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武,於情於理我們都得去救他!”
宮彥文面色凝重地道,說罷就第一個祭出法器跟了上去。
隨即,宮家衆人有樣學樣的,都向那處山坳急速遁去。
眼見自己的目標突然遠去,宋君林心中不由暗暗着急。
“大公子,我們是不是立刻跟上去?”
白麪男子緊捏着手中的法扇,恨不得立刻追上去。
“跟!當然要跟!盟友受難,我們豈能坐視不管!”
說完一句給宮家聽的場面話後,宋君林向身旁的宋家修士傳音道:
“待會兒打起精神,看我信號行動,藉着血妖之力,我們爭取無損滅了他們!”
一聲令下,“嗖嗖”的破空聲響徹不絕,數十名修士從林海之上掠過,激起一片葉濤。
不久之後,衆人便來到了一處光禿禿的寸草不生的山坳中!
此時,宮啓凡就懸浮於山洞入口之上,面露悲悽驚慌之色。
而他所言的妖獸,卻是毫無蹤影。
後腳趕到的宋君林見到此幕,眼底不禁閃過一抹狐疑。
然而不待他發問,宮佩武便沉聲道:
“妖獸呢?你不是說啓明在這嗎?”
“啓明在洞里布下了一座陣法,以此纔將那些妖獸擋住,如今二者皆不在此地,恐怕......”
宮啓凡雖沒有繼續再說下去,但所有人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等等,大家先不要那麼悲觀,說不定啓明是退到此洞深處了,我們速速進去救他!”
宮彥文面露急色,說罷就又要當第一個,但當他走到洞口之時,突然回過頭來,朝着宋君林道:
“不知宋公子可願派人相助一二?”
“宋某倒是有這意思,可你也瞧見了,這山洞內地勢狹窄,若是我們兩家都進去了,怕是會施展不開。
不如這樣,我宋家先在外守着,你們若是遇到麻煩,便支應一聲,我等聽到後,立刻就進來施以援手!”
宋君林可不想進這山洞,而若是宮家等人真的在裡頭遭遇了血妖,他正好從外堵住洞口,內外夾擊之下,定能叫宮家的修士一個都跑不了!
“宋公子說得有理,那就如此安排!”
宮佩武做出一副救人如救火的架勢,當下就領着一衆宮家修士衝進洞中。
目送最後一個宮家修士消失在視野後,白麪男子不由有些擔心地道:
“大公子,我等是不是該防他們一手,以免他們跟咱們玩金蟬脫殼。”
“呵呵,此事我早已想到,之前與宮家之人接洽的時候,我便已將素雲香抹在宮雪華的衣袍之上。
只要他們不一口氣跑出百里,雀兒就能帶我們找到他們!”
宋君林哼哼一笑,十分自得地道。
“原來如此,大公子不愧是宋家下一代的家主,這謀略果然要高出在下許多!”
白麪男子本還想多誇兩句,但其眼角的餘光一瞥之下,竟瞧見了一抹紅影,當即驚疑一聲。
宋君林見他如此,便也轉頭望去,只見一隻血紅的狐狸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附近的一塊巨巖之上。
此刻與他對視之後,竟立刻朝他撲來,於半空中噴出一團血霧!
“不好,是血妖!此霧不能硬接,快散開!”
宋君林記得房家那位少主曾與他說過,血妖的血霧無堅不摧,便是再厲害的法器也抵擋不住,乃是血妖最厲害的神通。
所以,只要避讓開血霧,血妖的威脅就會下降許多。
聽到自家大公子的號令,宋家衆人不疑有他,當即四散避讓。
隨即,一道金影從人羣中激射而出,避開血霧後往那血狐的脖頸處一繞,竟一下就將其斬首了。
金影倒射而回,徑直落到宋君林手中,化爲一柄造型奇特的銅錢法劍。
雖然斬殺了血妖,但宋君林此刻卻是眉頭一皺,敏銳地察覺到有什麼不對。
太簡單了!
能讓那位房家少主那般特意交代的妖獸,怎麼會這麼容易就被他給一劍斬殺!
就在宋君林百思不得其解之時,耳邊白麪男子的驚呼聲:
“大公子,你快看!”
順着對方的手指望去,宋君林當即就見到了讓他心中驟涼的一幕。
只見,那些落到地上的血霧竟平平無奇,根本沒有侵蝕一切的神通。
這血妖是假的!
“不好,快走!”
宋君林雙眼一瞪,大聲喝令道。
可就在這時,四道不同顏色的靈氣光柱從洞口四周爆射而出,於空中匯聚一處後,化爲一座彩光流轉的尖塔,將宋家衆人困在其中。
不等宋君林他們嘗試破陣,宮佩武就一臉凝重地帶着宮家修士走了出來。
“想不到真被洛兄言中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個道理宮某日後定要牢記心中。”
“不,君林!你怎麼能背叛我們宮家,背叛你我之間的感情!
難道你與我之前的那些海誓山盟,都是假的嗎?”
宮雪華此時已經哭成了淚人,她萬萬想不到自己的情郎,竟一心要將她,將整個宮家害死。
見到宮雪華,宋君林眼底閃過一抹不忍之色,但很快便被他壓了下去,只聽他冷聲道:
“我宋君林還不屑欺騙一個女人,不過,區區兒女私情又怎能比得上仙道長生。
此世間有舍便有得,宋某不過是做了一個選擇,而且絕不後悔!”
聽聞此言,洛虹不禁暗暗點了點頭,若非他今日橫插一手,說不定憑此子的心性,將來定能成爲一個人物。
可惜,這世間沒有如果,我洛虹就是他的命數。
“哼,大道無情,人有勝敗,你們現在已陷入洛兄的陣法之中,若是不想丟了性命,就將這些亂氣丹服下,束手就擒!”
要不是將宋君林等人活捉了帶回去,更符合宮家的利益,宮佩武還真想將這些準備在背地裡耍陰招的傢伙悉數滅殺在此。
瞧了眼宮佩武丟到自己腳下的藥瓶,宋君林冷冷一笑道:
“呵呵,宮佩武,你以爲你吃定我們了?
我們宋家爲了此次行動,可是做了十足的準備,區區一座陣法怎麼可能困得住我們!”
說着,宋君林就將他一直藏在袖袍中,暗暗激發的符籙丟出,頓時流彩尖塔中白光大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