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晨在告別美杜莎後,帶着鼠寶又是回到了先前的客棧之中。
三個時辰前,方晨只是玄之境修爲,實力和正在燕國太子丹府上的荊軻差不了太多。
而現在,他的實力已經是處於這個世界的巔峰,地仙修爲。
凡塵戰國中,修爲只有天地玄黃,出了塵世進入這個世界的仙境又分爲散仙,玄仙和陸地神仙。
方晨從秦國皇宮上方御風飛行了半個時辰再一次回到了燕國邊境的青城客棧。
天空已經露出了魚肚白,方晨站在客棧樓閣之上。
朝着下方望去,此刻的征程纔剛剛開始。
系統激活後,得到了曾經人族回憶的他。
前世,他是人族至尊,與混沌之初和仙道與西方天神死戰。
現在,靈魂又是從二十一世紀穿越回來。
方晨突然呵呵笑了起來,擡頭看着天邊露出來的雲彩,“這個樣子也好,且讓我來瞧瞧凡人弒天的力量。”
正感慨着,吱呀一聲,一道房門打開的聲音響起。
“早啊,方先生!”
王翦此刻身穿一件白色襯衣出現在自己房間門口。
他本以爲自己起得夠早,卻沒想到方晨已經整理好在外面等着自己。
又是朝着樓下望去,自己的四個守衛早就打好了腳揹包袱站在了門口等着命令指示。
王翦臉上露出一絲尷尬,
“方先生,不好意思哈,昨晚大醉了一場,錯過了回京的時辰,讓你久等了。容我先上個茅房,我們立馬啓程。”
方晨淡淡地笑了笑拿出一杯酒遞給了王翦。
對於方晨的隔空取物王翦早就見怪不怪,他知道方晨是仙人。
“方先生,這是?”看着手中的清酒王翦朝着方晨看去。
方晨也是向他解釋,“這杯清酒可以解去你昨晚留下的酒氣,有着清心淨神的功效。”
王翦聽聞後點了點頭,乖乖地仰頭喝了下去。
清酒下肚,之前被老北京二鍋頭留下來的頭暈目眩消失不見。
不僅如此,王翦只感覺渾身被一股奇特的力量包圍,整個人的身體好似變得輕盈許多。
“方先生,敢問這酒又是何等仙酒,爲何我喝下去後感覺身體輕盈了許多。”
方晨朝着王翦頭頂上方盯着看了片刻,隨後隨意道:
“哦,這是我剛剛調製的新酒,有着靜心醒腦的功效,你之所以感到身體變輕是因爲腦子通暢了。”
“是這樣嗎?”
王翦聽後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剛纔那杯酒下肚後,他總感覺自己身體發生了些變化,可是一時間又是感受不出來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王翦對於方晨的話他也沒有想太多,於是朝着方晨拜了拜道:
“先生,那我這就整理內務,我們立馬啓程回秦國吧。”
方晨淡淡點了點頭,“嗯,你去吧。”
王翦離開後,方晨也是來到了樓下,他準備去客棧後院的井中取上一些水來洗臉。
畢竟出門在外,自己這張臉雖說沒有那麼驚爲天人英俊瀟灑,可是該有的男人剛毅和男子氣魄還是有的。
這張臉方晨還是需要自己親自打理一下,無論身在何方,這生活的儀式感還是要有的,這是他轉世輪迴後,身爲一個二十一世紀新新人類具有的優良素質。
方晨三步化作一步,有着陸地神仙修爲的他,腳下靈氣運轉,一瞬間便是來到了院子內。
“啊,這古人修仙者走路就是要比現代人快不少。”
方晨這話要是被這個世界中仙境的那些散仙玄仙們聽了估計要吐血。
人家拼死拼活哭哭修煉的仙人地步,地位那是何等尊貴。
無論走到哪裡都是受人膜拜,平常若是出世定是舉國相迎。
可是現在方晨這麼一個地仙修爲,居然會因爲走路比平常人快感到自豪,這麼一比那他們這些仙人又算什麼?
方晨打完水後正準備找毛巾,客棧內的掌櫃的剛好從茅房裡出來。
看見方晨準備洗臉後,掌櫃的忙不迭上前,“太子殿下,您這是做什麼,快快放下,小的一會兒就將燒好的熱水給您端上去。”
方晨見掌櫃的這麼恭敬有點兒尷尬笑着說道:
“不礙事,我喜歡用冷水洗臉,你先去忙你的吧,對了有毛巾嗎,幫給我拿一條,謝謝了。”
掌櫃的沒有想到方晨說話姿態會放得這麼低,一時間也是受寵若驚。
剛纔他之所以和方晨這麼說是怕自己怠慢了方晨,現在方晨說了不必如此他也不敢多說什麼。
掌櫃心中慌張有點結巴,“好,好,那,那殿下我就不打擾你了,隨後又是進了院子裡的一個空房間取出了一條幹毛巾,看樣子是條新的。”
“殿下,是在罪過,我這個小客棧沒有新的毛巾,這是我從未出閣的閨女中拿的,看樣子許是沒有用過,還望殿下不要嫌棄。”
掌櫃的一邊說嘴角的顫抖聲不止,這樣子方晨看的心中很是好笑。
又是朝着掌櫃口中閨女的閨房看了一眼,按理來講古人女子成年後男子是不可以隨意進入閨房的。
難不成裡面沒人?
上前接過毛巾,方晨也是朝着掌櫃的客氣,“不礙事,不礙事,掌櫃的你說話大可不必如此拘謹,本殿下昨晚不是和你說了嗎,我是來探訪民情的,你不用如此惶恐。”
說罷後,方晨將毛巾放在銅盆裡沾了沾水,朝着臉上擦拭。
一股獨特的少女體香自毛巾散發出在方晨鼻尖縈繞。
很顯然,這條毛巾是用過的,不過方晨並不在意,相反,他有點兒享受。
瞧着眼前掌櫃的站在原地不動,方晨察覺到了什麼。
“掌櫃的,你是有什麼事情嗎?”
掌櫃一聽這話渾身一激靈,隨後連忙拜了拜手,“沒有沒有,殿下我沒有什麼事。”
方晨見狀心底閃過一絲明瞭,很明顯這是有話,正當他打算對展櫃的說些什麼。
院子外面,一個約莫五十歲的婦人着急忙慌的跑到了掌櫃的跟前。
“她爹,怎麼辦呀,我昨晚去找青城的胖嬸兒,她說玉兒根本就沒有在這裡登記過,說是玉兒是被大官看上了,她管不了,我可憐的玉兒啊,這可怎麼辦纔好。”
一邊說着,老婦人滿是皺紋眼角處已經留下了混濁的眼淚。
“玉兒?”方晨口中楠楠了一聲,又是看了看手中綿軟的毛巾,想來這毛巾上特有體香的主人就是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