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陳泅整個懸立在高空中,在狂風暴雨洗禮中,長袍呼呼作響,冰冷的雨意和響徹整個天地間的雷鳴聲,以及那劃過天際的閃電,讓他將以前所有想不通的事情全都想通了。
這世界哪有那麼多想不通的事情。
「三千雷怒」可以解決絕大部分煩心事,剩下的一小部分可以用功德攻擊令來解決。
他嘴角微微上揚着,什麼也沒做,就安靜懸立在高空中感受着這一切。
感受着力量所帶來的充實感。
毫不誇張的說,只待浩瀚大陸桎梏結束,他甚至擁有重開這片大陸的實力,雖然擁有這種實力不一定意味着他非要這樣做,但如果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他並不介意重開一次。
數息過後。
驟然而降的暴雨才緩緩停下,而空中的黑雲也漸漸散去,伴隨着黑雲的散去,太陽那光線又重新灑在大地上,被雨水洗刷過的大地,顯得格外清爽和芬香。
而他也沒有再停留,當即朝肥龍等人方向踏空而去。
「雙重施法」、「十重施法」。
這兩個詞條,在合體前能發揮的戰力並不大,僅僅只是能無消耗的所釋放幾次法術而已,雖然在築基期、金丹期這種手段已經很強了,但卻並沒有拉出太大的戰力來。
但.
到了合體期之後,那便變的一切都不一樣了。
「合體殺招」不同於「煉虛領域」,合體殺招是某門法術的晉升版,這就意味着殺招是可以吃到多重施法這個效果的,可以同時很多的個殺招砸下去,而他擁有一個限時版的七彩詞條——
「千重施法」!
同一時間,便可將一千道合體殺招砸下去,所帶來的威力便是如同眼前所見般,堪比「一品天劫」弒天雷劫。
哦,不對,說錯了。
應該是「一品天劫」弒天雷劫,堪比他的引雷決。
全力催動之下,可籠罩方圓百里,不是最遠攻擊範圍是百里,而是百里內寸草不生,無窮無盡的天雷擁滿整個天地間,入眼所見只有刺眼的強光和祖上的召喚。
合體殺招全力催動一次極其消耗靈氣,幾乎要抽空七成靈氣,所謂殺招自然是屬於壓箱底的手段,是在搏命時纔會用到的手段,不是隨便用的法術。
但是他擁有煉虛領域「無限靈氣」,讓他在無限靈氣領域持續時間內,可以多次無消耗的使用合體殺招三千雷怒,連上了,都連上了,他的所有手段在這個合體殺招出現時都被連上了,並且發揮出了最完美的威力。
並且——
因爲合體殺招屬於法術,所以在藍色詞條「萬法合一」下,他完全可以將所有天雷匯聚成一道,形成殺傷力極其恐怖乃至超過一品天劫第九道雷劫的存在,也就是他剛纔用的那一擊。
這一擊,將會是他很長一段時間的最強一擊。
唯一的弊端就是,這一擊醞釀的時間有些許的長,足足需要醞釀數十息左右才行,對付一些活靶子比較好使,真要在戰鬥中使用,數十息的功夫早都夠對方跑到天南海北去了。
除非有個非常強力的控制手段,將對方固定在原地,以後可以大概注意一下,有沒有什麼好用的控制手段,必須得是那種可以越級控制的才行,他能用這種手段的時候,肯定就是越數級戰鬥,一般的控制手段對方早跑了。
陳泅一邊心裡思索着之後要走的路,一邊降在肥龍等人身旁。
落在地面時。
先是瞥了眼雙腿控制不住在瘋狂打顫的天斧宗宗主,隨後才望向肥龍幾人笑着道:“走吧,回去繼續修煉了,待州陸桎梏消失後,我帶你們去三品大陸看看那裡是個怎麼事兒。”
“趁這段時間,都多多努力修煉下。”
“泅哥。”
肥龍有些無奈的苦笑道:“一開始你帶給兄弟們的壓力還很大,兄弟們總覺得很難追上你,現在這個壓力徹底沒了,我們就算再修煉,也追不上泅哥你啊,以後很難給泅哥你帶來戰力層面上的幫助了。”
陳泅輕笑着擺了擺手,徑直朝天宮方向走去:“讓你們努力修煉是爲了讓你們活久點。”
他現在有一絲絲的膨脹。
他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衝到齊天大陸上,看看所謂的三品大陸上的修仙者,都是個怎麼事兒,能不能強的過他,但這絲絲膨脹一直被他壓在心底裡,畢竟他清楚一件事情,那就是三品大陸上肯定有很多比他強的存在,不能自負。
但就在他準備前往天宮繼續修煉時,猛地想起一件事情,靈石不夠修煉了,劉自德還沒接回來呢。
這次他沒有任何停留,當即閃身消失在原地,去下位大陸找劉自德等人去了。
“小小姐。”
滔天州上。
正陪着白家大小姐,在河邊垂釣的老者,此時神情恍惚的震撼在原地喃喃道:“我突然覺得咱們的計劃可能得變一變,出了點變數。”
怎麼說呢。
自家小姐實在是嚮往陳泅,他就暗自和自家小姐商量了個計劃,就是在州陸桎梏結束後,以問路的名義前去搭訕,然後無意暴露出自己家底厚實的事情,這種天驕往往會很喜歡和他們這種人結交。
比如自家小姐原先的乾姐姐。
搭訕後,自家小姐就可以將自己心底裡一直以來的疑惑全都一股腦的問出來了。
比如陳泅之前是不是在一個無品級大陸,究竟有沒有無品級大陸的存在?
又比如.陳泅爲什麼沒有傳出一絲桃花緋聞,是英年早萎嗎?
但是現在看來——
情況有點點不太妙,他乃大乘初期修爲,乃這方天地間絕對頂尖戰力的存在,這方大陸根本就不可能醞釀出大乘修爲的人,除非從上位大陸跑下來。
而他便是如此。
在前不久,他用自己的手段探測到玄天州再次發生了天劫,而且威力甚至要超過一品天劫,他心裡對此很不解,難道玄天州除了陳泅,還有第二個絕世天驕?
這種級別的天劫,哪怕是在三品大陸,齊天大陸,都是寥寥數人渡過的,屬於是底蘊十足的絕世天驕在突破大乘時遇到的最強天劫之一!
沒有多少人渡過,更沒有多少人有資格渡這種天劫。
整個浩瀚大陸,只有他一個人知曉,一個煉虛巔峰修爲的人,渡過了一品天劫意味着什麼,這意味着此人在煉虛巔峰修爲時,便幾乎擁有了硬抗合體巔峰全力一擊而不死的能力。
意味着一日踏合體,便合體無敵。
也意味着
合體突破大乘時,會有更高品級的天劫,誓死要劈死你的那種。
所以在發現玄天州竟然還有第二個人渡這種品級的天劫,他纔會如此驚訝,但很快他便查明那股天雷雖然威力很大,就連整個州陸板塊都在晃動。
但能清晰的感受到沒有一絲天地之力。
這意味着,這股力量並不是來源於天地間,而是某個修士手裡,雖然不知何人,但整個玄天州有能力使出這種手段的人,恐怕就只有那一個了
哪怕他難以置信,但這很明顯,這就是最終答案!
一個剛入合體初期修士的人,便能使出要超過「一品天劫」威力的手段,這個消息要比能抗住「一品天劫」更加嚇人,威懾力遠遠不是一個級別的。
一個人再能抗揍,他的威懾力度都不會很高,但一個人如果是攻擊手段極其駭人的情況,這威懾力度就直線上升了。
若是兩者皆具,那就是直接拉滿!
“沒事。”
白袍袖口上繡着金線的老者,深吸了一口氣後,將心底裡的震撼強行壓制了下去,他已經將這個消息第一時間稟告宗主了,只是.只是雖然知道不能抱怨大小姐的決定,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小聲說了句。
“小姐,如果你當時將「天緣之地」這個大機緣的名額,讓給那陳泅的話,如果能將其拉攏至白家和白家打好關係,這份回報肯定比送給那女子要高。”
“我哪裡知道嘛。”
白家小姐有些委屈的小聲道:“當時決定「天緣之地」這個大機緣名額的時候,他陳泅還沒在浩瀚大陸呢,我都沒聽過他的名字。”
“還有爺爺,你不要再說這個事了,我知道我錯了嘛。”
“好好好。”
老者頗爲寵溺的撫摸着自家小姐的腦袋,只是心裡卻在瘋狂思索着,目前爲止,整個三品大陸只有他們白家,知道浩瀚大陸出了這麼一個絕世天驕。
其他人或許也有自己的手段知道下位大陸的事,但肯定沒他知道的詳細。
這就是信息差。
而如何利用這種信息差,在陳泅踏上三品大陸將其拉攏至白家這個陣營,纔是關鍵中的關鍵,對於陳泅來講,踏入三品大陸後,那就是一個嶄新的大陸,沒有熟悉的人、也沒有熟悉的勢力,這種時候誰率先拉攏示好,誰就有更大概率成爲和陳泅站在同一個陣營。
雖然他一個護道人不該思考這件事情,這件事情也無法挽救自家小姐的性命,但他對白家的感情是很深厚的,這是一個能影響到白家未來數千年乃至萬年勢力格局的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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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人,只要不死,日後必如漆黑深夜裡的朝陽般,在所有隱匿在黑暗中的生靈注視下,毫不掩飾並頗具狂妄的冉冉升起。
示好,也是門功夫活。
尤其是對天性狂妄的天驕示好,這比追一個仙女都要難的多了,說起這個,他就想起自己家主,當年被一個仙女迷得神魂顛倒的,那叫一個不要不要的,幾乎都快成爲家族邊緣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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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仙女在誕下一女後突然離去。
而家主也是從那個時候突然醒悟過來,緊接着一路機緣不斷,並一步步崛起於微末時!
當然這個微末指的是在「白家」對於其他位高權重的族人來講。
對於普通人來講。
家主當年一出生,便是無數人窮盡一生都無法觸碰到的終點,畢竟那可是白家,哪怕當年的白家並不是齊天大陸的頂級勢力,也是鼎鼎有名的一流勢力。
“嘿嘿。”
正所謂,有人歡喜有人愁。
而在「平溪州」上,太平府的太上老祖,已經跑至和玄天州的交際處,隔着州陸大陸的桎梏,感受着玄天州上空那恐怖氣息。
躺在搖椅上,搖晃着蒲扇頗爲悠哉的哼着曲調,而臉上更是掛着壓抑不住的笑意。
陳泅越強,就意味着他昔日放棄平溪王位的決定越正確,他就越開心。
就是開心。
他就喜歡坐在這裡,感受着玄天州上空那恐怖的氣息,這種如坐深淵旁但卻知道肯定不會墜入的感覺,給他一種猶如在仙人照顧下走鋼絲的感覺。
人的天性是很討厭會給人帶來死亡以及致命風險的地方,身體會下意識抗拒。
但如果你有某種手段,能確保你絕對不會死在這裡。
就有了一種頗爲獨特且不爲人知的爽感,至少對於他來講是這樣,他此時就是如此,感覺身子從頭到尾都是酥酥麻麻的,極致的享受。
“挺好。”
這個白髮蒼顏的老者神情滿意的點了點頭,內心已經開始祈禱州陸桎梏的解除,他很想看看現在的平溪王,屆時在遇到陳泅之後,會不會繼續滿身豪氣高聲一句。
修仙之人,何懼一死!
浩瀚大陸,並不只有十二州,還有一些零散的島嶼、大海、小陸地之類的等等,不過這些地方並沒有州陸桎梏,並沒有參與到「唯一王」的爭奪戰中。
而此時——
在海面上,數十頭巨龍望向玄天州的方向滿臉的焦急,他們便是浩瀚大陸上的龍族。
這次唯一王沒帶他們,他們壓根連參與的機會都沒有。
很正常。
他們都已經習慣了,浩瀚大陸上但凡有什麼籠罩大陸的天道活動之類的,都是隻算十二州的,他們龍族跟個邊緣人一樣,根本不入內的。
這個不重要,他們本來是在距離玄天州極其之遠的一處巨型島嶼上,但是龍族族長突然冥冥中感應到,在玄天州的方向有大量龍族。
足足數百個,而且幾乎全都是剛成年的幼龍!
頓時便反應了過來,這是玄天大陸的龍族那一脈跑到浩瀚大陸上。
當即!
原本還在沉睡中的龍族族長,當即什麼都顧不上,匆匆從自己龍族寶庫裡挑選了一些自己認爲拿的出手的寶貝,就帶着自己的心腹一路朝玄天州狂奔而來,一路上,他嘴角都快揚到天上去了,龍鬚都控制不住的因興奮而發顫。
數百頭剛剛成年的幼龍啊!!!
這他媽是什麼概念啊,這將是龍族這些年來最強大的一場機緣,龍族繁衍極其困難,而他們龍島上,將所有不超過1000歲的族人都算上,有剛成年不久的幼龍,也有還沒成年的幼龍,總共也就50多個。
而玄天州上突然冒出來了數百個。
這批龍族如果全都被他帶走,那他們龍族幾乎是瞬間便繁榮昌盛了起來。
然而——
天有不測風雲,他還在半路上呢,州陸桎梏就封鎖住了十二州,他們只能在玄天州邊緣外的海面上焦急等待,萬一要是有族人不小心死了,那得多多難受啊。
就這樣,一等就是快一年過去了。
對於龍族來講,一年那真是沒多久,稍微沉睡一次,都是數十年了,遠遠不止這個數了,但架不住他們此刻都心急啊,這種焦急如焚的情況下,那真是一分都不想多呆。
時間的流速是會變的。
在不同心態下。
“別急.別急.”
龍族族長深吸了一口氣後,偏頭望向自己周圍數十個同樣滿臉焦急的心腹,只能將自己的情緒壓抑下去開口安慰道:“最多再過一兩年,州陸桎梏基本就解除了,屆時我們第一時間將族人全都帶走,不參與「唯一王」爭奪戰。”
“怎麼能不急啊!”
旁邊一個龍鬚都已經發白的老龍,滿眼都是焦急的急促道:“我這輩子都沒生出一個龍崽來,島上的都有主了,我也想擁有一個完全屬於自己的龍崽,這次有這麼多龍崽,我怎麼說也得給我收一個義子出來。”
“你倒是想的美。”
一個同樣已經活了很多歲的老龍嗤笑道:“你覺得那龍崽他爹能同意?”
“不同意就打!”
這頭龍鬚發白的老龍滿眼怒氣道:“他敢不同意老子就揍他,剛從下位大陸跑上來,難道修爲能比我高不成?我可是煉虛九層修爲!說不定有生之年有個什麼機緣還能突破合體的。”
“揍的他的老子,不得不把龍崽讓給我。”
“老子必須得有一個龍崽,不然我的財富都不知道該傳給誰了。”
原本同樣在焦慮的龍族族長聞言突然幽幽道:“根據龍族族規,沒有子嗣的龍族逝去時,所保留的財富都會充公於龍族藏寶庫,換句話說,你要死了,你的財富就是我的。”
“行,給你行,那你叫我聲爹唄?”
“.”
話音落下,龍族族長頓時面色難看的沉默在原地,沒再接茬,而是偏頭再次遙望玄天州方向,而周圍他的一衆心腹也是傳來一陣鬨笑聲。
龍族其實是一個階級觀念比較重的種族。
但他一直比較隨性,和自己的心腹平時也經常開玩笑什麼的,到沒有什麼太過強烈的等級之分,他其實是不想當龍族族長的,畢竟他不想管別人,這事聽起來就很麻煩。
不過他也不想別人成爲龍族族長,他也不想別人管自己,於是爲了不讓別人管自己,他就只能無奈成爲了龍族族長,當時的龍族族長非要強迫他去辦一件事,他是真不想辦。
無奈之下只能當衆擊敗老族長,篡位成爲新一代龍族族長了。
而也是那次,族人們才知曉他的真實實力竟然如此之強,但卻從幾乎從來沒有動怒過。
而這次前來——
除了爲龍族籠絡大量幼龍外,他也隱隱想要收幾個義子。
是的。
他身下也無子嗣,他很努力過了,但生孩子這種事情真的和努力沒什麼關係,他甚至曾經試過同房結束之後,將對方的閨房用東西堵住,堵了整整七天七夜。
不讓其流出來。
他想着這次應該沒有問題了吧,當第八日打開的一瞬間,那股難以形容的味道,讓他第一次見識到了醋是如何發酵的
很完美。
此後他基本上就徹底自暴自棄了,原本就放棄擁有子嗣這麼一件事情了,但在突然感應到玄天州有那麼多幼龍突然從下位大陸跑上來,他就徹底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了。
他的想法其實和自己的心腹一樣。
原先的老子?
誰強,誰當老子!
他看上的幼龍就都是他的龍崽,不服氣的話,或者是他也並不介意將龍崽的父親收爲義子,將龍崽收爲義孫。
這樣好像更好。
一下就從孤寡老人,變成三代同堂,闔家歡樂了,挺省事。
只是
龍族族長懸立在海面上空,遠眺着玄天州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擔憂和疑惑。
最近那陳泅的名聲是真夠顯赫的,他乃合體巔峰修爲。
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基本上沒可能渡過那「一品天劫」弒天雷劫,這還是在他有逆鱗的情況下,龍族渡雷劫本就比人族渡雷劫要更佔優勢。
這是一個頂級天驕,戰力和潛力並存的那種。
而陳泅又是和玄天龍族一起跑到浩瀚大陸上,也不知道雙方有沒有聯繫,若是有聯繫的話,那他此趟的計劃可能就要泡湯了。
雖然他很想要個義子,但如果代價是要和陳泅動手,那他覺得這個義子其實有沒有也不是很重要。
以及
還有個讓他非常疑惑的事情。
他能感應到玄天州有很多剛成年不久的幼龍,但是,在一千歲以上的成年巨龍,卻只有數個,這是不合理的。
如果是玄天大陸整個龍族跑上來,怎麼可能只有數個成年巨龍的情況下,卻能生出這麼多龍崽了。
如果是部分龍族跑上來。
又怎麼可能實力強悍的爹媽不跑上來,將自己的龍崽送上來。
而且玄天大陸上的龍族是浩瀚大陸是龍族的分支,數萬年前因爲一些矛盾,彼此分裂,但他們這一脈畢竟是主脈,族人要更多。
他們都傳承至沒有多少族人了,這支更小的支脈怎麼還繁榮昌盛起來了。
最要緊的是
他在這裡等了快一年的功夫,而這一年的功夫,他清晰的感應到,有將近200多個龍崽,再次呱呱墜地,是的,就是在這一年的功夫,玄天州上又多了200個龍崽。
和老母豬下崽一樣。
一窩下好多個。
不對,老母豬沒這下的快。
原本他來的時候是興奮的、是期待的、是焦慮的,但在這近一年等待中,感應到又有200多個龍崽誕生後,他開始陷入了茫然,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感應錯了。
玄天州那些龍崽會不會並不是真正擁有龍族血脈的族人,而是雜交品?
比如類似於蜥蜴之類的存在。
在數種情緒下,他在這裡苦苦等了將近一年的功夫,他已經迫不及待的只待州陸大陸桎梏解除,便衝進去將龍崽子們全帶走了。
無論是不是真正擁有血脈的族人。
總得去親自看一眼,測一測血脈品級才能知曉。
他只能遠遠感應出大概,無法感知到一些具體的信息。
“.”
浩瀚大陸某個下位大陸上。
劉自德面無表情的坐在一家酒樓裡品嚐着飯菜,不急不慢,看起來有條不紊的,但是坐在對面的道宗宗主就沒有這麼好的定力了,已經整個人都快急瘋了。
“先生。”
道宗宗主有些焦急道:“你說這都快兩個月了,前輩怎麼還沒來接我們,當時不是說好一個月來接一次嗎?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不會。”
劉自德擡頭看了眼道宗宗主,又再次低下頭隨意道:“若是宗主都能出了事,那最大的可能,就只能是浩瀚大陸的上位大陸突然崩塌了,除此之外,我找不到其他的緣由。”
“可是.可是”
道宗宗主有些焦急的起身在屋內踱步。
其實他也知道出事的可能性幾乎沒有。
他嘴上是這樣說的,其實他心裡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前輩是不是給他們忘掉了,但是這話他又不好說出口,畢竟前輩是何種修爲,這種修爲的人怎麼可能會像凡人一樣忘事。
這種質疑要是說出來,那就是屬於背後蛐蛐了,容易落下話柄。
但如果前者,那就屬於擔憂了,這個就不屬於蛐蛐,而是屬於一個來源於心腹的關切了。
其實——
他心裡總感覺,前輩大概率是真的給他們忘掉了。
他很想提醒一下前輩,你忠誠的屬下還在下位大陸給你斂財呢,該接我們回家了,但他又沒有任何手段聯繫上前輩,就只能焦慮的在這間酒樓裡等待着時間一點點越過。
“都在呢。”
下一刻!
屋內突然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只見前輩不知何時身子已經出現在酒樓包房內,並站在窗邊遠眺天邊:“我有個想法,你們說,如果我找片空地,扔個合體殺招下去。”
“對揚名有沒有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