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的天啊!韓大哥你這是腫麼了?”見到韓崇和小愛兩人聯袂歸來,阮小萌大驚小怪的迎了上去。
“嗯?哦,不小心摔了一跤磕石頭上了。”韓崇瞧了眼神飄忽。
“我靠的石頭如此無情?”洪海波話裡有話。
“你們別好奇啦,是我不小心傷到他……韓大哥的!”
小愛一見大傢伙陰陽怪氣,幸災樂禍的樣子就知道他們肯定都瞧見啦,那也不必隱瞞鳥,要不然他們更要沒完沒了了。
“啊?韓大哥對你這麼好,你竟然會對韓大哥下這樣的毒手?”阮小萌瞪大了眼睛。
“好啦好啦,你們這幫小傢伙不懂,打是親罵是愛知道嗎?打的越狠,就越是親熱……”胖子拿捏出哥哥的姿態,出來平事兒了。
“是麼?那胖哥來咱哥倆兒親熱一下子。”洪海波抄起一根木棍。
鬨笑聲中的小愛紅了臉蛋兒,韓崇卻是得意洋洋,毫不在乎,大喇喇的走到項澤面前:“項兄,幫我看看牙唄?”
他頭上的疼能忍,這個牙疼可真是受不了啊,雖然消了一點腫了,但是依然很疼啊。
尤其是現在心情大好之下,疼的就更加厲害。
“你想要快治還是慢治?”項澤瞧着他頭上那個印國阿三的古怪頭巾造型就總想要笑。
“你這話說的,當然要快治了啊。”韓崇捂着腮幫子苦着臉。
“那好,小萌,刀來。”項澤決定給韓崇來個痛快的。
“老大,你要刀子幹嘛?”韓崇滿不在乎,小愛可有點擔心。
項澤讓韓崇張大嘴巴,用一把小刀直接將腫痛之處割開了一個小口子,弄的韓崇滿嘴都是血,不但看起來就有點恐怖,可也真疼啊,韓崇能皺一下眉頭麼?不能。
因爲小愛在旁邊一臉關心的瞧着他。還是陸煙兒將小愛拉進了屋子,讓她找一件外套穿,她的外套還在韓崇頭上呢……
小愛一走韓崇就呲牙咧嘴起來:“我說項兄啊,要不要這麼粗暴?”
項澤瞧着他血出的差不多了,讓他漱了漱口,摸出了一點黑色膠狀物讓他含在嘴裡。
“這是什麼啊?”韓崇含在嘴巴里就感覺到了一股濃烈的腥味。
“箭毒蛙的毒。”項澤淡淡的道。
“哦……啊?”韓崇大吃一驚,張嘴就要往外吐,但項澤卻就勢將一小杯兌了水的玉液瓊漿給他灌了進去:“含着別往下嚥啊,一會兒就好了。”
“嗚?嗚嗚嗚!”韓崇鼓着腮幫子一頓嗚嗚,發出了跟大笨一樣的聲調。
“放血能消火,白酒能殺毒,蛙毒可以暫時麻醉你的痛感神經,可以止疼,含十來分鐘吐了就沒事了。”
項澤治完收工。忽然又想起來他頭上的傷口,將碎衣服做成的繃帶解開,卻見傷口果然就挺恐怖的,這個小愛下手真的是……
但卻也都結疤了,用韓崇的話說,沒屁事。這個也不必處理了,自然好就行。
“這一下打的好啊。”卻是南宮慕雲在一邊拍手而笑。
“嗚嗚嗚!”韓崇對他怒目而視。
“你瞪我幹什麼,我是說真的啊,打在你頭上,疼在她心裡啊,你這不過就是一點皮外傷,但她受的可是內傷……你敢說你不是故意讓她打的?”南宮慕雲呵呵笑。
“嗚。”韓崇不由自主的點頭。
“行,不錯,都知道用苦肉計了。對女生你就得這樣,要給她一個錯覺,那就是你爲了她什麼都不在乎,連命也不在乎,這樣她才能上鉤兒。一旦她對你動了真情,接下來的事情那就都順理成章了……”
南宮慕雲得意之餘,有點口不擇言了,說的正高興,忽然感覺氣氛不對,怎麼有殺氣……
猛一回頭,卻見小愛陸煙兒小珍三個女生正在惡狠狠的瞪着他。
“所以說男人都是很狡猾的,你看就連韓崇這樣的人都會對女生用陰謀詭計,其陰險就可見一斑,以後你們交男朋友就都要小心一點,今天的天氣還真不錯呢,出去溜達溜達……”
南宮慕雲馬上改口,揹着手逛出了院子,是非之地,不宜久留!
其實他現在的傷已經基本痊了,完全可以離開了。
但不知道爲什麼,他就是不想走。他不說走,自然也沒有人趕走,那他就樂得裝糊塗,多呆一天就是一天吧。
他不願意承認自己在陋室住的很愜意舒適,這個破地方……
但事實上,他很留戀這兒,因爲這裡好像是一個家。每天早上都在阮小萌嗚哇喊叫中醒來,然後就等着她經過的時候用拳頭砸門,然後聽着她得意的笑聲飄遠……
胖子的廚藝真的很厲害的,反正不管他做什,南宮慕雲都吃的津津有味,往常這些東西他根本連聞都不聞一下的。
項澤對他的態度不冷不熱,剛開始還以爲他是對自己心存芥蒂,後來才發現他對誰都這樣。
還有小龍哥,南宮慕雲發現這小子遠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可怕,平時見了誰都是呵呵傻笑,就好像是個沒心沒肺誰都能欺負的鄰家小弟。就算南宮有時候指使他做點什麼事,他都是屁顛屁顛的。
洪海波聽說他是一個有錢人後就對他賊熱情,沒事兒就來找他談心,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希望他離開後幫忙搞點高科技的電子設備,甚至還給他列了單子,並且告訴他要怎麼送來……
其實就是公然作弊,但有意思的是,他就這麼相信自己?
小珍和小愛甚至陸煙兒幾個女孩子對他的態度也漸漸的變化了,曾經分別悄悄的找到他,跟他求教養顏護膚的事宜,主要是防曬,島上哪兒都好,就是陽光太烈了,曬的人家臉蛋都黑黑的,就很煩!
徐風這小子是個軍人無疑了,而且必定殺人無數,身上那股子殺氣太特麼的濃烈了,跟他人畜無害的笑容就賊不匹配,每次南宮慕雲跟他接近都感覺怪怪的。
這些傢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南宮慕雲瞧他們每一個都那麼的順眼。本來還想過把他們都殺了的,現在覺得,就饒他們一命也未嘗不可……
因爲幾乎每個人對他都毫無提防之心,似乎都將他當做了陋室這個大家庭裡的一員,是兄弟姐妹,是家人,可不是仇人,更不是敵人。
他從小到大,都沒有在這樣的環境下生活過,也沒有跟任何人這麼親近過,他變了。
有時候他甚至會忽發奇想,如果有什麼想要對陋室大傢伙不利的話,他甚至可能還會出手阻攔的,真特麼的莫名其妙!
但最莫名其妙的當然還是項澤這傢伙,他到底是什麼人南宮現在也沒有搞清楚。
會鍊鐵,會蓋房子,會醫術,還特麼的會種地?
但他是真的不會武功,可本事之大,只怕還在自己哥哥之上!
想起南宮慕羽,他的心情又開始複雜起來……
聽說他去上官家找上官清語了?這不是缺心眼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