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螞蟻寫出這幾個字,三人幾乎同時是呼吸一滯,緊接着那個俄女孩第一個哭出了聲來。
“別哭!”
這次是雪姐,她狠狠的斥責了俄女孩,那俄女孩硬生生止住了哭聲,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嘴脣,她也清楚,如果哭聲招致了原始人的注意,事情就麻煩了。
“繼續。”
螞蟻在地上寫道。
這一次依然是三個馬蜂輪流出來,每個馬蜂抓着一顆紅彤彤的新鮮水果。
三個女孩儘管都是痛苦流淚,好友的屍體就在旁邊,可她們還是要張開嘴,迎接食物,咀嚼食物。因爲她們也必須活下去。
這樣的一幅畫面,足以令人唏噓。
就這樣,她們每個人都得到了四塊肉,五個水果,衛少禹不敢多餵了,怕她們一時間難以消化。
“今天就到此爲止,明天繼續。”
螞蟻在地上寫字,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這一次阮瑩瑩沒有在喊那螞蟻停下。
停下又能怎麼樣呢?
此時三人只能守着小玉的屍體,氣氛陷入了無盡的沉痛。
夜幕降臨,原始人還是發現了小玉的死亡。
就在三人無力的哭喊聲中,小玉的屍體被原始人解開,拉出去,放平在石臺上,手起,刀落……
衛少禹,也是沮喪了整整一個下午。
一個有用的人,就這樣死在了自己的面前,如果自己早想到一點,也許她能夠活下來,不過沒能救得了她,這已經是事實,衛少禹並沒將這件事告訴別人,而是自己消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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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的時間一晃而過。
在所有的部落的驚詫目光中,衛少禹的營地,已經有四分之一圓的區域,插滿了巨大的樹幹,這些樹幹中間間隔大概二三十公分,即使最瘦弱的人也鑽不進來。
而且這些空隙中間,還有無數的短枝幹。
衛少禹和螞蟻們清理上面的枝幹,並不是齊着樹幹削平枝幹,而是將枝幹留出二三十公分,而且枝幹的切面是斜的,很是尖銳,遠遠看去,樹幹就像一個狼牙棒。
數十根狼牙棒插在一起,中間即使有空隙,誰敢鑽?
這樣的巨木,在營地周圍已經插了數百根。
而其他部落的營地,根本連最基本的防護措施都還沒有,倒不是他們真的沒有,而是他們不懂得什麼是未雨綢繆。
他們也懂得用火,用長槍斜着埋在地上,用樹藤綁在樹上把中間圍起來躲進去,或者是在黑獸來臨前所有族人都爬到巨樹上。
每一個部落都擁有自己的生存之法,但是如衛少禹他們營地這樣雄偉的高牆,他們從未見到過。
那可是數百根足有人腰粗細的巨木,排成的堅實壁壘,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攻破!
看到這樣的高牆初具規模,衛少禹部落的族人們幹勁也是越來越足。
不過今天,所有的部落都放下了他們手中的工作。
今天是搶七大戰開始的日子。
一大清早,六個部落的族人們,就紛紛聚集到了部落最中間的一個巨大的空地上。
健壯的男人們站在前面,原始女人們拉着吵鬧的孩子們或坐或站,等待着這場盛典的開始,對於沒有什麼娛樂節目的他們來說,即使這場盛典把她們當成賭注,她們都願意坐在前排觀看。
人,不論何時都希望自己是搶手貨。男女都是如此。女人尤甚。
先出來的是賭注,每一個部落中,都被推搡出了十名年輕的女性。
衛少禹不得不佩服這羣原始人的實誠,說是交換十名年輕女性,這些人竟然一點都不打折扣,好多部落裡都有四五十歲的那些女人,他們竟然硬是沒往外推,推上場做賭注的都是年輕的女性。
這搞得衛少禹很是TM的惱火。
他準備的十個女人裡面,有好幾個都是上了年紀的,這TM自己也沒法上這樣的女人了。
不過衛少禹的族人還是很有信心的,有四個神弓隊的姑娘,主動站了出來,願意代替那幾個年紀大的女人,衛少禹讓她們放心,一定會將她們贏回來,十個女人才陸續走上了場。
這待遇明顯就不一樣,別的部落的女性族人都是被推推搡搡,有些不情不願的推上去的,但是衛少禹的族人大多都是自願的,邁着自信的步伐和那些女孩坐在一起。
衛少禹最關注的的自然是二號部落。
二號部落的巫和他們的首領,竊竊私語的幾句,便從他們的族人當中,拽出了那三個空姐,衛少禹拼命抑制住自己的興奮。
“這不行!”
三號部落的首領當即站了出來,怒指着二號部落說道。
“那些女人那麼虛弱,那根本不是你們的族人,而是你們的食物,你們用食物冒充,這些女人根本不能生孩子,我們贏來有什麼用?”
三號部落的首領義憤填膺,在他的眼裡,這些女人皮膚白嫩,一看就說不定有什麼疾病呢,怎麼能和他們這些古銅色皮膚的原始人女孩媲美?生出的孩子根本就是虛弱無力的廢物。
二號部落的首領硬着頭皮,想要解釋,但似乎是理虧,並沒說出什麼。
其他部落也被三號部落首領煽動,紛紛議論起來,幾個巫也是面面相覷。
衛少禹眼看這事要黃,頓時伸手製止了衆人的喧譁,說道:
“不如這樣,他們以次充好,不能太便宜他們,讓她們那三個虛弱的女人,抵兩個名額,也就是他們必須出八個族人,三個虛弱的女人,這樣纔可以。”
衛少禹說完此話,周遭再次陷入了議論。
另外幾個巫最終商議了一下,選擇了一致通過,二號部落也表示同意。
對於其他部落來說,如果贏了,可以多得到一個人,但是對二號部落來說,這三個廢物,能抵得上兩個族人,已經很不錯了。
雙方各退一步,衛少禹這才常舒了一口氣。
此時一臉茫然的阮瑩瑩和雪姐以及那俄女孩,才被從人羣中推了出來,剛纔人羣在議論什麼,他們不知道,但是阮瑩瑩一眼就看到了場地對面,坐着的衛少禹。
阮瑩瑩頓時雙目激動的圓睜,下意識的就想向衛少禹跑去。
但是雪姐卻是一把攥住了阮瑩瑩,衝她緩緩搖了搖頭,一旁的俄女孩也很聰明,拉住了阮瑩瑩另一隻手,示意她乖乖坐下。
阮瑩瑩只是見到衛少禹,激動的失去了理智,但被拉住後理智恢復,她也看到了衛少禹皺眉看着她的眼神。
儘管雪姐和俄女孩儘量保持着理智,但是她們在看到了衛少禹,以及衛少禹身邊那些熟悉的面孔,衣着,她們也激動的胸口劇烈起伏着。
她們終於看到了生的希望。
衛少禹也是對這個雪姐刮目相看,仔細打量起這三個女孩。
不,確切的說,這個雪姐不應該叫女孩,應該算是個女人,一個很有女人味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