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

我們其實沒有在地下前進多遠,而且根據我們下來的距離判斷這裡離地面也就5-6米的樣子,我們都是使用的軍方大功率對講機,怎麼可能沒信號了?

潘朵發現沒有信號後,立刻掏出了手機一看了一下,又操作了幾下後對我說道:“突然遇到了電磁干擾,信號很不穩定,怎麼辦?是出去還是繼續搜索?”

我有點奇怪的看了潘朵一樣,她一副很認真的樣子,我還從來沒見過她會聽我話呢。

想想外面有老布警長罩着,還有那兩個牛逼的保鏢,老席是不可能出什麼問題的。想想我搖了搖頭:“繼續搜索吧。”

我們又退出了那個房間,耳機又恢復了通訊,老席焦急的聲音衝進了我的耳膜:“小黃!潘朵!你們怎麼樣?聽到回答!”旁邊還有個聲音似乎是老布警長的:“老席要不要我趕緊叫幾個兄弟下去支援一下?”

“老席別擔心我們沒事!”我趕緊回覆到,誰知道老席似乎更緊張了:“剛纔是怎麼回事?先原地不要動!先告訴我!”

我有點奇怪,但是還是按照老席的要求原定沒動把情況告訴了他。

老席安靜了一下,我猜想是把身邊的一些人趕走,然後再在耳機裡說道:“小黃你要小心!剛纔的信號異常有可能不是正常干擾,而是有不一般的東西就在你的身邊!”

什麼!我腦子裡一下哄的熱血上涌——當然不是激動的,下意識的往四周看了看:我們現在正在那個大房間裡,身邊唯一會喘氣的就是潘朵。潘朵也聽到了老席的話,出乎意料的是潘朵似乎沒有多少害怕,而是不停的四處張望着,尋找四周有什麼值得注意的東西。

“老席你!爲什麼這麼重要的事情你現在才告訴我!”我氣得對着話筒吼道。

“放心!我就是那東西在附近,也沒給你說就在你身邊啊!根據經驗,它在你半徑三十米內才能造成這種效果!下面照你說都是一個個的房間,那麼它可能在別的房間裡!”

聽到這個,我和潘朵不約而同的看向了那扇被牢牢關閉的大門,然後再測算了一下距離:我們是在那個大倉庫遇到信號不好的,從距離上來講這個倉庫的確比那個無爲子死去那間屋子更接近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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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個時候,耳機再一次的寂靜無聲了,而那扇門卻傳來一整奇怪的響聲。

珂珂……嘎嘎……

那扇門外本來是用四條頂門柱頂的死死的,就在這個時候,我和潘朵驚訝的發現,那四根頂門柱正在慢慢的從門上滑落下去,而那條橫放在門上的門閂居然已經不翼而飛了!

因爲那扇門是純白色的,門閂也是純白的所以在照鬼燈朦朧的燈光下我和潘朵都沒有注意到那根門閂已經不翼而飛了,更何況根據我估計那根門閂至少也有200-300斤重,就那麼一會功夫誰有本事那麼無聲無息的就把這東西挪開?

看着那四根頂門柱漸漸在向門下面滑,我突然感覺不對:這四根頂門槓另外一頭是支在地上的,它頂在門上那頭慢慢的往下滑,另外一頭卻依然在原地沒動,如果這樣的話除非這扇門是朝裡開的,可是朝裡看的門還用頂門柱?那隻能說設計這個的人有病。直到這時候我纔看出問題來:並不是那四根頂門柱在慢慢滑着掉下來,而是這四根頂門柱在慢慢的縮短:猶如一塊突然丟到火爐裡的冰,在飛速的融化。

能融化的石頭?這是什麼?

但還沒等我想清楚,身邊的潘朵已經反映了過來:她隨手抓起了身邊的一把石椅,衝到門背後把門給頂住,一邊急切的喊着我:“還在發什麼呆!快用東西頂住門!”

反應過來的我也操起身邊的石椅,可一端我才發現:這東西的分量根本不是我能端的動的!這石椅子是個實心的大石頭墩子,份量恐怕也是60公斤以上。

搬了兩下搬不動,我靈機一動把這東西一側,用滾動的方法才把石墩子滾到了門口,這個時候,那些頂門柱已經完全“融化”的只剩下一截小小的問石頭棒子了。

我和潘朵用力用石頭凳子頂住大門,卻發現門已經打開了一條縫,縫裡流出了一股黑色的氣流,從門縫周圍全部鑽了出來。

看到這種黑氣一下子就衝了出來,我立刻拉着潘朵向後一拉,這傻妞還頂着門不動,我大聲喊道:“快跑!頂不住了!”我們倆人一起後退,那扇大門猶如被一雙巨掌推開一般,猛的向外一開。留下一個黑黑的洞口對着我和潘朵。

那些黑氣猶如有重量的粉塵,衝出來以後就直接落到了地上,沒有擴散開來,黑洞洞的洞口裡什麼也看不見,也看不見裡面是什麼東西。

這個時候,通訊再次恢復,老席的聲音用一種足以震破我耳膜的聲音鑽進了我的耳道:“裡面怎麼了?什麼情況!老布你們趕緊想辦法把大門打開!怎麼回事?被什麼卡住了?快用撬棍!小黃!潘朵!你們聽到了嗎?”

“小聲點行不老席!”我捂着耳多對着對講機說道,然後大致把情景說了一遍。這個時候我和潘朵都已經退到了大廳的一個角落裡,潘朵正凝神馬步收腹吸氣,用槍口對準着那黑洞洞的大門。

老實說,經過了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我的害怕已經降低了,只感覺這個地方處處透着詭異但似乎並沒有什麼要人命的陷阱。特別是前面祭拜晚宋三傑和岳飛,都是我最崇拜的歷史人物。我總感覺這裡肯定不是個古墓那種害人的地方,似乎是這裡的主人在指引着我們去探索什麼似地。

想到這裡,我拿起照鬼燈向前走去,潘朵看着我這樣做似乎很奇怪,但也沒阻止我,兩人就這麼走到那扇黑洞洞的門前。

洞裡是一個比洞口略大的通道,朦朧中似乎又個白色的東西再不遠的地方,我提起了燈向前走去,走了大概5-6米。看見了那東西:是一塊白玉一般的石碑,上面刻着四個大字:北賊不歸。下面是落款年代:祥興二年春。

祥興二年是北宋最後一個皇帝趙昺的年號,那年春天,正是張世傑兵敗崖山之後,宋朝最後的宰相陸秀夫背起小皇帝在崖山(今廣東新會)跳海,爲避免皇帝被敵人凌辱,所以與帝同死。

北賊不歸,這也許就是陸秀夫死前的最後一聲吶喊吧?

看着這石碑,我感慨萬分,一邊的潘朵也沒說話,而是看着石碑不知道在想什麼。

繞過石碑後,就是一條斜向下的梯坎,照鬼燈只能照出7-8步遠,更遠處又淹沒在了黑暗裡。

但奇怪的是,在很遠的地方,似乎應該就是樓梯的盡頭,也有一個猶如很遠的螢火蟲一般的燈光遠遠的閃耀着,那是什麼。

“那是一個人,也舉着一盞燈在看着我們,細節我看不太清楚,但確實是個人舉着盞燈!”潘朵在一邊小聲說道。

以前老席給我說過,潘朵的視力是2.0(國際視力表),能在黑夜看清楚80公里外的一盞燭火,連她都只能朦朧的看到似乎是一個人舉着燈看着我們,那麼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