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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合一】
源氏重工
橘政宗坐在和室最中間的位置,目不轉睛的盯着房間之中半跪在原地的櫻井家主,櫻井七海。
壓迫的力量像是潮水般蔓延在空氣的每一處角落,在平靜的海面下,洶涌的潮流卻是一次次的上浮,又一次次的被下壓,就像現在平靜坐在主座位置上的橘政宗,內心一點也不平靜,
身爲黑道霸主的威嚴被他不加遮掩的釋放在房間之中,內心升騰而起的怒火和橘政宗主觀壓制的情緒不斷碰撞。此起彼伏,天空烏雲密佈,海面暗潮洶涌。
櫻井家族垂着腦袋不敢說話,講實話,這麼多年來,這是她第一次從這個男人身上感受到如此強大的壓迫,在以往的歷史之中,這個男人給他的印象一直都是一個穩健的溫和型掌權者。
但是今天發生的事情,卻是讓這個一向在大事面前面不改色的溫和男人憤怒的近乎到壓制不住的程度。
在他們預計的計劃之中,今天晚上的入侵蛇岐八家的猛鬼衆終究是一個也不允許放過的。就算是猛鬼衆難纏的櫻井宛子,他們都是派出了大量的執法人用絕對的暴力施壓。穩坐大局的橘政宗更是派出了櫻井家族櫻井七海前去親自指揮執行。
但儘管是如此,在裡三層外三層形成的包圍圈之中,卻是硬生生的讓猛鬼衆殺出了一條血路。
那是真正的血路,一條鮮血鋪就的紅色道路,從五層隧道高速到一層側門口,一批猛鬼衆是硬生生的從執法人的包圍圈之中殺了出去。
對方好像是長着眼睛一般,從他們包圍的圈子之中找到了最薄弱的防禦圈,然後一條血路狂飆。
等櫻井家主帶着主力趕到的時候,只剩下了一地的屍體。
這是蛇岐八家的恥辱,徹徹底底的恥辱。
但是橘政宗現在在乎的根本不是什麼恥辱,當櫻井家主懷着失敗的表情走進房間的時候,橘政宗就徹底快要壓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暴怒了。
繪梨衣,丟了。
這是恐怖到令他驚悚的事情,繪梨衣對蛇岐八家的重要性,對她的重要性簡直不可用言語表達。現在的情況如同錯綜複雜的棋盤丟失了最重要的棋子,棋局的走向朝着,脫離他的掌控範圍之外的方向瘋狂邁進。
作爲一個執棋人,這是絕對不能容許的事情,也是一件必須值得修正的局面,哪怕不惜代價。
“稚生到哪裡了?”
終於,坐在主座位置的橘政宗終於開口了。
但是此刻他的聲音和平時卻一般無二,彷彿在經歷了一場情緒的馬拉松之後,他又重新變回來那個溫和的老人。但櫻井家主可不這麼認爲,因爲老人的現在的目光可是一點都不溫柔啊。
“少主正在趕回來的路上,預計一個時辰之後……”
噔,噔噔!!
一陣急促卻充滿力量的腳步聲出現在房間的外門口,緊隨其後的便是嘩的一聲拉門。
樓道走廊的光照亮了此刻昏暗的和室門沿。
源稚生站在拉門的正中央,陰柔的面容中是一雙壓抑深邃的眼睛。深邃之中蘊含着怒火,蘊含着殺氣。
他在從源氏重工沿着樓梯走到這裡的時候,烏鴉和夜叉已經告知了發生的的全部事情,更重要的是,繪梨衣失蹤了。
雖然源稚生不相信的猛鬼衆能在源氏重工內帶出繪梨衣,但是碎成渣渣的照片擺在自己的面前,他不得不接受。
他擔心的並不是繪梨衣會被猛鬼衆怎麼樣,繪梨衣能被他們帶出去,源稚生猜測很大程度上是因爲自己貪玩,他不擔心繪梨衣的生命安全,而是擔心東京的生命安全。
繪梨衣雖然心智比較小,但也不是傻子,不是見到誰,就會隨便跟着對方出去的,反而,在陌生的環境面前,她反倒是擁有一顆小倉鼠的心。
她的離開,在源稚生看來很大程度是自願的,畢竟對方可是有過十幾次離家出走的失敗經驗,
雖然是失敗經驗,但是失敗經驗次數多了總會有那麼一次會成功的,而且估計對方這次還是悄咪咪跟着猛鬼衆離開的
他不擔心繪梨衣生命安全是因爲,對方的強大根本就不是猛鬼衆能夠撼動的,就算是自己,在面對面和繪梨衣真正對戰的時候,都有極大的機率會被對方秒殺,對方的言靈,是人類混血種難以想象的存在。
但是他害怕繪梨衣失控,因爲掌控絕對力量的背後是一個極其容易擔驚受怕的小女孩,一旦什麼刺激性的東西讓她喪失了理智。
那後果將會是毀天滅地的存在,粗布估計,失控之後的繪梨衣,作爲最強之鬼的繪梨衣,言靈能毀滅半個東京。
這也是爲什麼蛇岐八家讓其生活在單獨空間的原因,在保護繪梨衣的時候,也在保護着東京。
“回來了。”看到源稚生的橘政宗狀態明顯是輕鬆了好多。
“大家長!”源稚生聲音沙啞。
橘政宗揮手打斷了對方的聲音,
“家族的事情交給我,你先回房間休息,已經很累了。”
“大家長,現在情況很嚴重,也很着急,我完全可以帶領執行局……”源稚生堅持着自己的態度。
“回去休息。”橘政宗罕見的態度略微嚴肅了一下,可很快,嚴肅的眼神就變得溫和起來,
揮揮手示意其他的家主退出房間。
橘政宗緩緩起身走到源稚生身前,緊皺的眉梢正在被他努力疏解。似乎並不想源稚生看出自己很爲難的樣子。
“稚生,我能看出來你很疲憊,家族現在確實面臨着問題,但不是生死危機。我也知道你身爲少主,在這種關鍵的時刻勇於爲家族扛起大梁,我很開心,也很自豪你現在的表現。
但是,老爹我還在,家族也還在,交給我,好嗎?現在的你真的不適合繼續戰鬥了,今天晚上,”橘政宗雙手放在對方肩膀上,
“今天晚上,在今天晚上之前,我一定會給你一個結果。”
“可繪梨衣……”
“交給我,稚生。我像你一樣,愛着她。”橘政宗強忍着自己悲痛的情緒,讓自己儘可能嚴肅。
“老爹,傅念也被困在了極樂館。”源稚生原本是沒想講這個事情告訴橘政宗的,在他的預想之中,解決完家族的事情,他會立刻帶着執行局的大軍,前往極樂館救援,但是現在的情況,老爹明顯是,在準備着什麼。
和猛鬼衆開戰這是牽一髮而動全身的事情。
他們需要時間,可傅念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
“傅念嗎?”橘政宗似乎猶豫了,也沉默了。
他緩緩從源稚生身旁錯過,邁步站在對方身後,站在緊閉的和室拉門前,溫和的眼睛中映襯着對面拉門格格中的白紙。
“也交給我,我現在立刻派遣風林火山中的山組前往極樂館。他是本部的人,我們絕對會好好關照的。”橘政宗聲音堅定。
和室的陰影在燈光下緩緩挪移,終於,將對方的眼睛徹底拉進到了黑暗的漩渦之中。
“多謝老爹。”源稚生開口。
“好好休息,大家都很需要你。繪梨衣也不希望哥哥整天疲憊不堪。是嗎。”橘政宗轉過身,輕輕拍着源稚生的肩膀,眼神又重新流露着關心。
……
……
“真的有神這種東西嗎?”
傅念低頭看着,將手縮在自己脖子裡面的夏彌。眼神奇怪的看着她。
“按照至尊對白皇帝的裁決是沒有可能存在的。”夏彌認真的思考了好久,才緩緩開口,“但是白皇帝的言靈獨立於我們四大君主體系,也說不定真的會有什麼匪夷所思的方式來化繭。但能夠確定的是,這種方式對白皇帝來說相當於苟且偷生的一種方法,如果真的復活的話,是不會存在白皇帝巔峰的戰鬥能力的。出來的也只是一個繼承白皇帝言靈血脈的殘缺不全怪物。
依照哥哥現在的權利王座,是完全有可能和對方來一場戰力碰撞的。”夏彌對傅唸的戰鬥力,有着比傅念還要自信的預估。
傅念當初雖然自信的當着風間琉璃的面,說什麼魑隗魍魎,牛鬼神蛇,打爛就好。
但這也不過是當着外人的面,給自己的權披上一層強大且無法戰勝的面紗罷了。
他對自己的戰鬥能力是有一定預估的,雖然平時傲慢比較重,但也不是沒有腦子,什麼對手該打,什麼對手不應該着急,他的內心也是有一個標準的,
而這些,也只有在夏彌的面前,他的這些想法,纔會暴露出來。
“哥哥今天帶過來的司機也不是什麼普通人吧?”夏彌回頭看了一眼坐在跑車駕駛座上,一動不動的男人。聲音之中帶着一絲若有若無驚異。
夏彌驚異傅念居然在一晚上的時間居然搞到了這麼一個實力不俗的傢伙。更加驚異的是,對方好像一個女孩紙呦。
“是猛鬼衆的龍王,二把手。目前是我們的合夥人。”
“合夥人?什麼合夥人?哥哥你不會想在日本創業吧?”
傅念思考了一會,“你要是非要這麼說,其實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們的股權比重比較大,一次性可以搞到他們的最大控股人,也不算是創業,我們這是相當於直接買了一個公司。”
傅念伸出小指頭放在夏彌面前,“算是小小的投資。”
“哥哥昨天晚上碾壓了猛鬼衆?”夏彌眉梢稍微皺了那麼一下。
傅念趕緊低下身子,捂住夏彌的嘴巴,似乎害怕對方的聲音會被別人聽到一樣,但實際情況是,他們周圍談話的任何聲音都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碾壓在空氣的角落,根本就擴散不出去。
“一點點,就那麼強勢了一點點。”傅念趕緊解釋。
“爲什麼?”夏彌對傅念強不強勢根本就沒有放多少注意力,但他知道肯定是有一個理由的,一個傅念會選擇用混血種來充當下屬的理由。
但還不等傅念開口,夏彌似乎猛然醒悟過來什麼,眼眸猛然閃過一絲精芒,
“因爲神?!”夏彌聲音明顯帶有一絲驚異。“哥哥剛剛不是在胡言亂語!”
傅念臉一黑,什麼叫我胡言亂語。
不過他知道這根本就不是什麼重點。盯着夏彌昂起的眼睛,傅念緩緩點了點頭。
“哥哥想靠着猛鬼衆來探索神的下落?”夏彌眼神明滅不定,“但是這跟哥哥你今天不回蛇岐八家似乎沒有什麼關係吧。”
正準備點頭的傅念忽然一愣,什麼跟什麼嘛,我們不是在聊神的嗎?
“給我仔細講講哥哥昨天晚上都聽到了什麼好玩的東西?”夏彌望着傅念。她知道傅念昨天晚上肯定是經歷了什麼東西。
傅念望着夏彌緩緩點頭,然後將自己從猛鬼衆中知道的王將的計劃,以及被記錄在蛇岐八家的神話之中的伊邪那岐和白王的事情一一告訴了夏彌。
作爲大地與山王座權的真正掌控者,夏彌的思維向來不是傅念能夠抗衡的,就像是傅唸的力量同樣是夏彌望塵莫及的。
“哥哥是不是將蛇岐八家的這個重要且關鍵的因素給忘記了?”夏彌聽完之後,陷入了沉思。
之後的第一個問題卻是以蛇岐八家開局。
“成爲執棋人,這是我們必須要去完成的一步晉級。
哥哥想要以猛鬼衆作爲跳板自然是一個極其重要的決定,但是猛鬼衆太小了,甚至蛇岐八家都太小了。
我曾經在比哥哥早甦醒的那段時間,用了很長的時間,去查閱人類混血種的歷史,和他們與我們龍族鬥爭的歷史。”
夏彌目不轉睛的望着傅念,小眼睛中略微有些凝重,似乎剛纔傅唸的某個舉動讓她考慮自己是不是該將某些事情讓傅唸了解一下了,
傅念目不轉睛的盯着夏彌。
“哥哥還記得老唐這個名字嗎?”
傅念點頭。他知道這是諾頓在人類之中的名字。
“老唐是甦醒之前的諾頓,青銅與火之王在上一次沉睡甦醒其實也沒有多長的時間,也就是幾十年的時間。
從上次卡塞爾學院那個傻大個的記憶中,哥哥也知道了卡塞爾學院發生在格陵蘭的冰海事件,距離今天也不過是十幾年的時間。
我們是大地與山之王,我的甦醒時間也不過是十幾年的時間,”
隨着夏彌聲音的繼續,傅念眉頭忽然皺了起來。
“哥哥發現什麼了嗎?”
傅念點點頭。
夏彌:“正如所見,四大君主的龍王,有三大王座都是在極其短暫的時間之中快速且密集型的甦醒,
這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這甚至是幾千年都不曾發生的事情,但偏偏發生了這短短不到五十年的時間。”夏彌目不轉睛的盯着傅念,
“這背後是有着一種絕對的力量在推動的,甚至推動這股力量前進的存在還不止一股動力。
爲此當時的我專門去尋找了天空與風之王的線索。但是令我怎麼都沒想到的是。”夏彌的聲音忽然停頓了。望着傅念。
“沒有找到?”傅念知道夏彌想讓自己說出那個答案,這甚至都不是傅念需要去猜的答案。
“沒有找到,我甚至是翻遍了世界各地混血種文獻,甚至是走遍了曾經君王的封地遺址。很可惜,我沒有找到絲毫關於天空與風王座的絲毫線索。”
“但是,”夏彌忽然聲音忽然一轉。
傅念眼睛一亮。
“在哥哥成爲卡塞爾學院S級學員的時候,我用哥哥的身份前往了一趟卡塞爾學院的地下圖書館。”
傅念知道夏彌說得的地下圖書館的含金量,卡塞爾學院是擁有百年曆史的學院,是一座繼承歐洲混血種千年歷史的秘黨延續。能被權限禁錮的圖書館之中,封鎖着大量混血種曾經幾千年的歷史文獻,以及不可告人的秘密。是卡塞爾學院僅次於冰窖的地方。
但是在防禦程度上而言卻是比冰窖還有森嚴,因爲冰窖層還有裝備部存在。但地下檔案館沒有,那裡只有權限足夠的混血種才能進入其中,而且不會被諾瑪留下任何的記錄。
“我在那裡知道了,夏之哀傷這件事情。”
傅念茫然的看着夏彌,夏彌沒有告訴過他這件事情。
“那是卡塞爾學院建校之前的歷史。龍王出現在了德國卡塞爾家族的莊園,在那裡,當時最優秀的混血種遭受了致命且極具毀滅性的打擊,那一天,龍族和混血種的戰場上,只有一個人活了下來。”夏彌以極其簡短的聲音說出了一段被時間掩埋的歷史。
傅念敏銳的注意到了夏彌聲音之中的人。
龍王和混血種的戰鬥結局是人存活?
“那個人就是卡塞爾學院的現任校長,”
傅念眼神一眯,
“希爾伯特·讓·昂熱。如今混血種歷史上最具屠龍意志的劊子手。”夏彌聲音很是平淡。
“所以哥哥那天晚上,間接以力量降臨在死侍身上的方式我不喜歡。但是和昂熱以此種方式戰鬥的結局,我還是很滿意的。”
“昂熱沒有盡全力。”傅念搖搖頭,“儘管他已經開了爆血,但是我知道,他在剋制着什麼。”
“不重要了,哥哥已經登臨王座,我們的目標已經改變了。能和我們博弈的執棋人已經變了。”
傅念點點頭,眉頭嚴肅起來,他知道夏彌講這個故事在告訴自己什麼。
她在告訴自己,隱藏在黑暗的執棋人是一頭龍王,一頭比他們早甦醒近百年的龍王。
甚至還不只是一股這樣的力量。
“猛鬼衆太小了,哥哥。甚至是蛇岐八家加起來都不足以和一條開始佈局的龍王對抗。”
“但是這裡有白王。”
“哥哥又憑什麼覺得,白王不是他們佈局中的一顆棋子呢?”夏彌歪着頭,將手伸在傅唸的臉頰上,
仔仔細細的盯着傅念肉眼可見嚴肅起來的面容。
忽然。
夏彌笑了。
傅念不明所以,但嚴肅起來的肌肉也緩緩上揚起來。
“哥哥,不要擔心嘛。你有我呀。”
傅念一把將手放在夏彌的頭頂的秀髮上。
“原來你一直承擔着這麼大的壓力。”
“是我們,哥哥。”夏彌依舊雙手捧着傅唸的臉,嘴角開心的笑了起來。
“你該早點告訴我這些的。這些東西該是我們一起承擔的。”傅念兄長的一面漸漸從身體之中甦醒。
“我們一直都在一起承擔不是嗎?”夏彌眼角的溫柔簡直要化爲水流出眼眶,
“而且我不感覺有壓力的,”
“不要逞強哦,夏彌。”傅念手指用力。
“誰有逞強嘛,因爲我一直有哥哥啊。當我很滿足的時候,也不會有什麼壓力呢,倒是你,你居然……”夏彌眼睛微微眯在一起,打量着傅念,就像小貓在打量魚乾。
魚乾瞬間支棱起來。“我相信夏彌。”傅念信誓旦旦。
夏彌盯着忽然笑了起來。然後以伸着懶腰的姿勢緩緩張開手臂,將傅念攔腰抱住。聽着對方沒有規律的心跳。
“記得以前在隧道的時候,我總會抽出時間躺在哥哥的背上,靠在哥哥的肩上。雖然時間很短,但再短,這點時間終究還是有的。那時候的我就已經很滿足了,就像是上班,每天雖然有點累,但終究還是有着期待的。
因爲我知道在孤獨的世界中,我在北京的地下隧道還有哥哥依靠,他們說,流浪的船總會順着燈塔前進,因爲那是回家的希望,哥哥就是我曾經的希望,”
“爲什麼是曾經?”傅念耳朵一豎。
“閉嘴。”夏彌擡起頭瞪了他一眼。
“哦。”
夏彌的眼神繼續溫柔,聲音也更加軟膩,“那時候在偶爾和哥哥一起看電視的時候,我就想,如果我們之間的時間能在拉長一點就好了,一點點就好。就像曾經我們在黑暗中彼此依偎的時光。
我希望有一天能和哥哥一起看看外面的世界,
但是我沒想到的是,命運給了我大大的驚喜”夏彌目不轉睛的盯着傅念。
“之後的我在空閒的時間,其實都一直待在哥哥附近的。在卡塞爾學院的時候,在哥哥執行任務的時候,只是哥哥傻傻的感覺不到。”
傅念輕柔的摸着夏彌的腦袋。
“我真的已經很滿足了。只要哥哥一直都在。夏彌又怎麼能會被這點壓力搞得不開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