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梨到了緬北的仰生,仰生是緬北最大的城市。
這裡的大街上會直接寫着炮樓,吸毒過量的人躺在地上被餓狗啃食也毫無知覺,窮困潦倒的賭徒垂喪着腦袋想着一把翻盤的奇蹟。
這裡絕對不是一片淨土,更不是娛樂的天堂,這裡只有無邊的罪惡和無奈的平民百姓。
遊梨進了一家國人開的沙縣小店,這裡的物價很貴,想吃點熟悉的味道挺奢侈的。遊梨本想着語言相通,可以打聽打聽盛開國際的信息,但店老闆除了點單就不再說話了,也許是見多了無知的年輕人來這邊自討苦吃,不想惹上麻煩。
旁邊的一桌坐着幾個男的時不時不懷好意地往遊梨這邊看。
其中一個瘦高的男人吹了一聲口哨說到:“小姑娘,來這邊幹嘛的?”
“……”
“可能是本地人,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這長相明顯不是這邊人,他們這邊人長的沒有咱們那邊的姑娘水靈,賭點什麼的?”
另外一個賊眉鼠眼的男人獰笑着說:“就賭這個姑娘唄。”
瘦高男人走到遊梨身邊坐下,用着蹩腳的本地語說到:“本地人?”
見遊梨沒反應,又用母語說到:“要不要帶你去我們盛開賭場玩一玩。”
聽到盛開,遊梨問到:“你知不知道陳開的盛開國際專門做殺豬盤的據點在哪?”
那人聽到遊梨說話面露喜色,給自己的同夥使了個眼色,意思他賭贏了。
“來做這個的啊,有人介紹嗎?誰帶你過來的。”
“你知道嗎?”遊梨又問了一遍,眼神冷冷的。
遊梨來之前已經在網上查了所有有關緬北的新聞,她知道這邊沒有好人,在這邊當好人也只能是死路一條。
“知道,怎麼不知道,我就是給陳總幹活的,走啊,我們帶你去。”
幾個男人主動替遊梨付了飯錢,並帶她坐上了一輛破面包車,遊梨坐在車上異常冷靜,而路越走越偏。
瘦高的男人坐在遊梨的對面說到:“小姑娘,護照和身份證拿出來給我,我們這邊的規矩,不給不能帶你去。”
“等我到了就給你們。”
“雷子,你着什麼急,到嘴的肉還能飛了。”前面的司機說道。
從遊梨上車的那一刻起,這幾個男人就已經覺得自己勝券在握了。雷子看遊梨這麼鎮靜,便問起她家裡的狀況。
“家裡都什麼人?”
“沒人。”
“沒人?沒人可是要被賣去做茶的!”雷子說完後,車裡其它的男人都跟着笑起來。
這邊把賣身子的女人叫做茶,做茶就是做妓。一路上幾個男人說着各種不入耳的污言碎語,叫雷子的男人忍不住開始動手動腳。
幾近黃昏,遊梨他們到了一處偏僻的小平房,遊梨剛下車就聽見一個女人撕心裂肺的聲音。
“什麼聲音?”
“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幾個男人一臉猥瑣惡臭看好戲的模樣。
遊梨走進破屋裡看見了一個衣衫不整渾身是傷的姑娘痛哭着,跪地求饒着,幾個男人裸着下身在旁邊抽菸,一旁角落裡一個被打的半死的男人嘴裡冒着血泡。場面慘到無法形容,正常人看到足夠留下一輩子陰影了。
此時,剛纔帶遊梨來的幾個男人徹底原形畢露,叫雷子的男人遞過一張紙。
“簽了,不然你和她一個下場。”
遊梨面無表情的拿過紙看了一下,上面歪歪扭扭地寫着幾個字,是一張借十萬塊錢的借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