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李問禪心動不心動。
倒是在場很多人，恨不得替李問禪答應了。
能把一位月神宮天人收入後宮，是多少人想都不敢想的美事？
這位柳長老也稱得上是絕代佳麗，曾經追求者無數，修行至今數百年，歲月並沒有在她的身上留下什麼痕跡，反而沉澱下來了一種獨有的韻味，給她增加了幾分普通女人沒有的成熟高貴。
論姿容，即便是韓夜雪，都要稍遜她一籌，也只有顏雨凝能壓過她一頭。
但這並不代表，柳長老就完全不如顏雨凝，事實上，兩人應該說是各有千秋，顏雨凝勝在姿容完美，絕代傾城，但柳長老勝在氣質和韻味。
就好比柳長老是一瓶多年的美酒，從內到外都散發着獨有的韻味，而顏雨凝則是剛剛陳釀的好酒，雖然依然美味卻始終少了那種越喝越使人淪陷的陶醉，這其實本身就是女人蛻變的一個過程，俗稱女人味。
“堂堂天人，爲了活命，連貞潔都不要了嗎？”
也有人皺眉，覺得與其如此，還不如一死。
“你錯了，這纔是明智之選，臣服一位皇者，並不是什麼恥辱的事情，何況雙修這種事情，本身就是雙向收益，這可是一位皇者，和皇者雙修，自身的修爲也必然大幅精進。”
有人反駁。
仙道世界，本就是個尊重強者的世界，何況是李問禪這樣的超級兇人，殺天人如殺雞，強的離譜。
“之前冒犯大人，是我有錯在先，無論大人想怎麼懲罰我，我都願意接受。”
柳長老低眉順目，哀聲祈求。
她說話之中，帶了一絲苦澀，語調的微變，給人一種楚楚可憐，好像一個美人在無奈之下的軟語哀求。
恐怕任何男人，都無法拒絕。
在場一些人聽了，更是浮想聯翩，懲罰？會是什麼樣的懲罰？
“月神宮數千年清譽，恐怕要毀於一旦啊。”
有人惋惜的說道。
正當衆人以爲，李問禪恐怕也無法拒絕的時候，柳長老的一顆心，卻緩緩的沉了下去。
因爲她發現，李問禪的眼神，至始至終，都平靜的宛如一片幽湖，裡面沒有任何的感情色彩，有的，只是一種凌厲，就像是漆黑的草原，冰冷的風吹動着起伏的草浪，深處，是一旦爆發就要毀滅一切的意志。
以李問禪的性格，又怎麼可能看得上陰陽雙修？
“大人……”
柳長老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她的眼睛，慢慢失去光彩，頭顱無力的垂下。
生命最後的時刻，她只能聽到一句冰冷徹骨的話：“看到顏雨凝的面子上，我給你留個全屍。”
“死了？”
半響過後，其他人才反應過來。
這位月神宮天人，怎麼莫名其妙死了？李問禪明明只是站在那裡，沒有做什麼！
“是元神攻擊！他一定修成了無上元神，以元神之力，瞬間湮滅了一位天人的靈魂。”
有真傳首席看出端倪，身體都不禁顫抖起來。
李問禪究竟還有多少底牌沒有展露出來？元神，肉身，神通，功法，他還有弱點可言嗎？
“大屠神法。”
顏雨凝則是輕聲道。
她當然知道，李問禪掌握了哪些法門，也只有大屠神法，才能無聲無息的殺死一位天人。
“這也太狠了吧，一位絕代天人，獻上元陰，他居然都不答應。”
李問禪這一手辣手摧花的手段，更讓衆人感受到了他的無情。
等李問禪回頭，從天空落下，回到天瀾山巔的時候。
無論是誰，都是敬畏無比的低頭俯首，他展現出來的無敵力量，征服了所有人，在這種力量面前，任你是真傳首席也好，天驕也罷，都不過是螻蟻罷了。
尤其是羽化仙門的人，更是嚇的跪倒在地，瑟瑟發抖。
李問禪和屍鬼道人認識，他們生怕李問禪順手把他們全部拍死。
方雲這位真傳首席，起初還強硬的站着，但當李問禪一眼看過來，面對那滔天遍地，如山如海的恐怖壓力，尤其是李問禪剛斬殺十位天人的驚天殺氣面前，終於還是承受不住，噗咚一聲跪在地上。
“大人饒命，昔日羽皇的事情，與我們這些小輩無關。”
方雲面露慘笑，知道反抗也無用，只能求饒。
但李問禪豈會在乎他們，盡數交給屍鬼道人處理，屍鬼道人倒也沒有過多的爲難他們。
報仇歸報仇，不過他還是有理性的，當初背叛羽皇的，主要是羽化仙門其他幾位天人，這些纔是他的目標。
如今他已經晉升天人之境，倒是已經有了一些報仇的資本。
“怎麼，不認識我了？”
李問禪看了眼韓夜雪。
韓夜雪這時正用一雙小心翼翼的眼神看着他，其內充滿了複雜的情緒，震驚，敬畏，茫然，恐懼……以及，深深的悔意。
“原來，你這麼厲害……”
直到現在，她才明白，屍鬼道人爲什麼對李問禪如此尊敬。
爲什麼說拜入李問禪的門下，比拜入十大仙門都要更好。
曾經的她，還有所懷疑，甚至不屑一顧。
等見到李問禪一戰斬滅十尊天人之後，她才知道，自己這一路上，錯過了多麼巨大的機緣。
她也終於明白，顏雨凝所說的，有人從人間而來，秦嶺福地大亂將至，是什麼意思。
“你早就知道，卻還故意引我加入月神宮。”
韓夜雪不禁咬牙，氣憤的看向顏雨凝。
“嘻嘻，這可是你自己選的，我又沒強迫你。”
顏雨凝俏皮的吐了吐舌頭，然後也不管她鐵青的臉色，蹦蹦跳跳跑到李問禪身邊，喜笑顏開道，“現在沒人打擾我們了，我們可以去約會了吧？”
在場這麼多人裡，要說唯一一個不怕李問禪的，敢黏着他和他開玩笑的人，估計也只有顏雨凝了。
身爲時之花開花結果後，孕育而成的生命，她和李問禪的緣分實在太深，斬都斬不斷。
至於其他人，這時候也無人敢懷疑顏雨凝的眼光了。
原來顏雨凝，纔是這裡唯一的贏家，唯一一個知道李問禪實力的人。
“他們十個人的屍體上，都沒有時之花，時之花在你身上嗎？”
李問禪絲毫不解風情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