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看完這場領地之爭,優迦就悄悄跟在了剩下的化石盔和鐮刀盔們的後面。
既然菊石獸和多刺菊石獸們在湖泊裡定居了,那他也得弄清楚被趕走的化石盔和鐮刀盔們要去向何方。
跟在化石盔和鐮刀盔們的身後,優迦發現一些受傷非常嚴重的化石盔或者鐮刀盔開始漸漸跟不上大隊伍,因爲得不到治療,它們的傷勢變得越來越重。
終於,有一隻化石盔沒能堅持住倒下了。
但是化石盔和鐮刀盔們的大隊伍並沒有理會倒下的化石盔,而是選擇了繼續前進,在這樣的情況下,去救助那些沒有辦法行動的化石盔,只會增加它們的負擔,讓它們現在的處境雪上加霜。
等大隊伍過去之後,優迦趕去查看化石盔的情況時,它早已經死亡了。
原本化石盔和鐮刀盔的族羣是這一帶的大族,很少有精靈敢招惹它們,但如今它們實力大減,不少捕獵者都把目光放在了它們的身上,因此一路上它們又經歷了不少的戰役。
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儘管化石盔和鐮刀盔們的實力大不如前,過來找麻煩的精靈們也沒有佔到便宜,紛紛被擊退了回去。
只是那些原本就重傷的化石盔和鐮刀盔就受苦了,這樣的戰鬥對它們來說就是雪上加霜,沒多久,優迦又陸陸續續遇到了好幾只重傷不治的化石盔和鐮刀盔。
一路上,化石盔和鐮刀盔們雖然看上去非常悽慘,但是優迦沒有絲毫插手的打算,這是大自然的弱肉強食,是在這個地下世界生存的法則,他沒有插手的權利。
沒多久,優迦又看到了一隻鐮刀盔倒在了地上,等化石盔和鐮刀盔的大部隊走過去之後,他按例過去檢查了一番。
這隻鐮刀盔的背部上有一道長長的裂痕,幾乎快要將它一分爲二了,此時正在汩汩地流着鮮血。
不僅如此,它兩條大腿和兩隻鐮刀上也佈滿了裂紋,甲殼下的血肉清晰可見,它能夠堅持這麼久才倒下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就在優迦轉身準備繼續跟蹤大部隊的時候,突然聽見背後的鐮刀盔叫了一聲,他轉頭一看,就看到鐮刀盔正瞪圓了眼睛看着自己,眼睛裡充滿了堅定的求生意志。
只是它受傷太重了,剛剛那一嗓子已經是它的全力,現在連動動眼皮都有些困難。
優迦沒想到這隻鐮刀盔這時候竟然還活着,一時間感嘆不已。
“你是想要我救你?”
優迦對着鐮刀盔問道。
鐮刀盔雖然很想回答優迦說是,但是它連眼皮子都動不了了,更別說發聲回答了。
它的族羣雖然拋棄了它,它也理解,但是它依舊想要活下去。
它雖然沒見過優迦這種奇怪的兩腳獸,但是它還是堅定的用盡了最後的力氣向優迦求助。
它不知道最後的結果會怎樣,但肯定不會比現在的情況更差,如果錯過這次機會,等待它的即將是被其他捕食者撕碎身體。
看着這樣的鐮刀盔,優迦心裡充滿了感慨,這就是生命的頑強。
不過優迦也不是個會做無用功的人,於是他對鐮刀盔說道:“我救你可以,但是你得臣服於我。”
優迦自然不會說什麼和鐮刀盔做朋友,好好相處這樣天真的話。
在地下世界這樣的地方出生和成長的鐮刀盔,臣服纔是它們能理解的概念,朋友什麼都是不存在的,否則它被族羣丟棄的時候也不會沒有同伴過來幫助他。
可見,朋友和同伴這樣的概念是不存在與這羣捕食者的意識裡的,它們認知裡只有同族和強者。
聽了優迦的話,鐮刀盔想也沒想就同意了,但是它卻沒辦法給出迴應。
優迦知道它此時應該是沒有能力回答自己了,所以繼續開口說道:“既然你沒反應我就當你是默認了。”
優迦這樣說是因爲他不怕鐮刀盔傷好之後反水,這隻鐮刀盔的資質是綠色,實力雖然不錯,但是和他的主力精靈還是有點差距的。
單方面和鐮刀盔達成協議,優迦放出了花潔夫人和風鈴鈴,讓它們聯合對鐮刀盔進行治療,而他則取出了傷藥上在了鐮刀盔身上的傷口上。
經過花潔夫人和風鈴鈴兩個的治療,鐮刀盔總算是脫離了生命危險,不過受了這麼重的傷,它想要自如行動還得好好養着才行。
將鐮刀盔收進了精靈球,優迦繼續跟上了化石盔和鐮刀盔的大部隊。
不知道走了多久,大部隊終於停了下來,它們選擇的新棲息地是一個淺水沼澤,水域面積挺大的,只是大部分區域水都很淺,到處都生長着各種各樣粗壯的水草,和原來的住處是不能比的。
這個地方原來生存着一小羣的鴨寶寶和舞天鵝,不過被這羣霸道的化石盔和鐮刀盔給驅逐出去了。
果然和桐同說的一樣,不管它們表現得有多麼可憐,在這個地下世界裡,它們都是捕食者,掠奪者,是不能被同情的存在。
這片淺水沼澤面積很大,雖然環境不是很好,但是容下化石盔和鐮刀盔卻是綽綽有餘的。
鴨寶寶和舞天鵝們也沒有飛多遠,而是在旁邊和化石盔還有鐮刀盔們做了鄰居,也不知道這兩個族羣將來能不能和平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