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天上不可能掉餡餅”!
這兩句諺語的含義我可是深深明白的。但是話有說回來,如果明白着的便宜我不去佔,那也真夠傻的了。橫看豎看,這廖不凡獻樓給我,除了要我收錄他之外,就再沒有其他的非分要求,他要給我賣命打工的拳拳之心是顯而易見的。
所以,本着現成的便宜不佔是傻蛋的心理,我稍稍一示意馬車近旁的陳虎,他便心領神會的上前幾步接過廖不凡呈上的富貴樓地契和房契,並轉呈給我。
“廖老闆,你真的寧願放棄自己的產業,而過來給我做工嗎?”我手上拿着代表着富貴樓產業的兩樣東西,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希望從他的臉上看出點他的真實意圖來。
可惜,這廖不凡的表情還是一如剛纔的“真摯”,滿眼誠懇的說道:“是的,候爺,屬下能有幸爲候爺你這樣的貴人鞍前馬後,正是屬下一直所期望的。請候爺你務必應允。”
“好!既然你意已決,我也就成人之美,收下你了。”我嘴角泛起一抹淡定的微笑,深深看了他一眼。是驢是馬拉出來溜溜就見分曉。這廖不凡到底對我有沒有別有企圖,現在還真有些說不準,自己把他放在身邊也好過讓他或者說讓他背後所代表的勢力對我暗地裡使壞。當然他沒有什麼險惡用心的話最好,有的話我也正好順藤摸瓜把他們一網打盡,也不用讓我一天到晚地想着怎麼去提防他們。
“多謝候爺成全!屬下廖不凡參見候爺上就歡天喜地地給我正式下跪行禮。瞧他那個興奮勁倒不像是做作。不知道內情的人,肯定會疑惑我到底給了他什麼重賞,絕然想不到我只是答應他給我打工而已。
我把手裡拿着的房地契塞入懷中。隨口似地說道:說你這個富貴樓是京城數一數二的大酒樓,擇日不如撞日,我來京城這麼久還沒下過館子呢?你這就帶我去見識見識京城的美酒美食吧。”
“謹遵候爺吩咐,屬下這便在前面帶路。”廖不凡躬身一禮後,就很是乾脆的領命而去。
車隊緩緩而動。再次上路。
車廂裡,項成文看着我,一副想說什麼卻又不敢說的樣子,讓我看得暗暗好笑。看來在這小子的心中,我這便宜師父還是有一點做爲師父地威嚴的。
“師父,你爲何要答應收下這個廖不凡呢?說不準他是被人派過來安插到你身邊的奸細呢?你不可不防呀!”看着好整以暇的我,項成文終於還是忍不住說出了心裡話。
“子川,你說一個人要去森林中打獵的話。是隻身犯險讓獵物在暗中窺伺自己好點呢?還是預先放置誘餌把獵物引誘出來後再打好點?”我擺出一副師尊的架勢,循循善誘的說道。
項成文想都沒怎麼想的回答道:“那當然是後者好點。”
我點點頭,一副孺子可教地讚許樣子:“這就是了,我把這廖不凡收在身邊。就等於是放置了一個誘餌,他要是奸細的話就最好不過。我會利用他把他身後的那些獵物都給鉤出來,一網打盡!”
項成文一聽後,不由的眼睛一亮,拱手低頭,恭順非常地說道:“弟子受教了。”
我不再與他多說,給了他一個莫測高深的眼神,閉目神遊去了。
富貴樓所在地西大街便不是很遠,車隊在一個十字路口裝過一個彎,回行了數百米就到了。
有廖不凡這位原先的東家在,此處的掌櫃當然不敢怠慢,親自出馬把我們一路直引到酒樓所在的三樓貴賓間,吩咐人好酒好菜的伺候着。
趁着上菜的空暇,廖不凡向那掌櫃聲明瞭已把此處產業‘轉賣’給我。那掌櫃的心理素質倒也了得,只片刻的發愣後,就立馬衝着我這位新東家殷勤的諂媚奉承起來,最後還怕上菜速度慢更是親自下樓去廚房催菜去了。果然,經他這一催,上菜的速度快了不少。
被我命令一起同席的無名、老豹、陳虎倒是有口福了,三人中除了陳虎稍顯拘束外,另兩人倒是放得開,只要我一舉筷,他們便立即相應的就扯開了腮幫子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其“豪放”做派,讓項成文這位公子哥看得暗自皺眉不已,嚴重的影響了他的食慾,從始至終他只是小酌了一杯,意思性的夾了幾口菜。要不是看在我這位便宜師父的面子,我想他一早就拂袖而去了。
席間,我便隨口向被我強邀入席的廖不凡詢問了一些關於富貴樓的運營情況。還真是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這富貴樓總體的建築便是這三層的大型“高樓”,由下至上按低中高三檔分類招呼食客,一般來說,平均一天的營業額就在千兩以上,淨收益也基本維持在平均每天四五百兩的銀子,這樣算下來,一年可就有至少十幾萬的收入,當然這其中要扣除酒樓員工的工資,還有包括疏通上下關節在內的公關費用和其他開支,不過,總體上算下來這富貴樓老闆每年的個人收項是不會少於十萬兩的。而在我原本的概念裡,這一家酒樓一年能有幾萬兩的賺頭就很不錯了,卻沒想是這數字的好幾倍之多。這富貴樓還真是“富貴”的可以,如此個賺錢法,就比如一隻會下金蛋的母雞,讓我一時有些天上掉餡餅的不真實感覺。由此,我更加懷疑這廖不凡非要到我身邊給我打工的真實企圖了。因爲,按照常理來說,誰也不會傻到會把這麼一個賺錢的行當,白白的送人。
因爲還記掛着現在被我命令重兵看守關押在車廂裡的女刺客,我也沒在這富貴樓久待,等掃蕩完了上桌的一十八道菜後,我便離席讓那掌櫃別再上菜,打着飽嗝招呼着衆人下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