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寧嘆了一口氣:“又得找線索了,引導者告訴你,你的任務進度是60%對吧?”
“接下來的40%,你有沒有什麼思路?”
唐戴搖搖頭,表示自己也沒有思路,在沉吟了一下之後,卻開口道:“但是,我覺得這件事,我可以直接詢問當事人。”
嬰寧:“田雛現在這個狀態,只怕……”
“不是,我是說,我可以直接去問田壯。”,唐戴信誓旦旦:“以我和田老哥的關係,他肯定會告訴我!”
“我給你港,不管什麼任務,只要和關鍵人物搞好人情世故,任務自動通關!”
唐戴一副教導後生的模樣說。
下一秒,他被打臉。
“額……話是這麼說沒錯,但你是不是忘了他一想到小洋樓這邊的事,就頭疼?”,嬰寧無情揭穿:“咱出來調查線索,不就是因爲田壯說不出什麼所以然?”
“不然……第一天中午你和他幾瓶酒,一盤花生米,這村子裡啥事你問不出來?”
“你這智商忽高忽低,也是個大毛病啊!”,嬰寧調侃。
“咳咳!”,唐戴乾咳,硬着頭皮解釋:“我是爲了節目效果!”
“紅皮鴨子!”,嬰寧打趣:“人死了,嘴還硬。”
唐戴覺得嬰寧說得有道理,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反駁,只得岔開話題:“你剛纔說的話,倒是提醒了我!”
“幾瓶酒,一盤花生米,什麼問不出來?”
“你說,我去找田三強喝兩盅,這事兒有沒有着落?”
嬰寧奇怪到:“田三強是誰?還有,剛纔我就想問,你爲什麼知道池塘裡的那個白衣女鬼叫勾妶?”
“你也沒揹着我幹啥?爲什麼你知道的信息比我多?”
唐戴笑着打哈哈:“引導者說的話,你也聽不見不是?都是引導者告訴我的!”
嬰寧狐疑:“我怎麼不知道三天打不出個屁的引導者有這麼好心?”
引導者:……
禮貌,你嬰寧嗎?
“不重要啦,田三強就是村口那大爺,那天晚上想誘引我說話的那個,記起來了嗎?”
“記到是記起來了,但你身上那點紅酒,我看夠嗆,那老頭一看就是個喝白酒的酒蒙子!”
唐戴挑眉,得意的笑着說:“誰說我身上只有紅酒了?”
他還剩下二十萬情緒值,低級盲盒隨便買,底氣足的很。
抽到第107個的時候就開出了一瓶上品白的“江大白”。
總共也沒花超過兩萬情緒值。
江大白抽出來之後,在情緒商店裡面的標價是3000情緒值一瓶。
唐戴果斷又買了五瓶,放在儲物欄裡,以備不時之需。
財大,就是氣粗。
唐戴掏出江大白,亮出閃亮的白牙:“瞧瞧介是嘛?”
嬰寧驚了:“你這是雜貨鋪嗎?怎麼什麼都有?染血殿的大能到底給了你多少傳承?”
“你猜!”
……
唐戴拍了拍小鈴鐺,讓她躲好。
化身潛行幽靈出了小洋樓。
其實等田雛恢復正常再詢問田雛,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但是想起來了引導者這個坑貨的提醒:“請不要讓受害者遭受二次傷害。”
唐戴感覺,直接詢問田雛這條路應該走不通。
沒走兩步到了村口。
田大爺擡眼看見唐戴,臉色一沉,喝到:“氵……”
唐戴掏出江大白,擰開瓶蓋。
濃烈的酒香勾得田大爺饞蟲直冒。
他硬生生的靠吞嚥口水把滾字吞了下去,臉上剛要堆起笑容。
突然想起來自己是鬼,唐戴是人,搶他不就完事了!
田大爺陰沉着臉:“哼哼,小傢伙,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它下頜開裂到喉嚨處,口腔裡血肉模糊,牙齒猙獰可怖。
它搖晃了一下脖子,像獅子捕獵前的預演。
田大爺起身!
田大爺撲殺!
田大爺的嘴裡被塞進了槍管。
大狙的槍管!
幽冷的氣息讓田大爺打了一個寒顫,唐戴獰笑:“你是想喝這瓶敬酒,還是想吃這管罰酒?”
【來自“田三強”的恐懼+7000】
田大爺麻了,你這麼牛逼,那天爲什麼要像一個白癡一樣,搖花手啊?
“啊,啊啊!”,槍管堵在大爺的喉嚨裡,它發不出聲音。
“啊……,吃敬酒,我願意吃敬酒!”,唐戴收槍,田大爺連聲高呼。
二者開始“友好”的攀談。
田大爺眼巴巴的看着唐戴手上的酒:“這……這酒!”
唐戴收起手中的白酒,笑眯眯的說:“剛纔有,現在沒有!”
想殺我,還想喝酒?
想屁吃呢?
沒聽過一句話?
朋友來了有酒肉,豺狼來了有獵槍。
唐戴掏出一顆子彈,在手上掂了掂:“花生米到是有不少?要來幾顆?”
田大爺縮了縮脖子,委屈巴巴的坐回棋盤後面的坐位。
不做什麼寒暄,唐戴直接開口問:“新婚夜強暴田雛的是不是斷腿強?”
田大爺不屑的一笑:“也就是他家矯情,新婚夜,新郎想洞房,稱的上強暴?”
“那就是他了。”,唐戴沒理會田大爺的態度,接着問:“事後,田壯沒有給斷腿強打死?”
“田壯?!”張大爺提高音量:“他那慫貨,給他一百八十個膽,他也不敢!”
果然,斷腿強的死亡時間,不是新婚夜。
唐戴接着問:“出了這種事,田雛和斷腿強怎麼沒有離婚?”
張大爺哼了一聲:“她圖的就是斷腿強家的財產?她會離婚?”
“不說別的,你知道田壯在斷腿強家跪了多久,斷腿強才答應不休了他家閨女?”
“三十天!整整三十天!”
嬰寧在唐戴腦海中驚訝道:“竟然還有這種事?”
唐戴到是點點頭沒有說話。
他的推理沒有出太大的問題,斷腿強新婚夜未遂之後,並沒有被當場殺死。
但同樣,田雛也沒有同他離婚。
至於田壯的跪着求斷腿強不要離婚,唐戴大概能把原因猜出個七七八八,畢竟他玩了三年驚悚世界,有一些關於農村任務的經驗。
只是,他突然問了一個和這件事毫不相關的問題:
“你們整個村的人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