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體被搶走了!”
April藉着秦堯手上的力量,懸空在桌子上方,滿臉驚慌地叫道。
秦堯收回手臂,將其輕輕放在梳妝檯前:“誰讓你嘗試午夜梳頭的?”
April面色一僵,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將頭低了下去:“沒人讓我這麼做,我只想要早點見到高輝。”
“你老實的在這裡待着,我試試能不能把你的身體追回來。”秦堯並未指責她什麼,伸手握住桌上的梳子,轉身說道。
April魂軀一顫,驀然擡頭,一雙美目緊緊注視着他背影,大聲喊道:“謝謝……還有,對不起!”
秦堯背對着她揮了揮手,很快便消失在房間裡……
“嗡,嗡,嗡。”
不多時,就在May輕聲安慰着April時,放置於褲袋裡面的手機突然瘋狂震動起來。
“你先坐會吧,我接個電話。”
倏爾,一陣清晰的腳步聲落入她耳中,令其轉目望去,漸漸斂去笑容。
“我在April房間裡,怎麼了?”
長貴緊緊盯着她雙眼,只是在裡面看到了茫然,不曾看到絲毫憤恨,便知道是自己太過敏感了。
秦堯:“我還有事要忙,沒時間給你逼逼賴賴!我數到三,如果你還是不肯好好配合,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房間內,May拉上所有窗簾,防止陽光照射進來,傷到April。
May說着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緩緩來到玄關處,大拇指按下接聽鍵。
“嚇死我了,你嚇死我了。”
“如果是溙國地邪,那麼沒有秦堯的守護,你確定已經通靈後的你,能安安穩穩的回到香港?如果是你中邪了,那麼待在溙國和待在香港又有什麼區別?”May又道。
“篤篤篤。”
不久,May關上門,帶着信來到房間內,將其遞送至April面前:“你都聽到了,給你的。”
May掙脫開他雙手,肅穆道:“你先說說遇到了什麼情況。”
得仔:“……”
得仔瞪着眼睛喊道:“鬼怪都找上門了還不走?會死人的!”
“你怎麼能確定是溙國地邪,而不是你中邪了呢?”May反問道。
“謝謝。”
得仔無言以對。
“什麼?”May疑惑道。
“May,你怎麼在April房間裡?”門檻外,長貴詫異道。
身穿白色襯衫,黑色西褲的服務員帶着一封信敲開304大門,看着開門的May說道:“小姐您好,有人讓我給您帶封信。”
May從他手裡接過一個信封,好奇地問道:“對方是什麼人?”
見來的不是秦堯,May眼中閃過一抹失望:“不止是我,得仔也在這裡,昨晚出了點事兒。”
“一個花白頭髮,帶着眼鏡,皮膚暗紅,上半身穿着一件灰色長袖的老人。”服務員詳細描述道。
“沒什麼,沒什麼,昨晚出什麼事情了?”
女鬼入室不害人,反而巴巴的跑去洗澡,這是什麼鬼操作?!
“我們現在不能走!”少傾,May堅定說道。
早上八點整,房間內響起一陣敲門聲。
May:“……”
“嗒嗒嗒。”
秦堯眉頭一揚,伸手道:“你跳。”
女人吞嚥了一下口水:“我那只是在嚇唬你,不是真的想跳。”
“別的就沒了。”
“天已經亮了,別擔心。”May路過他來到木門後面,伸手將門打開。
“等我,馬上到。”
“除了這封信外,他還有說什麼嗎?”May追問道。
女人笑容一僵:“我可真跳了!”
酒店內。
走廊裡,得仔不敢掛斷電話,一路小跑至304房間前,擡臂框框砸門,大聲喊道:“表姐,表姐。”
秦堯大步來到她面前,一腳踹在她身上,將其從三十多層高的大樓上踹了下去,腹誹道:“一個龍套,話怎麼這麼多呢?”
長髮披肩的女孩坐在天台的石頭護欄上,前後晃動着雙腿,仰頭看着天邊雲捲雲舒。
與此同時。
“跟我走吧,老實配合,我可以饒你一條鬼命。”
女人不想跟着他走,可又怕他再想出其他招來炮製自己,終究是恐懼戰勝了對自由的嚮往,默默追上對方腳步。
懷中,女人握拳狠狠砸向秦堯胸膛,驚魂未定地叫道。
明珠商場。
長貴心頭一跳,下意識問道:“秦堯給你們說什麼了?”
能夠自由行走在光天白日中,沐浴在明媚陽光下,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不敢回自己房間的得仔坐在藤椅上,腦袋靠着一個枕頭,鼻腔中發出輕鼾聲。
女人搖搖頭,道:“這是她咎由自取!是她把我請過來的,自然是由她對我負責。”
秦堯一把抓住她脖子,將其提了起來,粗魯的放在一邊:“你都死過一次了,你還怕什麼?跟誰撒嬌呢?”
May招了招手,轉身道:“一言難盡啊,進來說吧。”
May掛斷電話,順手將門打開,蹙眉道:“瘋瘋癲癲的,你在搞什麼鬼?”
明媚陽光灑落在她臉上,令其嘴角忍不住勾勒出一抹笑意。
“表姐,表姐,你在哪呢?”手機內突然傳出得仔驚恐的聲音。
時光飛逝,轉眼間,夜盡天明。
得仔:“原本我正睡的好好的,突然被嘩嘩的淋浴聲驚醒,起牀一看,浴室燈光不知何時亮了,花灑正朝着一個方向噴水。我從牀上走了下來,用倒頭栽一看,看到浴室內有隻極其可怕的女鬼在沖澡,當時就給我嚇尿了,幾乎是奪門而逃。”
秦堯搖搖頭,轉身向前走去:“跟上!多大點膽子,還學人做壞事兒。”
天台上。
坐在藤椅上酣睡的得仔身軀一顫,猛地清醒過來,紅着眼睛望向門口。
下一秒,他跟着從樓上跳了下去,以更快的下墜速度來到女人身邊,伸手攬住她腰肢,帶着其飛身而起,落在一處偏僻的空地上。
“憑什麼?”女人詰問道。
秦堯:“你搶了不屬於你的東西。”
“我不是在搞鬼,我是撞鬼了。”得仔關上門,抓住May的雙臂道:“表姐,我們趕緊跑吧,溙國太邪性了。”
“威脅我?”女人笑道:“你可能還沒看清局勢,信不信,我馬上從這裡跳下去?”
“這信不能看!”
長貴突然大聲說道。
“爲什麼?”April雙手接過信封,疑惑問道。
長貴面色凝重,嚴肅道:“因爲寄信的那個人……就是恐怖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