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點他忽視了,理智是理智,人心是人心。感情這東西一旦生出來,根本不可能用理智壓下去。
姜赫舒口氣,衝幾人擺了下手,“明兒一早,機場見。”
“好啊,你也小心點,別真的栽了跟頭,大過年的,別給自己找不自在。”邢州看着他一臉嚴肅的樣子,輕聲提醒一句。
“你都不用提醒,他精的跟猴一樣,誰能在他手中佔便宜啊?”唐子凱端起茶杯,衝他舉了下杯子,“祝你早日脫單,尋到靈魂伴侶。”
“噗~,你這不是戳他心窩子嗎?”
蔡寬握着牌,姜赫他們四人之中最理智的一個,一直揚言要找一個相互有益助的妻子。他認爲互惠互利的婚姻才能長久。
至於真情什麼的,一直都是被姜赫嗤之以鼻,在他的觀念裡,相伴一生的兩口子只是利益捆綁,任何依附都會出現問題。
所以,他那人,從不相信什麼一見鍾情,生死相依這種愛情傳說。
姜赫看着兄弟們毫不掩飾的調侃,伸着手指一個個的瞄了一遍,
“你們一幫損友,就不盼我點好?”
“早晚的事兒,別這麼抗拒。”
唐子凱輕笑一聲,
“去吧,別掉坑裡就行,省的還得讓哥們撈你。”
直到姜赫的身影消失在大門口,唐子凱才轉頭看向戴晴,
“小晴,你說那小子倒楣的機率有多高?”
此話一出,幾雙眼睛齊齊盯着戴晴。
“只要他警醒着點,應該沒問題。但姜赫身上的這朵桃花也不知一天兩天了,就看他對人家的重視程度了。”
她雖然跟姜赫說話不多,但也算了解他的性格。
別看嘴巴挺毒,說話不留情面,總是給人一種距離感。但只要瞭解他的人,就能發現,那是一個很重情義的人。
性格這東西,可以掩藏,卻無法消除。或許就是因爲如此,他纔會給自己包裹一個堅強的外殼。讓人不容易發現他這點。
她上次住院時,就是姜赫冷着臉安排的,當時她就感覺,這人挺矛盾。
如今熟悉了,再結合他的面相,有一朵桃花粘在身上,也不算多。
聽着戴晴的解釋,幾人愣了愣,之後又忍不住幸災樂禍。
“遇見點小挫折對他未必是壞事,那小子這些年過的太嚴謹了,一直端着,我真怕他有繃不住的一天。真有女人給他拿下了,我第一個跑去看他變臉。”
“你丫真壞,但我贊同,誰讓他天天一副西裝革履的架勢,神經確實繃得太緊了,弄點別的事讓他放鬆一下我喜歡。”
戴晴聽着他們的語氣,無語的抖抖嘴角。
爛桃花也是很麻煩的好不?
還真是一幫子損友,姜赫沒有冤枉他們。
聊完姜赫的話題,幾人繼續打牌,等到天色漸晚,才起身離開。
臨走之際,唐子凱轉身對戴晴交代。
“明天九點的飛機,我七點半過來接你。”
“我自己可以直接去機場,不用接來接去,怪麻煩的,還耽誤時間。”
想也不想的,戴晴就開口拒絕了。
邢州和蔡款相視一眼,忍不住勾起嘴角,仰頭看天。沒想到瀟灑肆意,狂傲不羈的唐少也有碰釘子的一天?
生活順遂習慣了,猛的沒人買賬,看着還真挺新鮮。
看戴晴這幅無所知的架勢,他們已經預想到,這次的度假旅遊必定會有很多驚喜。
兩人默默的湊到一起,眼神流轉,就算有天大的事也不能阻擋他們旅遊的步伐。有些樂子,可遇不可求,錯過這個村可就沒那個店了。
好在,唐子凱早就有心理準備,被戴晴拒絕也不在意,直接走過去語重心長的拍拍她的肩膀。
“你好歹也是個女孩子,接受一下別人的幫助,又不會掉塊肉。還能多睡半個小時,何樂而不爲?再說,我一個大老爺們有車有精力,好不容易想做點助人爲樂的事,你一桶水給我澆滅了?”
聽着這話,戴晴差點嗆着了,
“我想着坐出租車也很方便。”
“出租車哪有我方便,也就伸把手的事,別老是拒絕別人的好意,不把我當人啊。”
唐子凱拍着她的肩膀,煞有其事的說教一頓。聽的邢州兩人很是無語。
平時覺得這人狂,現在又多了一條,不要臉!
戴晴站在門口,目送三人離開,特別是唐子凱那副拽拽的架勢,就覺得好笑。
在別人眼裡,唐子凱這些人的圈層別人很難融入進去,想要接近他們,還得託關係,求爺爺告奶奶的,也不一定能成功。
聽說首都類似的圈層很多,想插進去,幾乎都很難。
倒是她這個七不沾八不連的外來人運氣好,一頭扎進來,也沒覺得哪裡有問題。當然,也是她個人沒什麼訴求,也沒什麼貪念的原因。
他們都是家族精心培養的接班人,也是這一輩的佼佼者,表面跟內裡絕對不一樣。
所以,她個人很有自知之明,跟這樣一羣人相交,真心實意最重要。反正她也沒什麼大夢想,只要衣食無憂,這輩子就滿足了。
至於別的,都不在她考慮範圍之內。
明天要出遠門了,戴晴也沒有再折騰,再加上中午吃的有點油膩,晚上也不覺得餓。但戴晴還是給自己蒸了一盞燕窩墊吧一下。
之後,又洗了個熱水澡,早早的上牀睡覺。
第二天六點半,戴晴準時睜眼起牀,簡單吃了點麪包喝口熱水,又檢查了下揹包,想了下南方的天氣,又多帶了幾身換洗的衣裳。
在等待的時間,戴晴就在院子裡打太極,活動一下身體,激活體內的血液。
七點半,唐子凱準時出現在大門口。
戴晴拎着包,鎖上門,兩人坐着車直奔機場。
檢票,進入候機室,只看到蔡寬和邢州,卻沒有發現姜赫的身影。
“沒給老薑打電話?他不會真出事了吧?”唐子凱看着邢州,眉頭一皺。
“我一直打電話,但他的電話一直沒人接聽,應該在趕來的路上了,還有半小時。”
邢州看了眼腕錶,輕聲開口。
那小子一直冷靜理智,他相信那人不會輕易讓自己處在危險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