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他叫王森”,王路心裡吃驚,臉上卻一點沒表現出來。
店家和他隨便聊了兩句,就開始推銷自己的酒水了。
“客官要不也喝上些”
“我就不了,我酒量不好!”
說這話的時候王路不由自主的心虛,當年巫妖大戰結束之後,人族開了慶功宴,他也是一時興奮,乾脆就把蒸餾酒直接弄出來給大家喝。
洪荒的人原本喝的酒水度數不高,就和後世的啤酒差不多。
他忽然折騰出來白酒,大家自然沒人受得了。
而且喝酒前,衆人還有約定,不能使用法力蒸騰胃裡面的酒水,高興了,喝倒了,仰天躺下就好了。
那一次本來還準備了許多肉食,尤其是天妖的肉質,鮮美無比。
架起了篝火,用樹枝穿過天妖肉,夾起來烤,這樣的燒烤架大概弄了上百個。
萬萬沒想到,這幫傢伙第一次喝白酒,倒在盆大的石碗裡,仰天就灌。
灌得難受了,也不說,就是愛男人的那點面子,死喝,一個接一個的躺倒,王路當時興沖沖的給女人教了一下燒烤的手法,會來打算大喝一場的時候,人傻了。
滿地都是躺倒的大漢,好幾個人族首領還在說胡話。
尤其是和他最熟的軒轅氏,當時還不是人皇,月光下抱着一根石柱大哭。
鬼嚎着說,我年輕的時候喜歡上了一個女孩,但那個女孩不喜歡我,最後我眼睜睜的看着她被別的男人娶走。
他還去參加了那場婚宴。
女孩最後給他說了一句:“你是個好人!你可以找到更好的女孩”
軒轅氏可憐的,一把涕一把淚的哭訴。
王路一邊苦着臉和他感同身受,一邊忍住快要笑瘋掉的牙齒,用留影術把軒轅氏的表情全部給錄了下來。
軒轅氏說着,那邊又來了一個禿鷲眼眶的中年男人,穿着黑色的皮毛,像頭狼似的。
這人就是蚩尤。
他也喝了不少,雖然臉色沒什麼變化,從踉踉蹌蹌的腳步下可以看出來,他也是喝醉了。
蚩尤坐在軒轅氏旁邊,一副老大哥的模樣,摟住軒轅氏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兄弟,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吧,天涯何處無芳草”
最後一句詩詞是王路說出來的,他也不知道怎麼傳到蚩尤耳朵裡去了。
這兩個癡情種子當場就抱着大哭起來。
王路徹底忍不住了,拍打着地面,一個大羅金仙,差點笑的岔過氣,暈死過去。
後來截教門人來找他商量在人族的傳教大計,看着躺倒一地的人族精英,一時沒忍住,問到:
“大師兄你是把他們全部毒死了嗎!”
雖然大家都封印了法力,但是身體素質也都非凡,酒水在半夜的時候就被分解吸收。
一地的人站起來,滿臉懵逼,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只有少數幾個人還記得自己的狼狽模樣,咬牙切齒的要找王路算賬,可惜王路已經跑遠了。
之後的逐鹿之戰,軒轅氏原本要斬殺蚩尤,被王路用這段留影勸和,兩人眼睛裡都在噴火,仗也不打了,就是要把王路先給剁了。
想起以前的事,王路不由自主露出笑意,真是懷念啊。
店家還在推銷酒水:“客官來些吧,都來酒館了,怎麼能不喝酒呢”
他從櫃檯後面繞出來,指着幾個巨大的酒罈子:“這酒味道甘甜,可口,還不醉人,您要不試試這一罈”
王路這才同意。
他要了一小壇酒,店家還送了一個雕像,一個大肚便便的和善光頭,看着就像是長大後的彌勒一樣。
“這是誰,你送這雕像給我幹什麼?”,王路奇怪的問。
“客官,這是酒神魯王啊!”
王路臉黑了,魯王是他在人族留下的化名,現在的人族大多不知道他當年爲人族立下的赫赫戰功,其中有王路的故意爲之。
所有的名聲都被歸類到“魯王”這個名號上去了。
看着雕像,我哪有這麼胖!
算了算了,不計較。
王路提着酒獨自一人坐下,眯着眼睛觀察在那裡喝酒的王森。
他用法力查探了一下,這傢伙的功法氣息,的確王路交給他的弱化版九轉玄功。
不過這傢伙不是在東海養魚,當初還以爲他碰見了天妖骷髏死於非命了。
怎麼會在這裡喝酒。
王森的模樣大變,現在還是很魁梧,但和以前那種健美型身材不一樣了,軟了,塌了,鬆了。
還有面頰,以前開朗淳樸,現在醉酒癡呆,還瘦了很多,能清晰的看到兩個凸出來的顴骨,眼神也變得陰沉。
酒館大門被一腳踹開,砰的一聲。
幾個十幾歲的少年走進來,爲首的那個,小小年紀就有虎狼之相,倒讓王路很感興趣。
王路聽着旁邊一桌的人說,這鎮國侯黃飛虎的幼子,黃天祥。
這人王路也有記憶,黃天祥少年時,就武藝高強,擅長兵法謀略,是個不可多得的將才。
之後在西周伐紂的時候,他被人擒拿殺死,死後也上了封神榜。
凡人能上封神榜的,可以說都是精英。
黃天祥瞅準正在大喝忒喝的王森,當着滿酒館的人,大叫了一聲:“王森,你給小爺滾出來,小爺要和你比喝酒!”
酒館裡的聲音冷卻了兩秒 然後鬨堂大笑。
有人起鬨大喊:“鎮國侯家的小公子,酒館這種地方你還是莫要來了,要是被鎮國侯知道了,小心用劍抽你的屁股!”
這麼一說,酒鬼們笑的更開心。
黃天祥臉色一整黃一陣白,顯然是氣的不輕。
顯然是在小夥伴面前丟了面子,讓他幼小的臉面過不去。
“你們這些廢物,有本事來和我喝酒!”
“好,小公子,我陪你”
之前笑話黃天祥的酒鬼站起來,差點撞翻了桌子,他走兩步就要停一下,靠在樑柱上乾嘔。
好不容易走到黃天祥面前,腳下一滑,差點摔倒。
勉勉強強穩住身子,酒鬼拱手,笑呵呵的說:“公子,這酒錢,不會是要我支付吧!”
“哼,你放心,無論輸贏,酒錢都由我來支付,你敞開了肚子喝,但是我有一個條件!你要是輸了,我就把你扒光了扔到酒館外面去!”
酒鬼嘿嘿一笑,默許了。
王路搖搖頭,黃天祥還是太年輕,說他年輕不是說他支付酒錢吃了虧,也不是他喝不過酒鬼,而是,對於這樣一個酒鬼來說,扒光了衣服丟到外面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還可以名正言順的去調戲良家婦女,說是黃家公子的傑作,不用擔負任何罵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