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鬥大賽的前十名都是有獎勵的,因此十個人都上了臺,然後由幾個裁判分別給他們頒獎,而優迦恰好是給阿妮婭頒獎的那個。
優迦將寫着獎勵的牌子和獎盃遞給阿妮婭,恭賀道:“恭喜你。”
阿妮婭滿面笑容道:“謝謝清水館主。”
不知怎麼的,優迦突然覺得阿妮婭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可他再仔細看,又不知道怪在哪裡,只能把這個念頭當作自己眼花產生的錯覺。
格鬥大賽結束後,選手們和來看比賽的觀衆們並未急着離去,一連在綠蔭鎮玩了很多天才陸陸續續離開,讓綠蔭鎮的旅遊業更加繁榮起來。
這些天阿妮婭往呦呦飼育屋跑的更勤快了,搞得優迦有點莫名其妙。
的確,他和阿妮婭在道館爭奪賽的時候是有那麼一點情分,但也沒熟到那種不得了的程度,這隔三差五就跑過來彰顯一下存在感算什麼?
她倒也沒做什麼過分的事兒,就是普普通通的和優迦聊天,但是她來的次數多了,優迦就有點不耐煩接待她,要不是她每次來都會給店裡增加點營業額,優迦恐怕已經開始趕人了。
但人家買東西了,顧客是上帝不是。
這不,這兩天莉佳和小智他們都陸陸續續離開了,阿妮婭還是雷打不動地來呦呦飼育屋“報道”。
這天優迦剛無奈地送走阿妮婭,又迎來了另外一個客人。
看着優迦怪異的眼神,卡露乃開玩笑地說道:“怎麼?不歡迎我啊?難道我哪裡得罪清水館主了?”
優迦無奈道:“哪裡啊,跟你沒關係,大明星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今天來有事兒?”
卡露乃這才說起正事兒:“我最近剛接了一部電影,裡面有一個角色很適合你家九尾,我向導演推薦了它,導演同意了,所以我就過來問問你,要是你同意,我走的時候就順便把九尾帶上。”
“又拍電影?”優迦驚訝道,“你不是纔剛拍完一部嗎?”
卡露乃只是笑笑不說話,優迦嘀咕道:“不愧是大明星,這檔期排的真滿。”
卡露乃笑道:“等哪天你家九尾成了大明星,它的檔期也會這麼滿。”
優迦撇撇嘴道:“它啊,那我可不敢奢望。”大明星可賺錢了,看那誰誰誰,日薪208萬的,優迦可不敢奢望。
這時候九尾不知道從哪兒跳了出來,生氣地用尾巴掃了掃優迦:“你看不起我!等着,我一定能成大明星的!”
優迦不想和九尾爭吵,敷衍道:“是是是……我相信你,你肯定會成大明星的。”
九尾一聽就知道優迦在敷衍它,臉都氣圓了,用爪子扯着優迦的衣服道:“快答應卡露乃,我要去拍電影!等我賺到錢了,就用錢把你埋了。”
優迦好笑道:“行,那我就等着這一天了,要真有那一天,我睡覺都能笑醒。”
“你等着!”九尾冷哼一聲。
一旁的卡露乃見他們倆鬥嘴很有趣,一邊看戲一邊笑,等他們說完纔開口道:“那就這麼說定了,明天我走之前來接九尾。”
等卡露乃走之後,優迦看向九尾:“你早就和卡露乃商量好了?”
九尾傲嬌地把腦袋一擡:“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說完就豎着尾巴,一晃一晃的走了。
看着九尾離去的背影,優迦無奈的搖了搖頭。
另一邊。
阿妮婭回到酒店房間,阿米娜正在房間裡悠閒地吃着水果。阿米娜是中年阿妮婭爲了方便阿妮婭稱呼自己,自己給自己取的名字。
見阿妮婭回來了,阿米娜瞥了她一眼問道:“怎麼樣?忙活了這麼些天,有什麼收穫嗎?”阿妮婭這幾天隔三差五的往呦呦飼育屋跑她知道的一清二楚。
阿妮婭把脫掉的外套往沙發上一扔,生氣道:“別說了,那個清水優迦恐怕對我起了防備之心,別說收穫了,他現在恐怕連搭理我都不願意。”
她不是沒看到優迦每次和她說話時眼神裡透露出的嫌棄,要不是臉皮厚,她恐怕早就落荒而逃了。
阿米娜將果皮往面前的桌子上一扔,毫不意外道:“我就知道。”
“你什麼意思,那你自己呢!你不是說自己去調查的嗎?”阿米娜的語氣惹怒了本就有點煩躁的阿妮婭。
阿妮婭的話讓正吃水果的阿米娜動作爲之一頓,心裡不由得生出點惱怒。
的確,她的調查也沒什麼進展,她好幾次到呦呦飼育屋附近,發現那裡巡邏的精靈非常多,想調查點什麼很不容易。
見阿米娜不說話,阿妮婭沒再爭論,身體一倒,躺到牀上閉上了眼睛。
半天之後阿米娜才說道:“我晚上去試探一下那個清水優迦。”
優迦的崛起速度太快了,阿米娜實在是好奇,她也是國夫先生的弟子,可到了中年纔有現在的實力,優迦太年輕了。
這些天在綠蔭鎮,她調查過清水優迦的過去,十六歲之前他明明是個平平無奇的少年,可父母去世後突然就崛起了。
那些天才訓練家哪個不是從小就接受耳濡目染的,哪像這個半路出家的清水優迦。
“他實力很強的,你小心翻車。”阿妮婭說道。
阿米娜白了阿妮婭一眼:“我難道就很弱?”
“那你小心。”想到阿米娜的實力,阿妮婭沒再多說。
半夜阿米娜果然穿上夜行衣來到了呦呦飼育屋附近,她爬上優迦房間外面的窗子,只是剛一有動作,就驚動了倒掛在屋檐下的叉字蝠們。
叉字蝠們是夜行精靈,在安靜的夜裡非常敏銳,一點動靜都別想逃過它們的耳朵。
自從上次有人摸過來之後,優迦就讓幾隻叉字蝠夜裡守在他這裡,防止再有事他不能及時接到通知。
“吱~吱~吱~”
叉字蝠們立刻對阿米娜發動了進攻,並用尖銳的嘶鳴聲提醒屋裡的優迦。
阿米娜沒想到這裡半夜還有精靈守着,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心裡暗道一聲不好後就要跑路。
可守在這裡的叉字蝠數量不少,她一時間竟沒能擺脫糾纏。
“誰?”這時優迦的窗子打開了。
天色雖然昏暗,但優迦還是看到了叉字蝠們正在圍攻一個黑影,而黑影正在指揮着一隻毽子棉應戰。
此時正是半夜,優迦身邊除了影子空間裡的謎擬Q和噬沙堡爺,就只有花潔夫人,其他精靈都在生態園裡休息。
咻~咻~
站在優迦身邊的花潔夫人從窗口甩出兩條藤鞭,目標正是那個指揮着精靈戰鬥的黑影。
這時黑影身邊又出現了一隻美麗花,它手持兩片葉刃,輕鬆地切斷了襲向黑影的藤鞭。
草系訓練家?
看了看美麗花,又看了看那隻毽子棉,優迦目光一凝:兩隻冠軍級精靈,這人到底是誰?
攻擊被阻止,花潔夫人再次甩出藤鞭掛到屋檐上,然後抱着優迦蕩着藤鞭從窗子一躍而下。
等平穩落地後,優迦一臉懵逼,他怎麼就那麼像被勇者從城堡裡救出的公主?
甩開腦子裡奇奇怪怪的想法,他趕緊指揮花潔夫人攻擊那個黑影,試圖將他抓住。
阿米娜在被發現後本來是打算離開的,但現在看到優迦出面,突然就不想跑了,她很好奇優迦的實力。
雖然外界都傳優迦有冠軍級的實力,但傳言似是而非,事實到底怎麼樣,外人並不清楚,所以她就想趁着這個機會試試優迦。
看到越來越多的叉字蝠受傷,優迦趕緊讓它們停手,應對兩隻冠軍級的精靈,它們還是太弱了。
“吱~吱~吱~”
收到優迦的指令,叉字蝠們立馬拍着翅膀飛走了。
看着站在自己對面的蒙面黑衣人,優迦問道:“你是誰?有什麼目的?”他不記得自己得罪過哪個冠軍級訓練家。
難道是火箭隊來報復?
黑衣人沒有出聲,它身邊的毽子棉和美麗花分別使用了妖精之風和魔法葉,攻擊目標優迦。
花潔夫人把優迦往後一扯,藤鞭快速揮動起來,妖精之風和魔法葉都被它擋下。
被動挨打可不是花潔夫人的性格,同時接下妖精之風和魔法葉後,它手裡凝聚出一團銀光,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射向阿米娜。
黑衣人的精靈攻擊優迦,那就別怪它攻擊它們的訓練家了。
見到主人被攻擊,美麗花下意識擋在了阿米娜身前,被花潔夫人的月亮之力轟飛,摔倒在阿米娜身上。
“美麗花,你沒事吧。”
阿米娜終於出聲,對於自己的精靈,她還是很疼惜的,可惜在跌落空間裂縫時,她的最強主力遺落在了原來的世界,手裡能用的精靈有限。
女人?
因爲是黑夜,優迦不能從身形上判斷對方的性別,但她一出聲優迦就知道了。
不知怎麼的,他突然想到了那天偶遇的兜帽女人。
在遇到那個女人後,優迦一直有讓巡邏精靈們留意,但一直沒消息,本來他以爲這件事兒就要不了了之了,沒想到今天……
不過到底是不是那個人還有待查證。
“花潔夫人,月亮之力!”優迦指揮道。
“囉潔絲~”
花潔夫人手裡再次凝聚出銀色光團,然後一口氣射了出去。
“毽子棉,能量球!”阿米娜趕緊出聲。
“mimi~”
毽子棉快速凝聚出一顆綠色能量團,扔向花潔夫人射過來的月亮之力。
嘭!
綠色能量團和銀色光柱相撞,很快就被銀色光柱擊潰。
“mimi~”
毽子棉慘叫一聲被月亮之力擊飛。
看到這裡,阿米娜臉色變了,她沒想到優迦的實力比她想象的強太多。
她心緒不穩,隱藏的時拉比祝福瞬間就泄露出了能量波動,敏銳的優迦瞬間就察覺到了。
他制止了正要繼續攻擊的花潔夫人,臉色嚴肅地質問道:“你到底是誰?”
又是時拉比祝福,難道現在時拉比祝福都爛大街了?阿妮婭是一個,現在這個黑衣人又是一個,明明師傅說過,時拉比不會輕易給人祝福。
優迦能清楚地分辨出眼前這個人絕對不是阿妮婭,能量波動的等級不一樣,別說是阿妮婭,就是他,等級也不如眼前這個人。
阿妮婭要是有這麼強的能力,格鬥大賽上絕不會輕易輸給莉佳。
那阿妮婭和眼前這人有沒有關係?
世上沒有那麼多的巧合,兩個同時身具時拉比祝福的人一起來了綠蔭鎮,還一起找上自己。
目的是什麼?
這一瞬間,優迦腦子裡閃過很多念頭。
見對面不出聲,優迦繼續說道:“既然你不回答,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他可不會因爲對方和自己一樣有時拉比祝福就對她手下留情。
偷偷摸摸來這裡的絕不是什麼好人。
這樣想着他再次指揮花潔夫人對對方發動進攻。
花潔夫人的月亮之力傾瀉而出,對面的美麗花和毽子棉聯手使用能量球才堪堪接住這道攻擊。
看到這一幕,阿米娜震驚了,明明都是冠軍級精靈,爲什麼她的美麗花和毽子棉實力差花潔夫人那麼多?
這個清水優迦絕不是普通的冠軍級訓練家。
想清楚這一點,阿米娜不欲再多糾纏,對毽子棉道:“毽子棉,棉孢子。”
隨着阿米娜的話音落下,毽子棉的身體裡突然冒出很多類似棉花的絮狀漂浮物,不僅擾亂了優迦的視線,還阻擋了他和花潔夫人的行動。
這些棉孢子很容易粘到人身上,一旦被粘上,扯鬥扯不下來。
等花潔夫人用妖精之風吹散所有的棉孢子後,眼前的黑衣人早已不見蹤影。
優迦招來不遠處的叉字蝠們問道:“你們看到她往哪個方向跑了嗎?”
“吱~吱~吱~”
叉字蝠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表示沒看清,夜裡視力真不是它們的強項,它們的強項是聽覺。
優迦可惜的嘆了一口氣,見有的叉字蝠傷的不輕,趕緊讓花潔夫人用青草場地給它們治療一下。
酒店裡,阿妮婭見阿米娜臉色鐵青地從外面回來,衣服還有好多破損處,知道她此行肯定不順利,識相地沒有開口刺激她,心裡卻在想:還說我沒用,你也沒比我好到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