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爺爺,那輛奧迪車很古怪!你瞧不是那幫巫師呀?”阮小萌在窗子前悄悄的向外面窺視,小鼻子貼在玻璃上扁扁的。
“你管他那麼多呢?過來陪我喝酒!”蕭天福卻已經喝得鼻子都紅了。
“哇塞的,蕭爺爺你這是什麼酒啊?怎麼聞着這麼香,好像跟哥哥的酒味道差不多的。”阮小萌吸了吸鼻子,溜達回來,伸手就要抓蕭天福的酒葫蘆。
“這個你可喝不得!”蕭天福忙一把搶過去。
“耶?蕭爺爺你咋跟我哥哥一樣小氣呢?他的那些好酒,也不給我喝!”阮小萌撇着嘴巴道。
“呵呵,這可是玉液瓊漿,不是凡酒,是仙酒!你可消受不了的。”蕭天福摸着鬍子笑眯眯。“蕭爺爺,我哥哥說你是神仙,你說完哥他是不是神仙?”
阮小萌眨巴着大眼睛,雙手托腮,問了蕭天福一個很敏感的問題。
“呃……嚴格說起來呢,我不是,他也不是,但要說跟你們呢,也有點分別……這個你小孩子就不要打聽了。”蕭天福含糊帶過。
“怎麼能不打聽呀!我問過哥哥,他只是笑……哥哥不想騙我,所以我覺得他是!就算現在不是,以後也是的。”
誰說阮小萌傻傻的?她心其實細着呢,這話她跟南宮都沒有說過,只是一直藏在心裡。
“你個好奇的小丫頭,這跟你有啥關係?”蕭天福道。
“瞧蕭爺爺你這話說的,咋沒有關係呢?如果你們都是神仙,那指定有長生不老的仙方呀?你有沒有,給我一個唄!”阮小萌跳起來乖巧的幫蕭天福揉肩,拍馬屁之意,昭然若揭。
“呵呵,長生不老,有什麼好?”蕭天福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不好麼?”阮小萌詫異。
“好麼?”蕭天福反問。
阮小萌還真的很認真的想了想這個問題。
長生不老肯定是好的啊,可是你要仔細想想吧,就似乎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
吃喝玩樂固然很爽,可是十年如一日,百年如一日的下來,那是不是也煩了?還有幾十年後自己認識的人也都不在了啊,而自己卻也變成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太太……
貌似就不咋好玩了。
“跟上來沒有?“洪海波親自駕車,專心致志,多少有點緊張。
“跟上來了,你就只管一直往西邊開,找個偏僻的地方,好讓他們安心下手,嘿嘿。”
南宮慕雲從後視鏡瞧着那輛黑色奧迪,也有點興奮,畢竟他還沒有跟巫師交過手呢。
人家蕭天福都提醒了巫師怕豬血,所以大傢伙不但在身上塗了黑豬血,所攜帶的武器上也都很有針對性的淬了豬血……
話說剛纔公司食堂正好來了一頭黑活豬,豬血有的是,大家儘夠用!
現在車裡一股刺鼻的血腥味,你說洪海波能不緊張麼?
“雲哥,那個老頭子說的真的假的啊,我怎麼感覺他好像是耍咱們的?”一個兄弟總感覺這事兒不大靠譜,他叫王冰,是第一批加入的,所以跟南宮慕雲很熟悉。
“是啊,我也這麼覺得,剛纔也沒敢說話……難道他不是一個老騙子麼?”
說話的是江川佐夫,這小子是徐風在太陽國裡收的,膽大心細,擅長柔道,還是一個忍者高手。
不但如此,他還是一個殺馬特式的叛逆少年,臉色蒼白無血色,眼睛大而無神如死人,特麼的留着一個賊怪異的蓬亂頭型不說,還都染成了金黃色……
用胖子的話說,你小子這個裝扮,屬於是找揍型的!
但徐風卻不在乎,因爲江川這個造型雖然顯眼奪目招人煩,但卻也很能適應一些特殊的任務。
因爲他看起來可一點也不像是一個戰士哦,而執行特殊任務的時候,越不像是戰士越好!
“豬血的話,就很噁心啦!這個味道我都要吐了呢!”大島楓就比較正常了,貌不驚人,很普通的樣子。
但他卻是劍道高手,若是單論劍法,徐風都不未必能夠贏了他!你就知道徐風多喜歡這兩位了……
“你噁心個屁啊!我男扮女裝我說啥了啊我?”假阮小萌就感覺很委屈,只恨自己個頭小,比較瘦弱,被選中了做這個很丟人的角色!
命令固然不敢違抗,但是牢騷還是要發的。
“你們幾個小子,最佩服的人是誰?”南宮慕雲忽然問了一個不相干的問題。
“頭兒啊!”幾個兄弟異口同聲。他們說的頭兒自然就是徐風了。
“嗯,那徐風最佩服的人是誰?”南宮慕雲追問。
“項澤老大!”大家又是異口同聲。
“嗯,可是項澤卻很佩服蕭天福老爺子,你們說他會不會耍你們?”南宮慕雲饒了一個圈子回答了最初的問題。
哦?
如果雲哥你這麼說的話,好像也是這麼回事兒呢……
“海波,開快點,你磨磨蹭蹭的幹啥呢你?”南宮慕雲見車子宛若龜行,拍了駕駛員洪海波一巴掌,嚇的他差點一腳急剎車!
“我是不是怕他們跟不上麼。”洪海波不滿的嘟囔。
“他們可是巫師!既然跟上了,咱們就算想跑也跑不了,開快點,要不然他們該起疑了!”
南宮瞟了一眼後視鏡,卻見奧迪車如影隨形,就在兩三輛車外……
金字塔只露出了一小半,在無垠的沙漠中遠遠看去,似乎並不怎麼大。
但是當大傢伙走到近前,才發現了它的宏偉。根據塔尖的規模判斷,這座金字塔足有二百多米高!比當今世界上發現的最大金字塔還要高大!
也許是因爲一直埋在沙子裡的緣故,塔身並沒有被風沙和空氣侵蝕,保存的依然完好,並不見絲毫的斑駁。
伸手抹去上面的沙塵,石壁光滑如鏡!
要知道這可是八千年前的建築啊,看起來卻好像是昨天剛剛竣工一般……衆人心中都頗覺震撼。
項澤眼前似乎重現了當年建造金字塔時的宏大工程場面,無數的奴隸光着身子,艱難的扛着一塊塊的巨石,從四面八方蹣跚而來。
監工的士兵手裡揮舞皮鞭,重重的落在無力倒地的奴隸們山上,鞭出一道道刺目的血痕!
“建造這玩意兒不知道要多少人力財力!說到底還不就是一個墳墓而已,搞這麼大的陣勢!真特麼的是勞民傷財啊。”大勇雙手叉腰,也跟項澤感同身受。
“呵呵,所以你小子就做不了皇帝呢。”李玄秋笑道。
“我說這好像也沒門兒啊?咱們咋個進去呢,總不能把下面的沙子都挖開吧?咱們幾個一年也挖不出來昂!”大勇又開始犯愁。
“嘿嘿,這可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卻偏來!”李玄秋一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