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虛空中閃過黑色閃電,當這兩大生靈出世的時候,所有人都覺得如山壓力,鋪天蓋地而至,便是強如真仙,都近乎窒息,幾欲跪倒於地。
即便妖神說時機不對。
但是他們這種存在,若是不親眼去見證一下,又豈會甘心?
噼裡啪啦。
當他們踏步,向內走去的時候,彼岸橋終於出現了一些波動,發出輕輕的震動。
有絕世凌厲的光,涌現而出,浩浩蕩蕩,斬殺一切,光是遠遠看着,所有人都覺得竟然連元神都在刺痛。
但這些神光,到了這兩大生靈附近的時候,便紛紛潰散,這兩人周身上下,彷彿萬法不侵般。
這讓人感到深深的敬畏,也驚歎於這兩人的強大。
剛纔那些真仙踏上去就死路一條,而這些仙光比剛纔平靜的彼岸橋可怕了不知多少倍,足以斬殺一切真仙。
“每一擊,恐怕都快要媲美天仙之力了。”
醜雞看了一會,不禁震撼道,“便是一位天仙踏上去,都要竭盡全力才能抵擋。”
“不錯,如此威力,恐怕真的能接近天仙了。”
恨天真仙眯起目光,神色凝重。
他最強的招式天仙一刀,威力和這些仙光相比,大概也就在伯仲之間。
這座彼岸橋,實在可怕的無法想象,足以滅殺一切真仙。
“不到天仙,連踏上此橋的資格都沒有,不愧是仙屍古地最神秘的禁區,真是兇殘。”陸青丘倒吸一口冷氣,“不知道如果是赤焰真仙在這裡,能不能踏過去?”
“以赤焰真仙的實力,當然可以!”醜雞毫不猶豫的自信道。
“其實赤焰真仙,與道祖又有什麼區別呢?”恨天真仙這時也說道。
對於那位早已隕落的絕代天仙,他也是發自內心的欽佩,當時僅僅只是一縷道痕出手,就擊潰了他的天仙一刀,可想而知全盛時期的赤焰真仙,會有多麼強大。
“若是赤焰真仙能入道祖,或許也能走到路盡極致,堪比神靈吧?”
恨天真仙有些惋惜,英雄惜英雄,那樣的存在早早逝去了,在他看來是天妒英才,是一種巨大的損失。
“吼!”
突然,彼岸橋上的兩邊護欄,那些似人似鬼的石像鬼,一個個都活了過來,舒展身體,打出絕殺手段,阻擊這兩大存在。
“這些居然是活物,是彼岸橋的守護者嗎?”
有真仙駭然,面色劇變。
如果說,那些仙光,還只是接近天仙之力。
那麼當這些石像鬼出手的時候,已經無異於真正的天仙了!
可怕的是,他們共有十二尊,彷彿對應十二地支,每一尊的形態都各不相同,充滿了壓迫感。
十二尊堪比天仙的存在,一起出手,何等的可怕?
即便這兩大生靈,強大無比,疑似爲道祖級的存在,也不再輕視,而是施展手段,催動神通,出手對抗。
“嘭!”
滔天的神光,淹沒了整個彼岸橋,讓虛空炸裂,天上地下,具都化成雷霆海洋。
恐怖的波動充塞天地,大地崩塌,再次向下沉入一尺。北極星上,許多修爲低弱的修士,直接被震死。
九天之上,一顆顆的星辰破碎開來,宛如煙花一般,美麗而震撼。
無數人驚駭!
這就是天仙神威,道祖之怒嗎?真如神靈降世般,難怪太古時代,天仙和道祖這種存在,如此的超然。
在場許多仙屍,都臉色發青,異常的沉重。
“這些石像鬼,雖是天仙,但比起赤焰真仙,還是差遠了。”
恨天真仙看在眼中,不禁搖了搖頭。
當年赤焰真仙以天仙之境,帶走了一位道祖,簡直震古爍今,乃是萬古之奇蹟。
而這些石像鬼,雖然也極其強大,可比起赤焰真仙來說,還是差遠了。
“區區死物而已,也敢阻我?”
只見黃金馬車中的存在冷哼一聲,他雙手一合,玄金戰甲猛地綻放金光,那些金光,帶着恐怖的能量,每一縷,都能斬滅一尊真仙,璀璨的金光,凝成一道金色光劍,轟然推出。
驚天劍吟響徹天際,磅礴的劍氣如山嶽,如長河,貫穿虛空。
其上更有一種恐怖的殺意,這種殺意沖霄釋放,使得天地一片蕭瑟,萬物沉寂,天空更是呈現暗紅之色,這是大凶之兆,也是殺戮徵兆,殺戮徵兆一起,天地萬物都要陷入到殺戮之中,而他,彷彿成了殺戮的化身。
至於那位木棺中的絕美女子,亦是無邊的霸道,舉手投足間,如同一尊頂天立地、萬代千秋的蓋世女皇。
“殺!”
她輕叱一聲,沒有多言的話語。
修長的手指屈指一握,似白玉一般纖細的拳頭看上去彷彿非常的輕柔,沒有什麼力量,可當她打出的時候,只見虛空崩塌,天地破碎,日月倒懸。
強大的拳勁直接導致空氣波紋瀰漫,宛如潮水。
此拳簡直彌天極地,涵蓋四面八方,把蒼穹都給打穿,那拳意上攻青冥,下達九幽黃泉,幾人似乎看到了一尊蓋世兇人把天地諸神都踩踏在腳下。
這一拳有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猛惡氣勢。
“嘭……”
十二尊石像鬼,紛紛破碎,終是難以抵擋這兩大生靈。
不過石像鬼被打碎之後,無數碎石飛起,居然又回到了彼岸橋兩邊的護欄上,變得完好無損,彷彿不死不滅。
只是這次,它們不再現身阻攔,似乎認可兩大生靈,有資格進入彼岸橋深處。
唰唰——
兩人幾乎同時衝了進去,衆人只能眼睜睜看着,他們的身形似乎真的到了彼岸橋對面的神秘世界,身形被幽霧吞沒,不見蹤影。
“真的進去了。”
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只是,彼岸橋另一邊的世界,若隱若現,被幽霧所阻,他們根本看不到裡面的情況。
所有人都心急如焚,很想進去一探究竟,但都知道沒有天仙級的實力,去了都是送死罷了。
“出來了。”
忽然,有人驚呼一聲。
只見兩大生靈,竟然又從彼岸橋中飛了出來,不過,與其是說飛出來,不如說是逃出來。
因爲此時的他們,渾身傷痕累累,那位黃金馬車中的存在,身上大塊的戰甲破碎,遭受前所未有的重創。
木棺中如女皇般的那位,身上也淌着血,整個人搖搖欲墜。
兩位堪比道祖級的存在,竟然負傷而歸,這是誰都未曾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