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算起來吧。”
道宗宗主嘴角壓抑不住的上揚,端起茶杯抿了口後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麼欠揍,才輕咳道:“只是看起來繁華而已,都是虛假繁華。”
“實際上根本沒有多少靈石落入道宗手中。”
“是嗎。”
天斧宗宗主滿臉幽怨的望向道宗宗主沙啞道:“你們宗門現在擴張的速度有些離譜了,那麼多弟子你們真的養得起嗎?”
“所以說嘛,靈石都花在這裡了。”
“不說這個,說認真的,能不能真的拉兄弟一把?”
“這個.”
道宗宗主有些遲疑道:“主要是我們道宗本來就是售賣陣盤的,可以藉着前輩的名聲來擴大我們的影響力,按照先生的說法,就是我們本來就有自己的產品,而你們天斧宗是沒有什麼產品的,伱們天斧宗的主要盈利業務又不是售賣產品,怎麼拉你?”
“總不能.對外賣斧子吧?”
“怎麼不能呢。”天斧宗宗主有些焦急道:“斧子這東西多好的,又能砍柴還能砍人,說不定前輩微末時就是靠砍柴起家的呢!”
“怎麼可能。”
道宗宗主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你覺得前輩那種人物,會去砍柴?哪怕在微末時肯定也不會,大概率一出生那就是天地異象,九條五爪金龍盤旋在天地間向世人宣告前輩的誕生。”
天斧宗宗主剛想反駁些什麼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下意識道。
“你剛纔說.先生?”
“請。”
道宗宗主此刻頗爲恭敬的將劉自德請進會客堂,並親自起身爲其沏了一杯茶後,才坐下身,臉上帶着一絲得意和自傲望向天斧宗宗主介紹道。
“正式給你介紹下,這位就是我口中的先生,姓劉名自德。”
“乃嘲天宗的外門弟子,也是前輩特意派過來指點我的。”
“近來,道宗一切對外事宜,基本上都是先生親自策劃佈局的。”
天斧宗宗主微微一愣,隨後才頗爲鄭重的起身望向劉自德:“見過先生。”
他前段時間倒是聽自己老友和自己打聽過,嘲天宗劉自德的消息,他說沒聽過這個人的名字,後來也就沒怎麼在意了,只是沒想到近日道宗一系列的佈局,竟然都是出自此人之手。
這還真是令人有些震撼。
要知曉。
最近道宗在整個玄天州的名聲那真是大到沒邊了,哪怕是頂級勢力,一次性拿出百萬級別的靈石,那也是要傷筋動骨的,不是開玩笑的。
更何況像是道宗這種,動輒就數百萬枚靈石的進賬,那屬實是有些唬人。
而如此之大動作竟然出自眼前這個無名之輩,他對嘲天宗屬於算是比較瞭解的了,但確實從來沒在嘲天宗聽說過這個人物,沒想到一個在嘲天宗默默無名的人物,竟然還有如此手段。
果然——
嘲天宗不出無名之輩!
“嗯。”
劉自德同樣起身表示了尊重後,才隨着天斧宗宗主一同再次坐了下去不卑不亢輕聲道:“這件事情之所以推進的還算順利,主要是得到了宗主的認可。”
“而且目前還在第二階段,並沒有完全結束,只進行了三分之一。”
“只能說直至現在沒出現什麼太大岔子,後續會如何發展,誰都不知曉。”
“不過我倒是可以和貴宗說說,如何能讓貴宗也分一羹的辦法。”
話音落下的一瞬間。
天斧宗宗主眼睛瞬間就亮了,身子微微前傾,聲音都發顫道:“先生,請講!”
他這次來是帶着死命令來的。
本來雖然看着道宗宗主賺的紅紅火火的,他雖然有些眼饞,但也沒有過來打聽的想法,畢竟他知道道宗做這件事應該就是上次去找前輩商討的事,並得到了前輩的認可,此時纔敢這麼大刀闊斧的開幹。
他這個時候要是湊過去瞎打聽。
顯得他有些.不知分寸。
在前輩眼裡,可能就是他爲了一點利益眼紅同盟,這可不是個什麼好印象,但他也是實在沒辦法了,伴隨着道宗的愈加火熱,整個天斧宗的長老都開始在催促他了,讓他去打聽打聽。
“好。”
劉自德輕點了下頭,眼睛微微眯起輕聲道:“事情是這樣的,我們”
毫無起伏的聲音在會客堂內緩緩響起,聽起來就如私塾裡傳來的聲音般,但卻並沒有令天斧宗宗主和道宗宗主兩人昏昏欲睡,反而兩人都是豎起耳朵,面色認真的聆聽着。
他確實也剛好需要用到一批人。
天斧宗既然湊上來了,又是嘲天宗的盟友,實力也有,是玄天州的頂級勢力,剛好就是最好的一批人選。
浩瀚大陸,共有十二州。
而和玄天州有大面積交壤的一個州陸叫做「平溪州」,此時距離十二王位的爭奪已經過去近百天時間了。
目前平溪州的王位,在一個合體中期強者的手裡。
已經坐穩三十多天了,並且已經沒有人前去爭奪了,看起來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這個合體中期強者應該能徹底坐穩這個平溪王,並且持續一年時間,參加屆時的唯一王爭奪戰。
此時整個平溪州,不少城池內的人都在議論這個合體中期強者。
這個合體中期強者,本就是平溪州一個頂級勢力的老祖,此時又奪得平溪王,這個頂級勢力的弟子最近也是頗爲低調,呆在宗門裡壓根不出來,顯然在坐穩平溪王之前,不準備出來搞事。
這個勢力名爲,「太平府」。
此時——
太平府的密室裡,一個白髮蒼顏的老者正面色發愁的在密室內不斷踱步,一時有些該不知如何是好,他就是太平府的老祖,也是目前的平溪王。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
憑藉上次那一戰,應該不會有人再覬覦他的平溪王位了。
但問題就出現在這裡!
他他媽上次屬於是實在衝動了,當時腦子一熱又恰好趕上那時候運氣很爆棚,不知道爲何,內心突然涌起一股很強烈的裝逼慾望,然後就去將那平溪王搶了回來。
然而搶回來之後他就後悔了。
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自家人知道自家的事,雖然他藉着那一戰,嚇退了不少人,但是爭奪唯一王是避不開的,而他的實力肯定不如其他奪得王位的人,屆時豈不是得悽慘暴斃!
他有心將王位轉出去,但王位只能在死亡之後才能轉給他人。
他是合體中期強者沒錯。
但他的實力.是真說不好。
隨後,這個白髮蒼顏的老者駐足在密室中,面色難看且複雜的望向嵌刻在丹田內部表面的詞條名稱。
他的詞條組是頗爲罕見的詞條組,「命賭長生」!-
「命比紙薄」+「我命由我不由天」+「彼岸花」+「強弱一線」+「逢凶化吉」+「向死而生」+「方術仙人」+「一心向道」+「請君入甕」+「自由人」
-
他共有十七個詞條,這十個詞條組成了他的主要戰力,剩下七個詞條都是一些輔助通用或無用詞條。
這十個詞條有個共同點。
那就是全部隨機戰力。
而且全都是隻能在突破一個大境界時在那三選一詞條中隨機出來的,根本沒有詞條玉簡,要想湊齊這麼一套詞條組,那真是難如登天。
至於他怎麼湊齊的,這就說來話長了。
他在剛剛突破至煉氣期的時候,便獲得了一個名爲「自由人」的灰色詞條,這個灰色詞條他這些年有極其隱晦的打聽過,就見過兩個人擁有這個「自由人」的灰色詞條,其他人都沒有這個詞條。
算是灰色詞條中極其稀有的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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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詞條名稱」:自由人。
「詞條等級」:灰色。
「詞條效果」:你所有關於隨機戰力的詞條,都會獲得雙倍效果,無論是增幅還是削弱。
-
那都是兩千年的事了。
那個時候他還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宗門雜役弟子,本來就他覺醒的這詞條壓根沒機會留在宗門,這還是看見他父母以前是宗門的外門弟子,並且爲宗門而犧牲,才勉強將他留在了宗門,給了一個雜役弟子。
雖然沒有修煉資源,但至少也不算是散修了。
他記得當時看見自己覺醒了這個詞條時都絕望了,這他媽有屁用啊,還不如一個砍柴聖體呢,至少還能讓他砍柴更快點,一個完全沒有用的灰色詞條,幾乎是斷了他的修仙路。
但他並沒有放棄。
而是默默努力。
終於,他花費了足足四年時間,才即將突破築基期,那可真是活生生磨上去的,他天性就膽小,也不敢去什麼天道秘境,也不敢出去獵殺妖獸。
他父母就是死於妖獸口中,所以他從小對妖獸就有心理陰影。
他就死皮賴臉的呆在宗門裡一點點的將修爲磨到了築基期。
衆所周知!
煉氣期第一次的詞條是沒有選擇機會的,而在突破築基時的三選一次詞條機會,纔是真正的分水嶺,只要隨機到足夠優秀的詞條,他完全擁有一飛沖天的機會。
-
而就在突破築基前,他有了一次奇遇,那次是在宗門後山內,他記得自己當時就躺在竹林裡發呆,躺着躺着突然發現眼前有七彩雪花飄了下來。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只是身體完全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一個身披白紗的仙女從天上走了下來,雖然看不清面龐,但他篤定那個仙女絕對是絕世容顏,而且是真正的仙女,根本不像是凡人。
那個仙女直奔他而來。
和他強制春宵後。
丟下了一句話。
“這份恩情本該還給你祖上,但你祖上已經仙逝了,你是他的唯一後人,這份恩情就由你代你祖上收了,此後我和你們這一脈,因果已了。”
他不懂。
他不懂爲什麼這個仙女還恩情的方式如此簡單粗暴。
但伴隨着七彩雪花散去,這個仙女也不見蹤影時,他突然發現自己丹田上空多出了兩個詞條。
-
「詞條名稱」:仙女初夜。
「詞條等級」:紅色。
「詞條介紹」:你將會一直被好運眷顧,直至死亡。
-
「詞條名稱」:神之一手。
「詞條等級」:紫色。
「詞條效果」:你下次三選一次詞條時,將會根據你心之所想,來隨機出符合你心之所想的相關詞條,所想難度越低,這隨機出來的詞條越符合心中所想。
-
這兩個詞條是直接出現在他丹田上空的,當時他看見這兩個詞條的時候,整個人都傻了。
紅色詞條!
那可是僅次於金色、七彩的頂尖詞條!
而且效果也是極其強大,會讓他一會被好運所眷顧,雖然不知道具體能眷顧到什麼地步,但想想就不弱。
再加上那個神之一手的詞條。
可以讓他在突破築基時,選到他心儀的詞條,幾乎是瞬間他望向「仙女初夜」和「自由人」這兩個詞條,頓時就明白了自己該走什麼樣的路!
自由人這個詞條可以讓他所有關於隨機戰力的詞條,無論是削弱還是增幅都獲得雙倍效果。
而「仙女初夜」這個詞條,又可以大幅度增強他的戰力,這簡直是完美組合!
之後
他的人生彷彿開了掛一般!
在突破築基時,他使用了神之一手這個詞條,希望自己能有三個關於隨機戰力的詞條。
於是-
1:
「詞條名稱」:命比紙薄。
「詞條等級」:綠色。
「詞條效果」:你每月均可投擲一枚令牌,如令牌朝上,則增加一年壽命,並法術威力增強一倍,反之亦然。
2:
「詞條名稱」:強弱一線。
「詞條等級」:藍色。
「詞條效果」:你的法術威力,每日都會在增強六倍至削弱至一成間,隨機跳轉。
3:
「詞條名稱」:向死而生。
「詞條等級」:綠色。
「詞條效果」:你每次受傷時,法術威力都會概率在增強三倍至削弱至三成間,隨機跳轉。
-
這三個詞條是他當時突破至築基時,所彈出來的他三個詞條。
他當時選擇了第二個詞條。
也就是「強弱一線」。
靠着「仙女初夜」這個運氣增幅詞條,他那個時候是真牛逼啊,幾乎每日法術威力都是增強六倍,他纔剛剛突破築基,只習得了「引雷決」這一門法術!
便開始在天道秘境裡大殺四方!
築基一層和築基四層的法術威力能差多少?六倍法術威力還不多消耗靈氣的情況下,足夠他囂張了。
就這樣。
連續去了幾個天道秘境後,他又獲得了兩枚「中品天道回溯令」,將剩下那兩個被自己當時棄選的詞條也選了,從此便一發不可收拾!
徹底成爲了人羣中焦點!
之後在突破至金丹前,那次他又有了一個機遇,那次的機遇讓他有了一次額外三選一的詞條,在那次額外的三選一次的詞條機遇中,他再也一次,在築基修爲便抽到了「神之一手」這個紫色詞條。
他靠着這個詞條。
在突破金丹時,再次獲得了三個關於隨機戰力的詞條。
並通過「上品天道回溯令」,將這三個詞條全部選下來。
就這樣,他已經有了六個隨機戰力的詞條,而在「仙女初夜」這個詞條影響下,他這六個隨機戰力的詞條,幾乎是時時刻刻都是滿狀態!
他還在「平溪州」的天殿中,通過自己的好運,在獎池裡獲得了大量的修煉資源,不過也正是因爲那次過於顯眼,引來了很多追殺。
他便開始了逃亡之路。
而那次天殿中的詞條獎池中,又給了他一個「神來之手」的詞條,於是在他突破至元嬰時,他再次靠着這個詞條,又再次隨機到了三個關於隨機戰力的詞條。
靠着極品天道回溯令。
他再次給這三個隨機戰力的詞條全部拿下!
之後。
他幾乎成爲了整個平溪州的焦點。
纔剛剛突破元嬰,便以元嬰初期的修爲壓着元嬰巔峰暴揍,整個大境界內根本沒有人是他的對手,一入元嬰便元嬰無敵,之後更是一路極爲順暢的走至合體中期修爲。
只是
後來數百年中,他就已經沒出過手了,只是呆在「太平府」安心修煉。
因爲——
他突然發現一個很恐怖的事情,那就是他的「仙女初夜」這個詞條效果他媽失效了!!!
這對他來講,簡直是個毀滅性的打擊!
當時那個仙女初夜的效果明明白白說的是,你將永久被好運眷顧,直至死亡,他以爲是直至他死亡,現在看起來大概率是直至仙女死亡。
挺好。
仙女死了,仙女初夜詞條效果沒用了。
而他身懷一大堆隨機戰力的詞條,這讓他徹底沉默在了原地。
於是
他每天的戰力那叫一個起伏不定。
今日合體之內我無敵,一切衆生皆螻蟻。
明日就是打打殺殺頗爲無趣,和諧纔是主旋律。
沒法搞。
也正是因此,他才已經很久沒有出手了,就一直躲在太平府密室中,安心修煉,潛心突破,但就在前些日子,也就是上個月,他突然發現自己的所有戰力詞條,都被隨機至增幅狀態,直接拉滿!
尤其是在「自由人」這個詞條的效果下,他的這些增幅狀態再次獲得雙倍加持!
那叫一個戰力爆棚!
那一日。
他突然感覺到了久違的心潮澎湃,恰好那日兩個合體巔峰強者,在他太平府附近爭奪「平溪王」之爲,而自己的族人都在小心翼翼的觀看,身怕被波及到。
而見他出關,小輩們也紛紛朝他投來視線。
那一刻,他突然就有些上頭了。
冷哼了一聲,靈氣猛地涌出,面色冰冷且無情的道了句:“本無意爭奪所謂的平溪王,但二位在我太平府附近如此放肆,是不是也太不把我秦某人放在眼裡了?”
“合體巔峰而已,真當自己舉世無敵了?”
“在我秦某人眼裡,不過是螻蟻爾爾。”
緊接着。
他當時一道合體殺招「三清滅世」,直接一擊便將那兩個合體巔峰強者融爲灰燼!
至此!
平溪王成功被他所奪得,並且徹底一戰成名,成爲平溪州當之無愧的最強者,那兩個合體巔峰強者背後的勢力,也紛紛送來大量修煉資源用於賠罪,請求得到他的原諒。
而他的名聲也再次響徹整個平溪州。
所有人都在議論,原來太平府那個修爲只有合體中期的老祖,竟然是一直隱世的大能,看起來本次浩瀚大陸的唯一王肯定是這位的了。
畢竟哪怕是一個合體巔峰的強者,都不可能做到以一擊滅殺兩個合體巔峰強者。
而那秦老祖才僅僅只是合體中期修爲而已,如果讓其突破至合體後期,合體巔峰,那更是不可小覷!
“.”
太平府密室內,這個白髮蒼顏的老者,正神情恍惚心底滿是不安的在密室內不斷踱步。
極其煩躁之下,他甚至忍不住給自己了三巴掌。
他大概清楚自己當日爲什麼會突然情緒上頭要裝那個逼,可能就是壓抑了這麼久,好不容易碰到一天是最強戰力的時候,實在是有些沒忍住,當時也就衝上去了。
老實講。
當時確實爽了。
族人長老、家主那難以置信和震撼的眼神,小輩中那崇拜、嚮往、與榮有焉的表情。
還有那籠罩整個平溪州,宣佈他奪得平溪王的天道詔書。
以及那兩個往日對他們愛答不理的頂級勢力,如今老祖被他親手所殺,還得恭恭敬敬頗爲卑微的獻上重禮前來祈求他的原諒,再加上整個平溪州對他的討論,有豔羨、有佩服、有欽佩。
“薑還是老的辣啊。”
“不愧是千年前的絕世天驕,本來以爲近些年沒聲音是天驕隕落,誰知是看破紅塵,不願和一些宵小產生過多糾葛。”
“確實,如果不是那兩個合體巔峰不識趣的打擾到了這位前輩閉關,想必這位前輩根本就不在意,一個小小的平溪王,前輩可能真的看不上。”
“這才真正超脫凡間的仙人,根本不被利益所矇蔽,只苦心修煉追求自己心中的大道,做人當如是啊!”
“太平府的人我接觸過,都沒有太囂張跋扈,家裡有個實力如此之強的老祖坐鎮,平日行事竟然沒有一點像其他頂級勢力弟子那樣囂張跋扈,這傳承真的是沒話說,這纔是傳承,不僅僅傳承家族勢力,也傳承教養。”
這些都很爽。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爽過了,那幾天他雖然在外面是不苟言笑的,但在密室裡都快樂開花了,他以前基本上一直在閉關,基本上不離開密室在家族內走動。
但他那幾日,時不時就單手揹負在身後,面無表情的在家族內走動。
感受着家族小輩傳來的那久違的視線。
讓他又再次找到了年輕時的心潮澎湃。
真不錯。
但.當情緒過去了,現實讓他開始猛地醒悟過來。
“.”
這個白髮蒼顏的老者深吸了一口氣,才面色頗爲難看的坐在板凳上,望向嵌刻在自己丹田內部的那些詞條,現在他的十個隨機戰力詞條。
只有兩個是增幅,其他都是削弱。
在「自由人」這個灰色詞條效果下,還是雙倍削弱!
他十分懷疑,自己此時的一個合體殺招「三清滅世」究竟能不能殺死一個煉虛初期都不好說,削弱了那麼多成,他他媽感覺殺雞都難!
要是就以他現在這個狀態,去參加州陸桎梏消失後的唯一王之戰。
除了送死,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除非除非
除非他當日運突然爆棚,雖有隨機戰力的詞條都全部是正面增幅效果,而且還是拉滿的那種,那樣他不但有信心活下去,甚至敢試試,以一敵十一,奪得唯一王之稱!
只是他沒了「仙女初夜」這個詞條後,他的運氣是一落千丈,他等了足足百年,才終於等到一次所有隨機戰力詞條都是拉滿的那種。
畢竟有的詞條是一年隨機一次。
你今年這個詞條隨機到負面效果,哪怕你今年其他詞條效果都隨機到正面,也沒辦法拉滿。
也就說——
現在擺在他面前的只有兩條路!
第一條。
儘可能的獲得天驕之運,又或者「一縷天驕之運玉簡」這種可以提高氣運的寶物,但使用時機又很難把握。
畢竟他有的詞條是一年隨機一次,有的是一日隨機一次,還有一月、一週的。
他又不知道州陸桎梏什麼時候解除,除非有多個,否則只有一個的情況下,還是很難達到讓所有詞條都處於正面增幅的效果。
這條路幾乎是被堵死的。
「天驕之運」這種東西有多難獲得他還是清楚的,而且就算有一縷天驕之運,對他來講也是杯水車薪,幾乎不起什麼作用。
那就只有第二條路可以走了。
在不損害自己性命的情況下,主動放棄平溪王,或者能不能再爭奪唯一王的過程中主動認輸,保條命。
雖然有些丟人,但至少能活下去。
於是,他開始仔細翻閱期百天前那則天道詔書上的信息,企圖能不能找到一些讓他活命的隱藏信息。
但.
越翻他心情越煩躁,忍不住在密室內再次給了自己三巴掌,心底滿是懊悔。
他當時到底爲什麼要裝那個逼呢!
現在咋辦!
真他媽成了「命賭長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