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橋對面竟然還有個公交站牌,不少漂浮的人,或是動物都排着隊等着上公交車,等等,漂浮的人,難不成他們都是鬼魂?而自己也通他們一樣?
自己死了???
也對,從那麼高的地方墜落山谷,就算不死泥石流也會將自己掩埋,最後自己也會因缺氧窒息而死。
“滴滴”
幾輛黑色的大型公交車緩緩的從遠處駛來,在衆人面前轉了一個圈穩穩停下後,公交車的前門緩緩打開,無數排着隊等候上車的人或動物緩緩的飄着上了車,也沒看到他們有投幣的動作,更沒看到司機叫他們投幣,難不成這公交車是免費乘坐的?
等公交車內站滿了人後,公交車司機緩緩的發動公交車朝着遠處駛去,大約二十分鐘後公交車在一棟看似有五十多層高的大樓前停下,無數的鬼魂在一羣身穿黑衣胸口處寫着一個陰字手上拿着鎖鏈的神秘人的引導下緩緩的走進高樓內,樑無意擡着頭看了看大門處掛着的牌匾,上面好像寫着地府辦事廳五個大字但又不敢確定是不是這五個字,因爲這五個字都是用老體字寫的難免可能會認錯,來的路上看到了不少住宅區或是商業區,有些奇怪的是竟然沒有看到類似學校那樣的建築物,而且自己對於這些鬼魂竟然沒有感到害怕,反而十分的平靜彷彿見多不怪了。
“還愣着幹什麼?磨磨蹭蹭的快點進去!真是的,一個個都是這種樣子,都不懂得體諒不懂的配合點.....”一名黑衣人推了推樑無意,臉上似乎帶着一絲絲不滿的表情看着樑無意說道。
進門後,每個黑衣人都帶着一個到十個鬼魂或是上電梯、或是走樓梯上了樓,負責樑無意這六個鬼魂的黑衣人帶着他們直接走入了電梯,當電梯上的屏幕顯示着32的時候電梯門緩緩的打開,這名黑衣人帶着樑無意一行人往前走了十來米推開一扇大門後就在門邊等着樑無意等人進去反手將門關上,整個寬敞的大廳中就只有坐在前方臺上的那名穿着古代官服的中年男子外,再無其他的工作人員,這名穿着古代官服的中年男子翻了翻放在自己的面前的書,依次給臺下站着的鬼魂定罪:
“李氏三飛,生於1961年12月3日,亡於2020年6月,享年61歲,平生善事不做,專做惡事,共計做有惡事116條......”
.......
“梁氏無意,生於2002年1月7日,亡於2020年7月3日,享年18歲,平生無惡事,共做善事23條......”
這名穿着古代官服的中年男子給臺下站着的鬼魂都定了罪陳述了他們一生的所做所爲後,一臉嚴肅的看着他們詢問道:“臺下諸人,你們可以認罪?還是說有何不符,或是本判官敘述內容中有何不符的,你們儘管提出。”
除了樑無意外其他的鬼魂都表示認罪,願意服從地府給自己安排的刑罰,判官看了看樑無意一臉疑惑的詢問道:“梁氏無意,你是否有何冤屈需要陳述?或是對你的過往陳述有何錯誤的地方需要改正請你儘管說出來,若是生死薄上真的記錄有錯本官就替你改過來。”
“對不起,這位大人,裡面正在給新的鬼魂定罪,按照規定您不能進去。”
“讓開!”
門外突然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緊接着緊閉的木門被人一腳從外面踢開,一名穿着白色漢服頭上長着兩個小山般的耳朵,背後九條白色的大尾巴不停的擺動着,左手握着一根黑色長棍,長相俊美的少年緩緩的從外面走了,而他身後則是跟着兩名穿着黑色漢服留着長髮長相且一般的女子,這兩名女子正在勸阻這名少年,試圖勸他讓他不要進去打擾判官給新的鬼魂定罪。
樑無意看着這名少年越發的感覺熟悉,似乎是在什麼地方見過,仔細想了想發現這人不就是韋若離嗎?他怎麼來這裡了,還是這樣的一副打扮?他不應該跟自己一樣是鬼魂的模樣嗎?
臺上的那名判官看着韋若離一臉不悅的說道:“這位大人,我們這裡正在給新的鬼魂斷罪,請您若是無事就別妨礙我們......”這名判官雖然是一臉的不悅,但是語氣中卻中充滿了敬畏與害怕的語氣。
韋若離走到樑無意麪前拉着樑無意往後退了幾步看着臺上的這名判官拱了拱手問道:“這個人是我兄弟我現在來帶他走,生死簿在不在你這裡?借我用用,我給我的幾位兄弟姐妹還個陽,添上幾年壽命。”
這名判官一臉不悅且用着嚴肅的語氣看着韋若離說道:“這位大人,時間萬物的生死自有天定,無論是誰都改變不了更加干涉不了,恕我無能爲力......”
“啪”
韋若離左手一甩,左手手中那根黑色的長棍徑直的穿過判官頭上戴着的烏紗帽釘在了牆上,一臉‘不好意思’的略帶着一絲絲的‘歉意’說道:“不好意思,手滑了......”
判官嚥了咽口水理了理自己有些散落的頭髮,手滑了?這分明就是故意的,若是真的手滑了,自己剛纔都被爆頭打得魂飛魄散了,判官想了想後緩緩的說道:“生死簿不在我這裡,桌面上的這個這不過是類似於生死簿的複製品.......”
韋若離看着他緩緩的詢問道:“真正的生死簿在哪裡?”
而判官所在的那位置的桌子、椅子隨着韋若離的話音落下瞬間成了一地的灰塵,這名判官“哎呦”了一聲癱坐在地上看着韋若離飛快的回答道:“真正的生死簿在崔判官那裡,崔判官他現在在頂樓大會議室開會。”都說狐狸善變喜怒無常,今天可算是見識到了,等下就去請假,好好休息幾天再說。
韋若離帶着樑無意轉身出了大廳入了電梯直接來到了樓頂,樑無意看着韋若離雖然有很多的話想問,但還是不知道爲什麼沉默了下來。
當電梯門打開的那一刻,電梯外兩旁站滿了手持鎖鏈一副如臨大敵的陰兵,一名穿着黑色漢服長相還算看得過去的少女朝着韋若離鞠了一躬後一臉恭敬的說道:“大人您來了,閻羅王、崔判官他們正在會議室內等着您,請您跟我來。”這名少女說完轉身就朝着不遠處的大會議室走去,韋若離二人緊跟其後,到了大會議室門前後這名少女將大門推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後就站着門外沒有進去,韋若離帶着樑無意走了進去後,這名少女緩緩的將大門關上。
韋若離隨手拉來一張椅子就坐了下來,樑無意看了看還是覺得自己站着比較好就沒有拉來椅子坐下,而他對面則是坐着兩名中年男子左邊那名中年男子身穿紅衣留着黑色的長髮與黑色的鬍鬚,左手手持一本厚厚的書籍右手持着一支毛筆這應該是崔判官吧?而右邊那位中年則是一名身穿黑色龍袍面目兇惡,身上隱隱的散發着一種帝王的威嚴這應該就是十殿之首的閻羅王吧?
韋若離看着他們兩人一臉平靜的說道:“崔判官,老閻,咱們認識那麼久了,我廢話也不多說了,我此番來此就想讓二位通融通融,讓我那幾個兄弟姐妹還個陽,舔些壽命......”
還沒等韋若離說完,崔判官直接打斷他的話拒絕道:“不可能!所有生靈的生死皆有定數,且能隨意更改?若是能隨意更改,這世間豈不是亂透了!”
韋若離雙手託着下巴看着崔判官一臉不悅的說道:“是麼?不能隨意更改?那我想問一下崔判官,當初的齊天大聖私自篡改生死搏、彭祖私自篡改生死簿、劉伯溫點七星燈續命成功篡改生死簿,這又該怎麼算?”
崔判官愣了愣想了想後一臉嚴肅的回答道:“自古以來事不過三!生死簿已經被人篡改了三次,我就不會再允許篡改第四次!這位大人您還是請回吧!”崔判官說着說着渾身上下不停的散發着那種寧折不屈的正氣。
樑無意看了看韋若離再看了看對面的崔判官與閻羅王再想想之前那個判官對韋若離的稱呼以及那態度,大人?好像他們對韋若離的態度都是處於那種敬畏或是恭敬,難不成韋若離有什麼神秘的背景?
韋若離看着他們兩個一臉‘微笑’的詢問道:“憑藉我們那麼多年的關係,真的不能通融一下?開個後門都不行?給個面子行不行?”韋若離像是跟他們商量,但是語氣中卻充滿了威脅,一副談不攏就掀桌子開幹。
一名穿着侍女服的少女進來端着茶水推開門走了進來,一臉恭敬的爲四人倒了四杯茶後倒退到大門處,看向崔判官他們,似乎在詢問着些什麼東西,閻羅王擺了擺手示意她可以走了有事再叫她,這名侍女點了點頭轉身就走出了大會議室。
一直沉默不語看戲的閻羅王突然一臉嚴肅的開口說道:“這位大人,正所謂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天庭有天律,我地府也有地律,無規矩不成方圓,私自更改生死薄本來就違反天律地律天道法則那邊更不用說了,生死簿被人改了三次本王已經是失職了,不能再讓任何人再更改生死薄了,希望大人能夠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