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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此處,她想起不愉快的事情,當即臉色一沉,冷冷的說道:“不過,以東陵絕的爲人,是輕易不會喜歡上別的女人。”
“主子,你想不想除掉池玉琴?”花穗眼珠子一轉,忽然認真看着池木木,笑道:“雖然殺害池映月早了些,可要徹底除掉池玉琴,還是很容易的!”
“哦?你有好主意麼?”清水似乎也很討厭池玉琴,在一旁符合着說道。
花穗眼中飛快的劃過一抹算計的陰狠,緩緩的點點頭,對池木木說道:“主子,我有主意,有很好的注意。”
“什麼主意?”池木木蹙了蹙眉,一臉好奇的看着花穗。
花穗這個人,腦子裡總是有莫名其妙又多的想法,整人也是鬼靈精怪,尤其是關乎到東陵曼和池木木的事情,花穗更是比任何人都要精明!
“池玉琴不是一個愛慕虛榮,喜歡榮華富貴的女人麼?”花穗眉頭一挑,道:“現在她被皇上貶爲宮女,一定不甘寂寞,這個時候……只要有一個有權威而且又英俊瀟灑的人出現,她還能……呵,等到她露出原形,要除掉她還不簡單嗎?”
花穗說的法子,確實是最直接又有效的法子,當下點了點頭,對花穗說道:“這個法子不錯,不過……我暫時不能夠除掉池玉琴!”
“爲什麼?”花穗和清水同時一臉不解又鬱悶的看着池木木,疑惑的問道。
池木木道:“我暫時留着她,還是有用處的。”
“用處?什麼用處?”花穗不解道。
池木木臉上神秘的一笑,道:“你們可還記得,以前的德貴妃,池家的七小姐池慕秋,她以前可是跟池映月是最親的姐妹,最後……爲了各自的利益,小七還不是歸降到我這一邊了嗎?”
“所以……主子你是想……”
花穗和清水眼睛倏地明亮,花穗忙道:“主子您的意思是……”
池木木神秘一笑,輕輕點頭,道:“你們猜對了,我奉行的是,敵人的敵人就是我的朋友的原則,以前的池玉琴或許跟池映月是同一陣線的,而現在的池映月雖然有意要幫助池玉琴,可是,她們終究都不會站在同一戰線,這便是我的機會。”
花穗和清水同時點點頭,一臉欽佩的看着池木木,片刻後,卻禁不住的嘆息一聲,道:“主子你說的是,不過,池玉琴這個女人其實也沒有什麼太大的用處,您還是好好考慮看看,如果你改變主意了,奴婢一定第一個讓她生不如死!”
看着花穗眼中閃過的神色,池木木好笑的捂着嘴巴,道:“好,你都這麼說了,我會好好考慮。”
“主子,時間差不多了,您還是去用膳吧,不然去晚了,池映月那個女人,只怕又會對你諸多意見了。”
池木木含笑,輕輕笑了笑,低聲道:“不會的,愈是在現在這種時候,她愈是要表現的大方得體,縱然別人說我,她也會給我幫忙的!”
池木木雖然這麼說,卻還是輕輕的站了起來,對清水道:“不過,也該去了,我倒要看看,池映月設這個宴,到底有什麼目的!”
清水點頭,扶起池木木,對花穗道:“那你好好休息,我陪主子去。”
花穗點頭。
池木木站起來,稍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後回頭,一臉認真的看着花穗,一字一頓認真說道:“花穗,你一定要好好休養身體,記住你的命是東陵曼用生命換回來了,一定要珍惜,知道嗎?”
花穗點點頭,正色看着池木木,一字字道:“主子你放心吧,我知道怎麼做了!”
池木木輕輕頷首,轉頭對清水道:“清水,我們出發吧。”
清水扶着池木木,主僕兩人便往宴會宮殿的方向趕去。
走到宮殿門口時,早已經有人迎接。
池木木驚訝的發現,這門口除了東陵絕的侍衛之外,竟然還有另外一撥護衛。
而這撥護衛的着裝和風格,都讓池木木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東瑜皇后,請吧!”
有內監對池木木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池木木輕輕頷首,笑容滿面的說道:“多謝!”
內監領着池木木和清水走在奢華的臺階上,每一階臺階,都是用上好的玉石堆砌,整潔而又光亮,能把人的倒影也照射進去。
池木木看着這美麗的風景,半晌才嘆息一聲。
南宮勤建設了這般奢華絕美的宮殿,可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卻被南宮辰逸奪了過來,真正的前人種樹後人乘涼,不知道他自己知道之後,會有什麼特別的感受?
“娘娘,已經到了!”內監停下腳步,說話的聲音打斷了池木木的遐想,道:“陛下和東瑜皇上以及另一位貴人已經在殿內等候,請娘娘入內!”
池木木點點頭,讓清水留在外面。
她想,內監說的那個貴人,一定是池映月無疑了,當即便也沒有什麼過多的想法。
“哈哈……陛下說的對,本宮也覺得這裡的佈局非常的好,若是自己建設,自會被大臣彈劾,說您奢靡浪費,可若是別人建造的,你來享福,那是最好不過的。”
池木木還未走進去,就聽見有人用不是很標準的中原話,在朗聲說笑。
池木木眉頭擰了一下,這裡還有外人?難道內監說的人,真的不是池映月嗎?
池木木臉色當即一沉,這聲音,怎麼那麼像……他?
東瑜國作爲四國之首,一向都是最強大的存在,而東瑜在四國中心,被稱爲中原,所以中原話,一向是運用最廣的語言,就像二十一世紀的英語一樣。
所以在完全不同的兩種語言的人中交談時,兩方多半都會選擇用中原華的。
池木木奇怪的是,這個人,怎麼會到這裡來,怎麼會有資格跟東陵絕和南宮辰逸交談,而且還是太監口中的貴客,難道……
池木木臉色忽然一變,半晌都回不過神來。
“妹妹,是你來了嗎?”
池木木正在外面發愣的時候,聽到裡面傳來池映月的聲音。
當即收斂神色,臉上展現一抹得意的笑容,款款走了進去,低聲笑道:“真是抱歉,剛纔想事情入神,一時間忘記進來了。”
她微微頷首,沒有往前面看,卻分明能夠感覺到一雙凌厲的目光正盯着她看。
“過來吧!”
東陵絕走下臺階,輕輕扶起她的手,低聲說道:“宴席已經準備好了,就等着你來了。”
“抱歉,讓你們久等了。”池木木輕輕頷首,笑容滿面的說道。
“無妨。美麗的女人,總是值得讓人等待的!”
還沒人說話,忽然,一聲突兀的聲音傳來,池木木在東陵絕身旁坐下,這才擡頭看去,卻見一個美如妖孽的男人,一雙冰冷的墨瞳,正一臉笑意的看着她!
池木木當場愣在那裡,看着眼前這個男人,半晌都說不出話來,心跳亦不由的加快!
這是怎樣一個美貌的男子啊!
無暇的肌膚勝過萬千女子,刀刻一般的五官精緻無比,暗棗色的紅髮沒有南宮辰逸的張揚,卻讓他的俊臉愈發的沉穩高貴,一雙狹長的鳳目就像上帝的點睛之筆,讓他本來就完美的五官臉頰愈發的俊朗。
這等容貌,就如化成千年狐妖的妖孽,妖冶的讓人睜不開眼睛,心跳亦漏了半拍。
“木木,這是西柳國的太子,西門風華!”
池木木一臉詫異。
“皇后娘娘!”
他起身,將一手橫放在胸前,對池木木輕輕頷首行禮,整個人顯得禮貌而又儒雅。
池木木忙收斂驚訝的神色,恢復優雅的模樣,對着他亦是輕輕頷首。
在京城的星月樓裡,這雙漆黑的眼瞳禮貌的跟池木木道謝,並且告訴池木木他們西柳國的人是一定有恩必報的。
後來,在黑暗森林裡,這雙冰冷的總是沒有一絲感情的眼睛又出現在她的面前,救了她兩次的性命。
現在,這個男人摘去臉上的人皮面具,穿上華麗的錦袍,除了那雙眼睛之外,其他地方,根本就沒有一點之前的影子。
不過,池木木在心裡默默的想,這個男人其實根本就不用僞裝。
因爲他的那雙眼睛,只要是個正常的人,都是能夠認出來的。
池木木嘆息一聲,轉頭,一臉認真的看着西門風華,道:“原來你便是西柳國的太子,幸會,幸會!”
南宮辰逸在一旁饒有興味的看着兩人的交談,見池木木如此神態,說出這樣的話,當下便不解的挑了挑眉頭,笑着問道:“怎麼?你們認識嗎?”
“認識,當然認識了!”
池木木臉帶微笑,對南宮辰逸道:“四哥還不知道呢,我們在京城就見過,他一路跟隨,在沼地裡兩次相救,不然……我只怕不能活着出來,見到四哥的好日子呢!”
“哦?”
南宮辰逸更是不解,濃墨般的眉頭挑了起來,不解道:“黑暗森林那麼恐怖,既然你們早就相識,爲何不結伴而行呢?”
池木木的眸光慢慢的落在西門風華瀲灩的臉頰上,淡淡說道:“是啊,我也很奇怪呢,太子殿下,不知道你爲何不跟我們同行呢?”
“本宮看起來像個壞人,所以不敢跟皇后太早的碰面,以免唐突了佳人呢!”西門風華笑容滿面,對池木木笑了笑,低聲說道。
“是麼?”池木木輕輕挑眉,看着西門風華,臉上的容顏忽然一變,冷道:“原來西柳國的人,喜歡這樣偷偷摸摸!”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的人都臉色一變!
天底下誰不知道,西柳國的太子西門風華風流倜儻、殘忍暴戾、嗜殺成性,任何人在他的面前,都不能夠囂張,說話時語氣更不能差,不然,以他的脾氣,會因爲你在他面前打了個噴嚏,翻了個白眼,就要了你的命。
池木木眼下這般無禮而又調諧的話對他來說,簡直是找死!
他冰冷的眼瞳就那般深深的凝視着池木木,漆黑瞳仁,映襯着池木木的臉頰,兩個人就這麼面對面,冰冷的凝視在一起。
西門風華是冷漠無比的冰冷,池木木則是面無表情的沉靜,就那麼冷冷的凝視着西門風華,不喜不怒,卻更沒有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