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君臨一邊不要臉地吃着拉拉做出來的飯,一邊可憐兮兮地對她說:“拉拉,看來以後的一日三餐都要麻煩你了。”
拉拉冷冷地說:“我沒有興趣和你討論這種無聊的問題。今天我們就把話說清楚,你到底什麼時候放我回去?”
霍君臨的眼神有些受傷,“我說了,我手機不見了。”
“你以爲我會相信你這種只能騙小三歲小孩的謊言嗎?”
霍君臨聳聳肩,佯裝無所謂地說:“事實就是這樣,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如果你想回去,那隻能天天去門口守着有沒有船經過,不過坐陌生人的船我可不敢保證你的安全,你要知道,陌生人比我更危險。”
“是嗎?我可不這樣認爲,我寧願相信陌生人。也不願意相信你。”
霍君臨感到有些受傷,垂下頭去,默默地吃飯。
吃過飯後,拉拉回到房間,然後去陽臺吹風,一會兒後,霍君臨也出現在陽臺上,他手裡拿着一瓶紅酒和兩個杯子,把紅酒倒入杯子裡,然後遞了一杯給她,她接過,將酒一飲而盡。
“這可是82年的拉菲,你這樣喝,那真是糟蹋了。”霍君臨遺憾地說。
“嫌浪費的話。就不應該給我喝。”拉拉說。
霍君臨輕抿了一口紅酒。然後在她的椅子旁邊,緩緩地蹲了下來,看着她的眼睛,輕輕地說:“拉拉,對不起。”
拉拉譏笑地問:“對不起什麼?”
“所有的一切,無論是五年前的一切,還是現在把你綁來這裡。”霍君臨說這些話的時候,聲音顯得很憂傷,情感卻很飽滿。
“五年前,雖然我爸和你媽偷晴,但那個時候我還不想和你離婚。事後爺爺卻逼着我必須儘快和你脫離關係,我媽甚至還以死相逼,我從來沒有見過我那麼極端激烈的媽,一直以來。她在我心裡都是一個清心寡慾無悲無喜的人。所以可想而知,我爸和你媽的事情一定傷害到她了。無奈之下,我只好籤了離婚協議書。把你趕走,是因爲那個時候我知道我們不可能再在一起了,我不想再讓你影響我,動搖我的決心。你離開後,我也沒有和蔡心眉在一起,只是和她偶爾吃頓飯。聽你爸爸說,你去了美國,之後我沒有刻意地去打聽你的消息,可是我卻一直傻傻地等你回來。拉拉,現在你該知道我愛的人是誰了吧?你還願不願意和我在一起?”
拉拉聽着這些話,心情五味雜陳。
五年前,她盼望能得到他的心,盼望能得到他說一句我愛你,所以她努力地爲他付出,任何事情都以他爲重,她以爲自己一定可以打動他,可到頭來,卻讓他把自己傷得體無完膚。
這一句遲來的告白,她聽了之後,卻再也沒有歡喜。
“對不起,我不能和你在一起。”拉拉抽開了自己的手,別開臉。
“是因爲那個美國人?”霍君臨很失落很不甘。
拉拉沒有否認,“法蘭克對我意義非凡,如果沒有他,就沒有今天的我。我也不會像你一樣,輕率地玩弄別人的感情。抱歉,我和你之間已經不可能了。”
說完,她站起來,正欲走進房間,霍君臨突然說:“但是你不愛他。”
拉拉的心突然微微一疼,但是她卻緩緩地轉過身來,看着他,堅定地說:“這只是時間的問題。”
霍君臨:“……”
拉拉走了進去。霍君臨準備得很充分,這裡除了有吃的東西,還有他們兩個的衣服,她拿了衣服去洗澡,然後她在浴室裡,痛苦地哭出聲來。
霍君臨去了另一間房間睡覺,當天晚上,他們兩個人都各懷心事,一夜無眠。
此後的兩天,兩人若無其事地度過,兩天後,霍君臨起牀的時候,看到拉拉在廚房裡做早餐,他輕輕地走進去,倚靠在門口,默默地看着她。
“早餐快煮好了,你先出去吧。”拉拉對他說。
霍君臨憂傷地說:“昨晚我想了一整夜,我想好了,我決定尊重你。如果你想回到法蘭克身邊,那我不會再阻撓你。”
拉拉:“……”
心裡明明希望他放開自己,但當親耳聽到這些話的時候,她卻覺得心口突然被人鑿開一個大洞,疼得難受。
霍君臨又說:“和五年前與你離婚的時候一樣,這是我一生之中最困難的決定。拉拉,能不能留下來陪我一個星期,就當作是最後的陪伴?”
拉拉漸漸紅了眼眶。
這不是她想要的嗎?她已經漸漸分不清自己此時此刻想要什麼,只是覺得心好痛好痛,比五年前離婚的時候更加難受。
在這七天裡,他們一起去釣魚,一起去游泳,一起去衝浪,一起玩遊戲,一起做飯,快樂得忘乎所以。
第六天,他們度過了一個最特別的日子。一大早,霍君臨就對拉拉說:“能不能做個蛋糕?”
“做蛋糕乾什麼?”這五年來,拉拉都沒有刻意地去記得他的生日,所以她有些不解。
霍君臨有一點點失望,不過還是微笑地說:“因爲啊,今天是我生日。”
“你生日?”拉拉迅速地回想他的生日,然後恍然大悟,歉疚地說:“對不起,我忘了。”
“那能不能幫我做個蛋糕?”
“可是沒有材料啊?”
“你沒有發現嗎,就在冰霜裡。”
“有嗎?”冰霜裡的食材太多,她還是真的沒有留意到。
她走到冰霜旁邊,打開冰霜的大門,在裡面找了一會兒,才找到一袋被其它食材壓着的麪粉。麪粉裡還有一小包發酵劑。
她微微一笑:“看來你早就準備好了。”團聖邊弟。
“開始做吧。”霍君臨說。
“嗯。”拉拉把麪粉拿到廚房裡,然後開始做。
霍君臨看着在一旁忙碌的她,問,“你還記得怎麼做嗎?”
“記得,這五年來我經常做,因爲法蘭克很喜歡吃蛋糕。”拉拉一邊搓麪粉,一邊回答說。
氣氛頓時變得尷尬,霍君臨神情黯淡下去,拉拉頓時意識到自己說了不應該說的話,於是她連忙說道:“對不起,我說錯話了。”
“我幫你一起做吧。”霍君臨揚起笑靨,佯裝若無其事地說。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