高興,本座這還有一樁機緣要送給你,與本座走一趟吧!”
銀袍男子也是蠻橫慣了,說罷便又和之前一樣,將洛虹用銀霞一卷,帶着飛遁而起。
一陣風馳電掣之後,洛虹發現自己忽然來到了一座巨大的冰洞之前。
寒風呼呼的一吹,就連他的肉身,都不禁感到了些許冷意。
“此乃本座夫人修煉之地,你可頂得住這股寒意?”
銀袍男子好似考教一般地道。
“寒冰法則?”
洛虹心中念頭一動,便催動五色神光護體。
凡是五行之力,五色神光多少都能剋制一二,故而霞光一蔽,他便沒了先前那股冷意。
“咦?你這五色神光倒是精純,想來是煉化了不少五色孔雀的精血吧?”
瞧見五色霞光中隱隱有符文流轉,銀袍男子不禁起了幾分興趣道。
“前輩慧眼,晚輩確實是煉化了一些真靈精血。”
洛虹當下也不怕對方看穿,如實回道。
畢竟,人面蛟夫婦的血脈都極爲強大,真靈精血對他們而言反倒有害無益!
果不其然,證實了自己的猜測後,銀袍男子便沒有多言地帶他走進了冰洞之中。
拐過一道彎時,洛虹看見紫毛小獸正趴在一座冰室中,滿臉委屈地運功修煉,絲毫沒察覺他的經過。
呵呵,這小傢伙看來是吃了不少教訓,不然絕不會這般安生!
不知爲何,洛虹此時心情一下愉悅了不少。
腳下不停地又走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洛虹終於是進入了冰洞的最深處。
此地完全就是一個寒冰世界,大到桌椅,小到茶具,皆是由透明玄冰所凝。
而要說最爲顯然的,則毫無疑問是此刻正盤坐在冰臺上的女子。
只見此女秋眸凝脂,姿容絕世,背後六條白色狐尾微微搖動,只是一笑,便令洛虹眼前朦朧起來。
幻術!
好在洛虹神識夠強,短短一瞬就醒轉了過來,這纔沒有露出醜態。
不過他也看得分明,對方根本就沒催動真正的神通,方纔那隻不過是外溢的血脈之力而已!
“可惡,我現在的神識還是差這些大乘存在太遠了,等進階合體後,我定要好好閉關修煉冥靈反神大法一番!”
感到神識已有些不堪用的洛虹,當下暗暗告戒自己道。
“本座塗冷,多謝小友此番搭救小女!”
剛一見面,女子便語氣清冷地道謝道。
“塗夫人客氣了,晚輩當時也只是想要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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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虹當即行禮道。
“過程不重要,本座向來只看結果。”
塗冷麪無表情地說着,忽然素手一翻,取出了三件儲物法寶,繼續道:
“想必洛小友還認得,這些是當日那三個惡徒之一的儲物法寶。
今日本座讓夫君將小友請來,就是想請小友幫忙辦件事,只要小友答應,這些便是定金。”
化形古獸還真是喜歡直來直去,沒說兩句,便已道明瞭意圖。
“塗夫人要晚輩辦的事不會與廣寒界有關吧?”
洛虹見狀也直接問道。
“不錯,本座就是想讓你去廣寒界獲取一物。
以小友的神通來說,此事是並無什麼難度的。”
廣寒界最多隻能進入煉虛巔峰的修士,塗冷認爲洛虹只要避開那些古獸和險地,就完全能在其中橫着走!
“只要有大概的方位,在廣寒界中尋物確實不難。
可晚輩此番花費大代價進入廣寒界,主要是爲了突破聖族,到時只怕不一定有足夠的時間。”
洛虹能在廣寒界中停留的時間可不長,他既要進階合體,又要前去蹭韓老魔的機緣,若是不順路的話,那多半是趕不及的。
“小友不必妄自菲薄,本座能看得出,你只需稍有外力相助,便能輕易突破聖族!
而且,本座從小女那聽說,小友對星童幻世訣很是感興趣?”
塗冷自是清楚洛虹是在趁機索要好處,當即便面色平靜地問道。
“確實如此,晚輩正想從前輩那換取第三層的法訣。”
洛虹當下毫不掩飾地道。
“若是這樣,恐怕就要讓小友失望了,本座這裡也沒有此神通的第三層法訣。
不過,本座卻知它在何處。”
“難道也是在廣寒界?!”
洛虹頓時隱隱有所猜測。
“不瞞小友,本座當年就是從廣寒界中得到的這門神通,而本座想要的寶物,恰好也在那個地方。
若非那裡的禁制實在厲害,本座今日也不用請小友幫忙了。”
塗冷說着不禁微微搖了搖頭,暗歎當年錯失了機緣,而後素手一翻,竟取出一塊刻有“廣寒”二字的令牌。
“小友也不必懷疑本座非要找你,只因那禁制若無廣寒令根本破除不了。
而儘管本座與夫君有心收集了百年,也不過得到了一枚廣寒令,自是需要一個本身就能進入廣寒界的人代勞!”
出自廣寒界的幻術神通,那可真有意思了!
洛虹聞言頓時對星童幻世訣的第三層興趣大增,不由暗暗想到。
“原來如此,只是不知塗夫人想要的寶物究竟是什麼?”
“這卻要等你簽下靈契才能告訴你。”
塗冷依舊冷着臉回道。
“好吧,既然晚輩想要的神通法訣也在那裡,晚輩便跑上一趟。
只是晚輩只能說是盡力而爲,若是進入廣寒界時,實在是被傳送得太遠,那晚輩也沒有辦法。”
…
洛虹要做的另外兩件事的優先級,都比獲取星童幻世訣要高,他自是得提前說好,免得到時鬧出嫌隙!
“若是如此,也只能說本座與那件寶物無緣。
小友不必擔心本座會遷怒於你。”
塗冷當下很是分明地道。
說罷,她便取出了早已準備好的靈契。
確認靈契上的內容無誤後,洛虹當即從指尖逼出一滴精血,甩了過去。
只見這滴精血剛一接觸靈契表面,便立刻沒入了進去,洛虹頓時感覺身上多了些禁制。
“好了,這枚玉簡裡頭是本座上次探索那個地方的記憶,你想知道的東西都在其中,自己去看吧。”
見洛虹如此爽快地簽下了靈契,塗冷冰冷的面龐稍稍露出了一絲滿意之色,隨即就將一枚玉簡,連同廣寒令拋了過來。
接過這兩樣東西后,洛虹當即將神識探入玉簡之中,大致瀏覽了一遍。
“咦?竟是這種寶物!
對她這種天賦神通是幻術的古獸而言,確實是花費巨大代價也要得到的,不過
嘿嘿,到時只要順利,那我就更是賺大了!”
看過了玉簡,洛虹立刻就對這場交易更爲滿意起來。
“那法訣乃是你順手所得,本座不會佔你這個便宜,事成之後你想要什麼好處,且說說吧。”
見洛虹面露欣喜之色,塗冷還以爲是他確認了星童幻世訣的存在所致,當即便傲氣凌人地道。
“那就請塗夫人看看這枚玉簡中的清單,裡頭的靈材湊個幾樣便可。”
洛虹當下也不客氣,拋出了一塊全是稀有之極靈材的玉簡。
“小友的胃口倒是不小,不過這還難不倒本座,可以!”
只看了一眼,塗冷便澹澹地道。
“多謝塗夫人!事不宜遲,晚輩這就回天雲準備!
哦,這些是晚輩答應令愛煉製的靈液,還請塗夫人代爲轉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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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要轉身離去,洛虹便似突然想到什麼一般,從萬寶囊中取出了兩隻玉瓶道。
“小友就是用這東西收買了本座的饞嘴女兒?
竟帶着外人偷自己父親的藥園,實在是該多抽兩鞭!”
塗冷說着,便伸手將那兩隻玉瓶攝到近前。
“咳咳,她也是年少無知,而且偷的也只是小參皇,可見她還是有些分寸的。
反正這些小參皇也是爲她移植的,夫人就過多責罰她了!”
銀袍男子聞言趕忙在一旁說好話道。
“哼!你就會嬌慣她!要是嗯?”
塗冷邊說邊將玉瓶打開,頓時一股異香便撲鼻而來,不由讓她止住了話頭。
隨即又細聞了一下後,塗冷立刻舉瓶嚐了一口,臉上竟一下露出了驚喜之色。
“咳咳,此物本座就替小女收下了,你且先回住處吧,稍後會有人帶你離開洞府的。”
見銀袍男子一臉詫異地看着自己,塗冷眼中不禁閃過一絲尷尬,當即就將兩隻玉瓶一收道。
好傢伙,你們母女倆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只求小傢伙多少能分到一點吧!
若不是對方受功法影響,洛虹覺得面前這位前輩肯定就是一隻大號的紫毛小獸!
當然,洛虹哪怕此刻內心極爲快活,也是不會溢於言表的。
肅着臉行了一禮後,他就退出了冰洞。
“呃夫人,你現在正值修煉的關鍵時刻,不如那靈液讓爲夫來保管好了,也好及時獎勵黛兒,讓她勤於咳咳,算了,就當爲夫沒說過!”
銀袍男子自是知道自己夫人的心思,然而他雖有心替女兒爭取一下,卻奈何沒那實力。
只是被塗冷看了一眼,便敗下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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