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紅馬大意之下被我撲了正着,當然不會甘願受我驅駕,當即它便瘋了似的前跳後蹶,企圖將我從自己背上掀下來。
而我當然也不會讓它如願,雙腿牢牢夾住它的馬腹,因爲它長得實在是太健壯了,我的雙手不能完全懷抱住它的馬脖子,只能一手緊緊揪住它背上的鬃毛,一手使勁捏住它脖子下的肉塊。
我現在的是手勁之大,可想而知,再加上脖子之下,真是它的軟弱之處,剛開始大紅馬還能忍着疼痛,使勁的前跳後蹶想把我第一時間掀翻,但它堅持了五六分鐘後,我雙手所使的力道越來越大,它跳躍的幅度也就越來越小了,到最後乾脆停止了這無味的掙扎。
一見這大紅馬停止了動作,我還以爲它已經服軟了呢。正高興間,卻見它突然的一個加速,向前閃電般衝出了百米遠,而後又突然的一個急剎車,前面雙蹄着地,後面兩蹄高高蹶起,將整個馬身成倒立狀,其幅度之高完全可以翻跟斗了。它的意圖很明顯,是想利用自己的加速度以及慣性這雙重作用力,將我拋離馬背。要是換了一般人的人,還真說不定會被它得逞,來個“空中飛人”的絕技表演,但對於我來說,它這一招儘管耍的很帥很酷,但作用卻是微乎其微的,在我的雙腿牢牢夾住它馬腹的情況下,除非它真的來個跟頭,我纔會跟它一起落地。
“聿~聿~”
大紅馬見如此還是不能將我掀翻,看樣子是真的着急了,有些急躁的使勁甩頭,噴鼻,高叫。
急躁過後,它又有些不甘心的,再來了一次急速衝刺後急剎車的個人表演。見再次未能如願將我掀離馬背後,它又開始了另一種策略,忽左忽右的狂奔,時不時的來次急剎車,或來個瘋牛似的前跳後蹶表演。
眼看着天邊的落霞漸淡,天色將暗。而這匹大紅馬,還在固執的進行馬術表演,我心下也漸漸火大。也不管它聽得懂聽不懂,便大喝出聲道:“你這畜牲!你要是再不肯歇下來,乖乖的當我坐騎,我可就不客氣了。”
我不說還好,這一說,大紅馬當即又瘋了一般開始掙扎起來,還十分兇狠的扭過馬頭,張着嘴呲着牙試圖咬我的手。
當下氣得一拳打了過去,正好打在它的馬鼻子上。無論對人還是對獸,鼻子無疑都是脆弱之處。大紅馬一聲慘嘶,當即便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而我在它倒地之前,就率先跳離了馬背。等它一倒地,我當即上前一腳重重的踩在了它的馬脖子上。
我剛纔的一拳雖然只能說是普通人力量的一拳,但饒是如此,現在的大紅馬也是痛得滿眼淚水,掙扎着想起來時,要害處卻是被我所制,在我右腳的重壓下,它幾次徒勞的想站起,最後卻還是不得不躺下。
我一腳使勁踩着它的脖子,踩得它四蹄亂踢,卻是未能奈我何,只能張大着馬嘴,呼呼的直噴氣。
“服不服?不服的話,老子再讓你嚐嚐我鐵拳的厲害。”我一臉凶神惡煞般的朝它說着,並朝它揮了揮拳頭。
這匹大紅馬還真是固執的可以,如此境地之下,還是不甘屈服,在被我所制後,還是不斷的掙扎扭動。氣得我差點當場將它的四蹄敲斷。
眼見天色漸暗,我鏘得一聲將斬破拔了出來,刀尖直抵在它的脖子處,厲聲道:“你要是再不肯服軟,乖乖做我坐騎的話,我便一刀宰了你。”
我這一動作,這匹大紅馬,果然嚇得不敢再動彈。我見這馬很通人性,當即便打鐵趁熱道:“你要是做了我的坐騎,我保證每天給你上好的馬料,你想要吃多少就吃多少,而且我還會找最漂亮的母馬給你配種,你想要配幾匹就配幾匹,你看怎麼樣?”
原本我也只是隨口所說,便不認爲這匹大紅馬就能聽懂我的話,但是等我說完這番話之後,這匹大紅馬卻是出奇的朝我哼哼了兩句,看它的神情,也不再對我露出敵意了,我當即大感驚奇,難道這匹大紅馬還能聽懂人語不成?
反正現在也不怕它再逃走,我當即便放開了踩着它脖子的右腳,讓它重新站了起來。
大紅馬站起身,打了個噴鼻,然後使勁的甩了甩脖子,果然沒有逃走了。
我一見大是興奮,伸手在它頭上摸了摸,而它也沒讓我失望,主動的伸頭蹭了蹭我的手臂,其親暱的態度表現無疑。
我當即得意的哈哈大笑。
“我看你通體火紅,就叫烈焰好了。以後你跟着我,我保證讓你吃香的喝辣的。”
說着我便跳上它的馬背,“你現在帶我回剛纔那條溪流邊。”
大紅馬果然通人性的很,當即一聲長嘶,轉過身向着來時的路跑回。
老馬識途,大紅馬烈焰看樣子不是老馬,但也識途。騎着它便如做飛機一般,幾分鐘的功夫,就回到了那條溪流處。
之前趴在烈焰的馬背上一陣亂跑,也不知跑出了有多遠,若沒有這大紅馬帶路,我肯定是要迷路了。
老遠就看到了那匹已經瘸腿的黑馬,它一次次的想掙扎着想站起,卻每次都不甘心的重新摔倒在地。不過,即便如此,但也可以看得出,在它的一番努力之下,它距離他的主人那個四肢癱瘓的光頭首領,已經不過五六米了。
驅使着大紅馬跑到了光頭首領面前,此時他雖然還活着,但臉色慘白的嚇人,而且嘴脣也乾裂了開來,整個人萎靡不堪,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只是見到我時,他的目光還依舊有神,充滿怨毒之色的瞪着我。
見他如此,沒法下我只好跳下烈焰在他腰間拿了裝水用的牛皮囊子,拔了塞子,就着他的嘴巴灌了下去。我還是心太軟了,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口渴。
給他灌完了半袋子水後,我才放開了他,重新把這皮囊子系回他的腰間,當然順便之下也給他搜了身。
這光頭首領,身上果然有料,居然給我搜出了一千兩之多的大楚寶鈔,以及一塊烏黑的像是木製的令牌。這讓我很是懷疑光頭這一千兩寶鈔的來路,指不定就是從幽州打劫來的,而從兩個光頭身上都搜出令牌這件事可以看出,兩人果然不是馬賊之流。
搜完了他的身之後,我便一把將他扔上了烈焰的馬背,直接也跟着跳了上去。
烈焰對自己背上馱着這光頭很有些不樂意的樣子,仰蹄在地上跺了好一陣,但在我呼喝了兩聲後它也就安靜了下來。
正待上路,卻聽得這光頭又大聲的嘰裡呱啦起來,並且還使勁的扭動身體。
見他將自己的腦袋扭向那匹黑馬處,我就知道了他的意思,無非叫我帶上那匹黑馬。因爲,這匹黑馬瘸了一條腿,若讓它獨自留此的話,無疑是很危險的。
對這匹黑馬的忠心我還是十分稱許的,不過它現在瘸了一條腿,不能奔跑,總不能讓我扛着它走路吧,即使我天生神力扛的動它,我也不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傻事的。
我當下也不理他,雙腿夾了夾烈焰的馬腹,輕喝了一聲“駕”,一騎兩人就向着來時的小山坳飛馳了過去。
這光頭首領見此,又是大喊大叫,使勁掙扎。見他如此不安分,我老是不客氣的一掌將他打暈。
很快我們就來到了那處怪石山坡,包括那十幾匹馬,還有看樣子依舊暈迷的光頭壯漢都在。顯然這光頭壯漢的坐騎,沒有光頭首領的那匹黑馬坐騎通人性和忠心。
烈焰載着我們來到近前,示威性的朝着那十幾匹馬打了噴鼻,揚了揚前蹄,那十幾匹馬當即便是一陣騷動,顯得十分害怕它。烈焰見此,才滿意的甩了甩頭,沒再做進一步的動作。
我見它如此幼稚的表現,心下不免好笑。我跳下馬背,隨便挑了一匹看起來十分健壯的馬匹,將它原本系着的繮繩解開,然後將兩個光頭分別拋在了它的馬背上,左右用他們的褲腰帶在馬鞍上繫牢。
忙完了這些,我便騎上了烈焰的馬背,驅趕着這十幾匹馬向着來時的山坡處返回。
剛開始這十幾匹馬擠在一處還有些混亂,但是在烈焰的一聲馬鳴之後,這十幾匹馬彷彿聽到了什麼指示似的,變得有序起來,乖乖的一匹挨着一匹朝着來時的坡頂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