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路之上,諸多成仙者的烙印再現。
雖然並非本尊,只是一種烙印,但都是他們曾經最強的姿態,被仙路印刻了下來,當下一道道大神通打的虛空破碎,秩序神鏈不斷的磨滅。
天穹之上,萬道雷霆加身。
仙路之上,無盡神通覆蓋。
這樣的仙劫,古今幾人能過?
可即便是萬劫加身,也阻攔不了李問禪。
他瞳孔燦爛,雙瞳之中的精光,彷彿要斂作實質,破滅一切。
到了後來,他身形猛地一變,宛如一頭鯤鵬,向着登天路之上迅速衝去,沿途路上所有的成仙者烙印,都不是他一擊之敵。
即便有個別一些相當強大的,對他而言也就兩三招的事情。
眼看着他勢如破竹,摧枯拉朽般的向上衝去,無數人都目瞪口呆。
但凡渡劫,誰不是步步艱險,如履薄冰?
尤其李問禪的仙劫,竟然引動了仙路之上諸多成仙者留下的烙印,已經強大的離譜,換成一般的成仙者,面對這樣的仙劫,早就已經被打得灰飛煙滅了。
“太強了,這是哪一族的變態?這麼強大的仙劫,連他分毫都傷不了嗎?”
有人聲音顫慄,覺得李問禪表現的這一切,已經超乎常理,簡直是個怪物。
轟隆隆!
隨着李問禪向上衝去,整條登仙路都在震動,綻放無量的光,更加龐大的壓力降臨而下,要壓制李問禪。
尤其越往後,登仙路之上的一些身影,也愈發強大起來。
“誰能阻我?”
李問禪大喝一聲,氣息提升到極致,“開!”
終於,他首次出手,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石破天驚!他猛地出拳,簡直有貫穿天地之威,無數道身影在他的拳下崩潰破滅,前方直接被他一拳打出了一條真空地帶。
唰。
他化作一道神光,再度顯現出身形的時候,已經到了登仙路的最頂端。
“這就……到了?”
天地間幾乎啞口無聲。
一道道目光敬畏的看着那個站在仙路之巔的男子,心中幾乎都情不自禁的抽搐起來。
“這樣的仙劫,絲毫奈何不了他嗎,他究竟有多強?”
所有人都覺得難以置信,李問禪所表現出來的戰力,根本不是普通成仙者所能相比的。
此時此刻,他站在仙路之巔,彷彿把整片天地虛空都踩在了腳下,他身姿挺拔,身上依然沐浴着雷霆,電光跳動,將他的身姿襯托的宛如九天神魔一般。
不過,仙劫還未結束!
轟隆隆——
就在這時,宛如金色華蓋一般的雷雲,忽然旋轉起來,一開始緩慢,後來慢慢的開始加速,迅速的化作一個金色旋渦。
從那金色旋渦之中,一扇門戶,比太古神山還要巨大,降臨而下。
這扇門戶是如此的龐大,屹立天地間,彷彿要撐開天地,門戶之上,有着無數的異獸,甚至能夠看到一些神獸的身姿,有呼風喚雨的真龍,有浴火的天鳳,有駕馭雷海的古獸……
“仙門降臨了!”
有人驚呼。
成仙者,需要先登仙路,再開仙門。
一旦跨過仙門,從此就仙凡兩別,長生不死。
只是,李問禪這扇仙門,在衆人眼中,也龐大的不像話,彷彿門後裝着一片世界般。
“吼!”
仙門之上,一頭頭異獸綻放光芒,復甦而來,它們栩栩如生,每一頭都活靈活現,彷彿是真正的生靈。
當然,衆人都知道,這些都是仙劫演化,是大道之力所變,每一頭異獸,其實都是一種大道的載體。
“殺。”
李問禪主動出手,閃電般出擊,他這次出手,將肉身之力催動到極致,彷彿一輪太陽橫擊九天,金色的血氣淹沒天穹,覆蓋大地。
嘩啦啦。
這巨大的聲音,震耳欲聾,完全是他的血氣。
他的大日琉璃金身,原本還只是半聖體,沒有踏出那關鍵性的一步。
但是他的底蘊,其實已經到了,只是在羣星時代那樣的環境下,肉身突破起來太難,半聖體已經是到了極限。像金烏道子能踏入聖體領域,完全是因爲煉化了極道仙火,以極道仙火淬體無數年。
而剛纔李問禪登仙路,萬劫加身,再有無數成仙者攻擊他,轟殺他,無窮無盡的神通打磨他的肉身,他之所以完全不做抗衡,就是在以這股力量淬鍊肉身。
同時,他的肉身之力,也在源源不斷吸收九天之上的東皇之力,再加上天地間的仙氣,終於讓他的肉身更進一步,也達到了圓滿,臻至聖體領域。
眼下他的肉身,已經不亞於金烏道子。
聖體級別的肉身,甚至可以硬撼極道仙器,可想而知,他現在的一拳一腳,會有何等強大?
嘭嘭嘭——
一頭頭承載大道的異獸在他拳腳之下破碎,到了後來,就連那頭真龍,也被他一把抓住尾巴,宛如鞭子一般,向着四面八方抽去,那些異獸一被觸碰到,非死即傷。
沒過多久,仙門前,就空空如也,再無一頭異獸。
“太強了,太變態了,看來真的沒有什麼能攔住他的腳步,成仙對別人來說,是九死一生,對他來說,是易如反掌……”
有人正驚歎着,忽然一道驚呼響徹而起。
“你們快看!”
轟隆隆!
沉重的聲音,響徹在天地間,就在一道道震撼的眼神中,只見那扇仙門,居然緩緩打開了。
“這是怎麼回事?仙門怎麼會自己開了,一般來說,不都是要自己推動仙門,將其打開嗎?”
仙門自開,這是在場無數人,聽都沒有聽說過的。
即便李問禪橫掃了那些異獸,也要推動仙門,自己將其打開纔對。
推動仙門,這也是一道巨大的難關,沒有絕頂的實力,根本撼動不了這扇仙門,仙門之沉重,難以想象。
很多成仙者,在前面渡劫的時候,已經耗費了大半實力,很容易倒在這一步上。
可現在,仙門自開,彷彿在迎接李問禪進去。
但是站在仙門前的李問禪,卻久久沒有跨入其中的意思,相反,他的神色,第一次凝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