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的兒子這樣大聲的吼了,瀨名勇人愣了愣,他沒想到這個孩子會這麼恨他。
不過如今他都不在乎了,無論是妻子、兒子,還是弟弟或者弟媳,時間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他都已經快要忘記自己還有親人了。
“小新,你去把你爸爸叫到這裡來。”
青葉阿姨轉頭對瀨名新說道。
她的丈夫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她都看在眼裡,那幾乎成了他的心結,所以這件事必須告訴他。
瀨名新聞言點了點頭,轉身跑出了道館。
而優迦這邊離開了精靈中心後沒有直接返回道館,而是去了一趟警局。
那個中年男子既然不肯就範,想要查到他的身份,最快的途徑自然就是通過警方了。
不管他之前是通緝犯,還是蓋世英雄,只要他還是個活人,警局那邊就不可能查不到他的身份。
到了警局之後,優迦就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君莎唯,然後就帶着君莎唯趕回了道館。
優迦和君莎唯剛到道館門口,就見瀨名新和他的的爸爸迎面走來。
“瀨名叔叔,您怎麼來了?”
優迦奇怪的問道。
瀨名新和他爸爸此時的臉色都非常難看。
“館主,您回來啦。”
瀨名新勉強擠出一個難看的微笑。
這是怎麼了。
優迦滿心疑惑。
瀨名新的爸爸也只是簡單的和優迦打了個招呼,就匆匆走進了道館,這樣的行爲雖然很失禮,但他完全顧不上了。
“您進來就知道了。”
瀨名新尷尬的對着優迦說道,說完也匆匆走進了道館的大門,優迦只能和君莎唯一起跟在他們的後面也進了道館。
等優迦進了道館之後,就看見一大堆人圍着那個被自己擒獲的偷窺狂,瀨名新和他爸爸走去的也是那個方向。
怎麼回事?大家變得奇奇怪怪都是因爲這個人?
優迦走過去問道:“怎麼了?你們幹嘛都圍在這裡?”
這時候優迦就聽到瀨名新的爸爸聲音顫抖的說道:“大哥真的是你!”
“是我,隼人,好久不見了。”
瀨名新的爸爸的名字就是瀨名隼人,瀨名勇人在時隔十多年之後再次見到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時,神色非常平靜。
和瀨名隼人一眼就認出了自己的哥哥一樣,瀨名勇人也一眼就認出了十多年不見的弟弟。
十多年裡,瀨名勇人從來沒想過回來見見自己的親人,好不容易重新回到綠蔭鎮,也不過是因爲別有目的,更沒想過去看看家人,可見他的心裡早就沒了這些親人。
就如他心裡想的那樣,如今他真的是什麼都不在乎了。
“你……”
時隔這麼多年重逢,瀨名隼人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只有優迦在一旁瞪大了眼睛:哎,哎,哎,我不在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大哥?瀨名隼人的大哥不就是瀨名新的親生父親!他親生父親叫什麼來着……
一時間優迦竟然想不起來瀨名新親生父親叫什麼了。
反正現在的情況就只有一個詞能形容,那就是:狗血。
怪不得剛剛瀨名新和瀨名隼人進門時表情都一言難盡。
本來優迦還想着讓君莎唯幫着調查這人的身份,但沒想到,還沒開始調查,身份就出來了。
不過該調查還是得調查,瀨名新的這位生父出現的太奇怪了。
據青葉阿姨當初說,他們的這位大哥是很沒有訓練家天賦的人,但如今卻以一位準天王級訓練家的身份回來了,實在是不正常,尤其是他的兩隻精靈還是那種特殊的狀態。
“好了,好了這些事情都跟你們沒關係,圍在這裡幹什麼,北斗,把他們都領走。”
優迦對着圍在周圍的孩子們以及北斗說道。
北斗點了點頭,把看熱鬧的孩子們都領走了,現場只留下了瀨名新一家、君莎唯,還有優迦本人。
“這個人雖然和你們有關係,但是他來綠蔭鎮的目的不明,還有待調查,所以我暫時不能放了他。”
優迦對着瀨名新一家說道。
瀨名隼人聞言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麼,但是最終還是沒有開口,瀨名新和青葉阿姨也是一臉糾結。
儘管對眼前的這個人恨得牙癢癢,但這到底是自己的哥哥、生父,說完全不在意那也是假的。
“你不打算說點什麼嗎?如果你如實交代來綠蔭鎮的目的,以及你那兩隻精靈的問題所在,我或許可以考慮對你從輕發落。”
優迦對着瀨名勇人說道。
以瀨名勇人目前的態度來看,他此行來綠蔭鎮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否則也不會鬼鬼祟祟,更不會閉口不言。
聽了優迦的話,瀨名勇人只是瞥了優迦一眼,就扭過頭去,什麼都不願說。
“你這些年到底在做什麼?有什麼不能說的!”
瀨名隼人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和你們沒有關係!”
瀨名勇人冷聲道。
聽了這話,瀨名隼人被噎的不輕,瀨名新和青葉阿姨臉色也非常難看,真是好心被當做驢肝肺。
見瀨名勇人軟硬不吃,優迦對瀨名新一家說道:“你們在這裡和他好好聊聊,儘量勸他說出這次的目的,我還有些事要處理。”
瀨名新三人聞言點了點頭。
“耿鬼,好好看着這人,要是讓他跑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臨走前,優迦對着耿鬼煞有介事的說道。
耿鬼聞言笑嘻嘻的拍了拍自己圓乎乎的肚子,向優迦做了一個保證完成任務的動作。
離開道館,優迦就隨着君莎唯去了警局,想要藉助警局的力量調查一下瀨名勇人這些年的蹤跡。
瀨名勇人是綠蔭鎮本地人,所以優迦和君莎唯就打算調出他的戶口和檔案,最終卻發現,他的戶口和檔案竟然早就被註銷了。
原來當初瀨名勇人失蹤之後,又多年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就被默認成了死亡人口,青葉阿姨一家更是都把他當做了死人,也就同意了註銷他的身份。
君莎唯來綠蔭鎮任職的時間並不長,所以這些事情她都是不知道的。
戶口和檔案都已經被註銷了,自然也就查不出什麼線索了。
見線索中斷,君莎唯支支吾吾的說道:“想要調查那個人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
優迦聞言驚喜道:“那快說呀。”
君莎唯:“我們可以讓他自己說出來。”
“自己說出來?你是說……可是……”
優迦瞬間就想到了什麼。
“其實我們警局在特殊情況下,也經常會使用這個方法審問犯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