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出現了一個美麗的小鹿,它歡快地一腳把冰凍住的哥哥腦袋踢掉了,哥哥的頭的血都是凍住乾涸的,它又歡快的跑過去一腳把師傅的腦袋踢到竈臺爐口裡,師傅的頭着火了!
爲什麼這麼美麗的事物要去摧毀同樣美好的事物。
遊梨整個人都不好了,額頭開始冒汗,五官擠在一起露出不適的模樣,身體也開始發麻,她開始迅速默唸起心法。
按理來說不該唸的,打坐時最好不要出聲,因爲出聲唸咒是傷氣,默唸是傷血。
但以現在的情況來看,不排除是有大會或者其他參賽者的干涉。
隨着一陣除穢心法,遊梨睜開眼睛,眼前一片清明白色,她看到自己在一片白色之間打坐,周圍一切皆空,心無旁騖,六識皆無感,她已經入定了。
不知過了多久,不知天色如何,不知其他人怎樣,遊梨感覺也就是須臾片刻,只見張天壽的靈識聲出現,比賽結束了。
遊梨還以爲大家都和自己一樣輕鬆,無非也就是用一些你害怕和在乎的靈識干涉,但再一睜眼,她着實被眼前一幕嚇了一跳。
只見旁邊的藍河雖然保持着坐姿,但大口大口的吐着血,另一邊的童謠跪在蒲團上大哭不止,就連蘇格予也捂着胸口整個人顫抖着。
只有張寒野和暗門的拆風外在看起來好好的,遊梨和張寒野相視一笑。
整個比賽用時五個小時,半個小時左右方橫就開始打起哈欠,整個人便躺在地上睡了一覺,比賽一個小時左右的時候,童謠便開始起身跪地,一邊哭一邊乞求,直到比賽結束還是這般模樣。
最後已經五個小時了,幾近到中午了,淘汰的是烏舊,他是突然倒地醒來的,醒來後一直說是有選手動手腳,被淘汰的非常不情願。
也正是這第一場的比試,遊梨注意到了拆風,這個人雖然是豫讓暗門的,但爲人極爲低調,話也少。按理來說他們暗門的人應該多多少少都做過一些壞事,但從剛纔的表現來看,卻沒有一點靈識干擾到他。
心中無懼無愧。
要麼是這個人極正直,要麼是這個人極狠毒。
而接下來兩兩對決張寒野對藍河,蘇格予對拆風,遊梨對孔雯璟。
第一場,張寒野對戰藍河。
“藍河,佛說渡人先渡己,我建議你們姐弟倆先去看看心理醫生好不好?”
藍河說到:“我和我姐就是彼此的心理醫生,就是彼此的神,我看誰能渡我們!”
“你不該在夜裡乘人不備搞那些小動作!今天我就替佛門先渡了你吧!”
聽張寒野的話,遊梨煥然大悟,那天晚上是真的,那這個藍河破夢的方法是什麼?
甘棠說到:“這個藍河的能力是破相。”
“破相?”看着甘棠突然認真的臉,遊梨問道。
“剛纔你們打坐我看到他用自己的念去破了別人的相,起一個念頭即有一個相,一切境界現前皆爲相。無實無虛,只要起念皆可破。”
怪不得藍河剛纔大口吐血,也能理解他昨晚爲何可以破自己的夢了,夢由念起,夢也是一種相,不知道自己如果使用萬鬼魂印,算不算是一種念。
“那這個藍河真的很厲害啊,張寒野豈不是危險了,這萬事萬物豈不都是相,何不都是相?”
“不見得,世間人無論有多大的聰明才智,若有執著即是有漏的智慧,這藍河我執都還沒有放下,何來大智慧。”
遊梨突然察覺甘棠怎麼這般不一樣了,甘棠一個走在時尚前沿的潮妹什麼時候對佛學還這麼有所會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