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奴。”
“死亡客棧。”
“還有系統所說的恐怖入侵……”
“這些到底和隱藏任務有着什麼關聯呢?”
陳白喃喃自語着。
而帶着上述這些困惑,他很快就來到了客棧一樓。
不過就在陳白根據記憶中的印象,來到可間客棧的前廳位置時。
他卻感覺腳尖似乎絆到了什麼東西,整個人差點就一個前傾摔了下去。
"什麼玩意兒?"
陳白連忙整頓好身形。
不過當他視線往腳邊看去時,瞳孔卻驟然一縮!
因爲陳白髮現,那個差點將自己給絆到的,其實並非是這前廳裡的桌椅傢俱。
而是一具死相驚悚,連雙腿都被人給割掉的男屍!
“類似這樣的東西,周圍還有挺多。”
正當陳白將注意力全放在這具男屍身上時,鬼手卻忽然這樣說道。
“什麼意思?”
陳白一愣。
轉身往周圍看去後才發現。
原來在這前廳的地方不僅有剛剛那具男性屍體。
甚至還有更多死相慘烈的傢伙,他們全都像是被扔進了亂葬崗般堆積在這。
數量雖然不算是特別多,可陳白這麼一眼掃下來,怕是光數量這塊也不低於十三具左右了。
“爲什麼這裡的屍體會有這麼多?”
“可之前看的時候,根本就不是這個樣子的。”
陳白有些不可思議。
畢竟這地方在此之前可是衆人進行晚餐的位置。
難道說這些都是被那位店老闆連同廚師所殺掉的住客嗎?
想到這裡,陳白果斷就在這些屍體中尋找起來,因爲他想到了之前那位着裝妖豔的女性房客……
“別找了。”
“你看她像不像?”
鬼手很顯然知道陳白在尋找什麼。
然後它直接就擡手往陳白的右手邊方向一指。
陳白看去時,便發現一個穿着束身長裙的女屍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
就像是一具提線木偶一般,四肢的動作規律極不規則,卻又給人一種莫名的恐懼。
“這也是怨靈體?”
陳白好奇問道。
“恩,不過她好像對我們沒什麼興趣。”
鬼手回答着。
而正如它所說的一樣。
這女人在起身以後,居然直接就往前面走了過去。
彷彿根本就沒注意到她身後還站着陳白這位大活人一樣。
只是陳白往女人所前往的地方一看,眉頭頓時就忍不住皺了起來。
因爲他沒猜錯的話,女人的最終目的應該是廚房。
也就是那位廚師的地盤。
可這意思。
難道是要去報仇?
“怨靈體沒什麼思想,本身也很弱。”
“不過他們會記得生前比較有怨氣的東西。”
“所以本能會驅使着他們報仇。”
鬼手的解釋算是立即就解開了陳白心裡的困惑。
也就是說,最開始的青臉男人之所以這麼快就襲擊自己。
就是因爲對方感覺到了作爲仇人的自己,所以纔會迫不及待的想跑出來錘他一頓。
至於那位拿着菜刀的怨靈體,估計也和青臉男人一樣在客棧裡被搶了住房,所以纔會對同樣住客的陳白尤爲怨恨了。
簡單來說。
這些怨靈體並不被任何人所控制。
那製作出他們的傢伙,目的又到底是什麼呢?
陳白在這麼想的同時,便發現周圍的其他屍體也全都如那位妖豔女人一樣。
宛若行屍般從地上艱難的爬了起來,然後一個個全都向着廚房的方向走了過去,連陳白都忍不住感到好奇了。
“廚房裡究竟會有什麼呢?”
帶着這個想法。
正當陳白他跟在這些屍體身後。
朝着廚房的位置靠近時。
一直沒沉默着的鬼手卻忽然說道:“前面有危險,最好不要靠近。”
“什麼意思?”
陳白心頭一凜。
而就在這時,那一具具屍體已如幽靈般穿過了廚房鐵門。
盡數消失在了陳白的視線中,也不知道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
一秒、兩秒、三秒——
忽然,一陣陣鍋碗瓢盆被砸落在地的動靜。
驀然在這夜晚的客棧中響徹開來,彷彿裡面發生了什麼爭鬥。
下一秒。
廚房的鐵門被緩緩推開。
一隻骨瘦如柴的女人手指從裡面探了出來。
“快走!”
“這東西我對付不了!”
鬼手傳來最爲嚴厲的警告。
而聽到這番話,陳白更是毫不遲疑立即轉身,瘋狂往內室的方向衝去。
隱約間。
他似乎還能聽到腦後。
傳來陣陣屬於女性的沙啞聲音。
“好餓……”
“我好餓啊……”
陳白沉着張臉。
雖然他不明白那隻手所代表的究竟是什麼。
可出於對鬼手的信任,他還是決定在最短的時間內回到201客房。
“那東西到底是什麼,你對上她有多大的勝算?”
陳白忍不住問道。
“不知道,反正很恐怖就對了。”
“雖然比不上你在精神病醫院遇到的那位護士長。”
“但我在她面前依舊沒有半點勝算,所以趕緊離開就對了。”
聽到鬼手的話,陳白頓時就有點鬱悶了,吐槽道:“怎麼你這話說的好像是個厲害點的鬼就能在你頭上拉/屎的感覺,和你在一起我很沒有安全感啊。”
“話不能這麼說,畢竟我現在實力有限。”
“如果可以讓我吃到更多鬼覺醒更多的記憶,那我肯定就能在他們頭上拉/屎。”
“草,你這關注點可真奇葩。”
陳白搖了搖頭。
不過就在他快要跑到二樓時。
他頭頂就忽然傳來一道非常耳熟的聲音。
“新人?”
“怎麼是你?”
陳白擡頭一看。
才發現樓上不僅站着夜嶺還有一夢。
甚至連那個在晚餐時在黑老闆面前大出血的星圖。
以及跟着對方混的女性玩家風韻也在。
全部加起來共四個人!
“你們怎麼也在這?”
陳白是真愣住了。
不過看到這四人的站位。
明顯也是和自己一樣要在夜晚出發。
尋找有關隱藏任務的線索。
可在此之前。
這些人不是並未表露出任何要合作的意思嗎?
難道說他們是在有意瞞着其他人?
比如說我?
陳白腦海裡忽然冒出了這樣的想法。
儘管他覺得這很沒有依據,可看着這四人一副很不自然的表情。
陳白卻仍舊覺得自己是猜對了。
可到底是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