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英尺遠,膝蓋高度!”一片光刃飛過來,準確命中了怪物應該是臉的位置,怪物的頭瞬間被削去一小半。怪物發出可怖的吼叫。
“見鬼,他想跑!七英尺遠,腰部位置,快!”盧克怒吼,提着手中的無形劍往前跑去。馬爾斯的光刃投過來,但卻沒有命中,打中了旁邊的地上,帶起一片泥土。
“他在你背後!小心!”盧克發出警告,馬爾斯反應非常快,他立刻就地一滾,險之又險的避開了怪物的大嘴。
再三的沒有擊中讓怪物顯得十分暴怒。它突然彷彿融化的雪人一樣,融進了地上的鮮血中。
馬爾斯從地上爬起來,來到盧克的身邊。兩人警惕的看着四周,提防着怪物可能的攻擊。
這時候,盧克突然注意到,地上的鮮血往他們腳下彙集。他還在等着怪物可能的出現。然後他就看到,地上突然出現了一張最少相當於五個成年人環抱的大嘴。電光火石間,盧克念動風之神文。
“oa-sea!”狂野的風化作堅實的牆壁,間不容髮的擋住了怪物的大嘴的咬合。空氣中有波動傳開,盧克驚恐的發現,神文形成的壁壘居然在顫動。
“該死的!如果不想死就想想辦法!”盧克衝馬爾斯大喊。
馬爾斯看到空氣中的波紋,他雖然看不到怪物,不過他能看到這個,而這就足夠了。
他的雙手閃爍着強烈的紅光,身上的咒文一一亮起。他大喝一聲,雙手合握成錘,紅光一盛,往地上一砸!
劇烈的波紋在地面上出現,然後往四周傳播開。波紋毫無阻礙的穿透了盧克的空氣壁壘,然後深深的陷入了怪物的嘴中!
彷彿中間放了鞭炮的爛橘子一樣,盧克看到怪物的嘴炸開,血液和泥土撒的到處都是。盧克看到地上的血液在蠕動,似乎還要凝聚成型。他催動神文,召喚來一陣小型的颶風。地上的血液被風收攏到一處,然後風隨着盧克的意志,將血液擠壓成了一個球體。盧克看到血球的表面還在掙扎,蠕動,似乎怪物還能活過來一樣。他指着血球向馬爾斯示意了下,馬爾斯看到了空中的白色氣流團,似乎包裹了什麼東西一樣。他將血脈之力擴散開,在氣流團的表面又包裹了一層。盧克卻並沒有放鬆警惕,他現在仍然感覺到一種夢幻感,這說明,那個怪物或許並沒有被收拾掉。
“盧克,我們做到了!”馬爾斯興奮的走過來,上去給盧克一個擁抱。
“真的嗎?”盧克卻冷冷的說。他的身前竟然有一片透明的空氣盾,不知道什麼時候設下的。而此時,空氣盾正頂着“馬爾斯”刺過來的手臂,而這手臂在盧克看上去之後,迅速從人類的手臂,變成了怪物的大嘴!
“馬爾斯”突然嘴裂開到脖子後面,然後他的臉上的眼睛鼻子都消失了。只剩一張滴血的大嘴,往盧克的脖子咬來!
盧克的身前突然又出現了一面空氣盾。擋住了怪物的嘴。他臉上帶着憐憫而嘲諷的表情,看着怪物冷笑,“非常不錯,我還不知道,你居然還能模仿人類。這麼說,你竟然還有自我意識,甚至說不定還有智慧?”他饒有興趣的看着怪物。
這時候怪物試圖逃跑,只是無論他往哪個方向跑,都會撞上一面空氣牆。他彷彿呆在一個無形的牢籠中,瘋狂的咆哮,往周圍的空氣牆上撞。但是,奇怪的是,這次空氣牆居然分毫不動!
“我一開始就犯了一個錯誤,我錯估了你的能力。其實想想,問題實在是很明顯啊!爲什麼,一隻地縛靈,能到處跑而且襲擊人呢?而那天,我第一次發現你的那天,我離你那麼近,居然也能逃脫。”盧克好整以暇的看着怪物在空氣牆中間亂撞,而空氣牆則漸漸壓縮,漸漸的,怪物被壓縮到不能動彈。
“我試圖用那天你沒發現我來解釋,但是,靈能力者對於你這樣的怪物,應該比黑暗中的燈塔還明顯吧?何況那時候,我還根本不會收斂自己的巫師眼。”盧克彈了彈空氣牆。他非常滿意的看着怪物動彈不得。
“而最後,還是那種幻夢感點醒了我。是啊,如果這是幻境,那就簡單了。幻境裡,你是神,你想幹什麼都可以。而且,雖然我不瞭解血脈之力,不過,我相信,馬爾斯必然有能看到死靈的能力。不然根本不會被派來執行任務,那對於他來說,是必死的。”盧克臉上帶着不屑的笑容,用手指將一縷垂下來的碎髮拂上了頭。
“只是,幻境有一條規則,高於一切的規則。那就是,幻境裡,靈魂強大者纔是神。而我,恰好是一個靈魂強大的巫師。”他淺淺的笑了。
“所以,再見吧,可悲的傢伙。”盧克鞠了個躬,紳士的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然後隨着幻夢感消失,他發現自己居然站在那個怪物的墓碑前,而他的手竟然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十一分鐘,還不錯呢!”盧克的身後傳來馬爾斯的聲音,他回過頭,看到馬爾斯笑着向他晃動手中的秒錶。
“所以?你沒中幻覺?”盧克問到。
“不不不,我中了,大概...三秒鐘吧。”馬爾斯的臉上露出了淡然的微笑。
“第一次面對地縛靈,用了十一分鐘出了幻境,不錯的成績了。”
“十一分鐘?我感覺我在那裡面最少呆了一個多小時!”盧克驚訝的說。
“幻境和現實的時間必然不同步,老天,你怎麼一點常識都沒有?真懷疑你究竟是不是驊晟大巫師的轉世了。”馬爾斯一臉的鄙視。
盧克甩了甩頭,“接下來怎麼辦?”他問道。
“還能幹什麼?捕捉啊!你不是在幻境裡打敗了他麼?然後他就可以被捕捉了。”馬爾斯收起秒錶,向周圍的隊員做了個手勢。
四周的隊員收到指令,推着儀器,往他們走來。他們將機器圍着墳塋圍成一圈,然後幾個人小心的用鏟子開始挖土。
墳塋並不算深,不過十分鐘就挖到了。裡面只有一隻裹着黑布的瓶子,黑布上用不知名的顏料畫着詭異的圖案。隊員們挖到了就閃開,馬爾斯走進去,大大咧咧的單手抓起瓶子。但盧克還是注意到了,馬爾斯的手上閃耀着紅光。
馬爾斯提着瓶子,隊員們推着機器,圍着馬爾斯,往路邊準備好的車走去。他打開車上的箱子,把瓶子放了進去。盧克注意到,箱子上有奇異的花紋。然後隊員們將機器推上車,如臨大敵的看着箱子。馬爾斯拍拍手,跳下車,神色輕鬆的對盧克說。“走吧,我們去喝點咖啡吧。”
“這就完了?”盧克不確定的說。他感覺馬爾斯的動作有些輕浮。
“不然呢?走吧,我們去喝咖啡,這東西他們會處理的。”馬爾斯無所謂的挑了挑眉毛,他拍拍盧克的肩膀,催促着他走了。然後他們一前一後的走出了墓園,這時候已經是接近下午三點鐘了,墓園哪怕是正常的時候也接近關門了。門口的人羣也散了,盧克走過門口的時候,發現守門人居然不是卡米老人了,而是一個黑人青年。
“不好意思。”盧克敲了敲值班室的門。
黑人青年正在聽音樂,他被盧克打斷,滿臉不高興的看着盧克。“你想幹什麼?”他的語氣很不客氣。
“恩,是這樣的,我想問下,原來的守墓人卡米老人去哪裡了?”盧克不在意他的語氣,他問到。
“哦,那個老傢伙啊,他回老家去了。”說起前任,黑人青年一臉的無所謂。
“是麼?什麼時候的事?”盧克有些驚訝,這纔不過一個月,老人怎麼就走了?
“最少兩週吧。我不知道。還有什麼事麼?”黑人青年有些不耐煩了,他隨意的敷衍到。
“哦,沒事了。打攪了。”兩週前?那不是我拜訪他之後,他就回家了?盧克總感覺有些不安,不過他也說不清爲什麼。
“快走啊盧克,你還有什麼事麼?”馬爾斯從後面走過來,拍拍盧克的肩膀。
盧克隨意敷衍過去,然後他就跟着馬爾斯走了出去。
在墓園旁邊的山上,一棵高大的樹上,一雙碧綠的眼睛遠遠的看着盧克。眼睛的主人竟然是盧克那天在幻境中看到過的狐狸。只見狐狸的嘴角微微翹起,似笑非笑。它的耳朵翹起,彷彿能聽到遠處盧克的話一般。
突然,狐狸直起腰,猶疑的看着四周。然後突然一閃,狐狸消失在樹上。
過了大概半分鐘,樹枝上閃過一個人影。人影輕輕的落在了樹枝上,細細地樹枝居然分毫不動!下午的陽光透過樹葉,灑在他的臉上,我們看到他身穿皮夾克,牛仔褲,臉上還帶着一副太陽鏡。這個人居然是該隱!
該隱蹲下身,從樹枝上撿起一根狐狸毛,臉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究竟是個什麼啊?早晚我會抓住你的,狡猾的東西。”該隱摘下墨鏡,看着狐狸消失的方向,笑了笑。
然後隨着一陣風吹過,樹葉一陣搖晃,當風停下來之後,該隱早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在了樹枝上。
樹林裡靜悄悄的,彷彿從來沒有人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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