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八月申請二星考的日子很平常也很低調,但是擋不住消息依舊被有心人外傳,所以在她再次進入記名弟子考室時,外面又站滿了妙妙山的弟子。
其中在這個月內和她交流過的弟子,主動與她打招呼,祝她成功。
宓八月一一回應後,走進考室內。
這次的考試比她上回一星考花費的時間更短。
也就半個小時就通過了。
見此結果,部分人默默不做聲的離去。
留下的人則對宓八月這次考試情況進行交流。
“二星考的學識更復雜,還有刻意挖坑的刁難,她卻對答如流,好似不用思考。”
“哎,我早知她會成功,你們沒和她交流經驗過,不知道她的本事。”
“再這樣下去,豈不是要被個外人追趕下去!”
“她爲什麼還不出來?”
考試已經結束了,宓八月卻還沒有從考試裡出來。這一現象被越來越弟子注意到,討論聲也逐漸消失,疑惑不解的看着影像裡的原地沉默的人。
又等了一會,宓八月才似從沉思中醒來,在衆目睽睽之下走出了考室。
之前祝福過她的弟子紛紛再次獻上祝賀,還有人邀她去機竅城一聚。
宓八月道:“我還有些事要辦,待我辦完再邀請各位。”
剛通過考試能有什麼事急着辦?
莫不是通過考試有了新感悟要抓緊時間吸收!
這是在場弟子思索中覺得最接近真相,最靠譜的答案,聯繫剛剛宓八月在考室裡久站不動沉思的模樣,更覺真相就是如此。
“也好,那我們就等你的邀約了。”
“明白,明白,你先去忙吧。”
和宓八月有了些交情的妙妙山弟子相送她。
而回去的宓八月卻不是他們所猜想的那樣去感悟。
她之所以在通過二星考試後還待在考室,是在分析三星記名弟子考的難度。
這次的二星弟子考難度低於她的預期,不如一次性把三星弟子考給一併通過了。
宓八月以工分換來一間修煉室的使用時間,在負責收費的管事疑惑視線下走進修煉室。
妙妙山的修煉室坐落在一條靈脈下,又布有聚靈法陣,靈氣濃度遠超外面。
宓八月關上修煉室的門,然後數以萬計的靈晶自如意囊裡傾瀉而出。
瞬間,室內靈氣濃度幾乎達到呼吸可聞,空氣都起波瀾的程度。
宓八月如鯨吞大海般的大勢吸收。
這股吸力牽動修煉室下的靈脈,靈氣洶涌的朝她所在修煉室涌來。
如果說每一間修煉室下方都有一條鏈接的靈脈分支,每一條分支平日裡都如小溪般自然流淌。那麼今天宓八月此舉,等同於把其他小溪流匯於自己這條分支來,急促而洶涌得連分支管道都給強行撐大。
此時正在使用修煉室的弟子渾然不知地下的景象。
他們顧忌靈毒,一般來修煉室提升修煉速度也是點到爲止,任誰都不會想到會有宓八月這樣的怪胎。
幸而宓八月並沒有黑心到全用妙妙山的修煉室命脈來升星,一來這樣做不地道,會惹來妙妙山的不滿。二來需要花費時間和工分。
因此宓八月主要是以自己所攜帶的靈晶灌靈,順便借用修煉室的靈脈輔助,能省一點是一點。
數以萬計的靈晶飛快消耗着,宓八月靈海內的靈核則在凝結。
一個小時後。
靈光自宓八月眉心浮現。
二星巔峰破三星。
宓八月睜開眼,將剩下些的靈晶收回如意囊就走出修煉室。
外面守着的還是那位收費的管事,看見宓八月的身影,心中暗道真準時,但凡再晚那麼一小會兒,他就可以多收一個小時的工分費用了。
眼看宓八月從身邊經過,他就收回視線,莫名覺得有什麼不妥。
忽然,收費管事猛地擡起頭再仔細瞧着已經走遠的宓八月。
周身靈韻外散。
和她來時的穩定截然不同。
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外散的靈韻分明超過了二星!
“……突破了?”管事半晌才驚愕問道。
可惜能回答他這個問題的人已經走遠。
……
“宓八月又申請記名弟子考了!!!”
收到同門傳音的妙妙山弟子樂了,傳音符中來自同門的語氣激動萬分,好似聽說了多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
“你纔得到消息?她上午就已經考完了。”
弟子傳音回覆同門,“結果通過了。”
同門:“我說的是她下午又申請了三星弟子考!”
正在鍛材的弟子一個走神,手裡的材料就廢了。
他不顧被廢棄材料染得漆黑的手,抖了抖纔拿出傳音符再三求證自己沒聽錯。
“三星弟子考?”
“三星弟子考!”
“……”
因爲消息實在太突然,就算有負責記名弟子考的同門得知後對外傳播,依舊讓許多妙妙山弟子們反應不及,一個個往記名弟子考室趕去。
只有少部分弟子在宓八月考驗中途趕到看了個晚場,大部分弟子到來時,考驗已經結束,宓八月從考室裡走出來便面對稀稀落落的黑衣弟子們。
這一幕和上午彷彿重複,令趕來的妙妙山弟子們有種其實他們還在上午的錯覺。
可當看到宓八月把三星記名弟子令別在腰上時,他們就明白這一切都是真的。
宓八月從人羣中看見上午邀約過自己的熟人,走向對方面前相邀道:“機竅城一聚?”
被邀請的妙妙山弟子幾人面面相覷。
其中一人問道:“你上午說要有事要辦,辦的就是……突破升階?”
宓八月微笑點頭。
偷偷旁聽的衆人只覺遭到會心一擊。
後面所有接到宓八月邀約的妙妙山弟子都應約去了機竅城。
酒樓小二前來招待,問道:“各位仙師要點些什麼?”
“取你這最貴的酒菜來!”
“沒錯,便拿最貴的!”
“還有其他玩意兒都一起上來。”
聽衆妙妙山弟子這樣喊,小二隻當他們當中發生了什麼大喜事,連帶他們店家也能做一筆大生意,喜上眉梢的一一應下。
渾然沒發現喊話的妙妙山弟子們眉宇鬱悶,語氣的激動也是發泄居多。
宓八月作爲東家,也任他們揮霍。
這酒樓最貴的酒菜也只是低階靈材製作,對宓八月目前的身家而言不算什麼。
想一想她在修煉室吸納的那些靈氣,再想一想妙妙山那豐富的知識庫和材料庫,與這點付出相比就是泰山和鴻毛之差。
宓八月從頭到尾都表現得很大氣,讓本想以此叫她肉痛一下,以瀉心頭之憤的妙妙山弟子無奈不已,只好大口吃大口喝來一解愁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