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冷蘇甩開了冷御,理了理被抓亂了的領子,嫌惡的說道:“這麼容易被挑撥,難怪鳳媚姐姐看不上你!”
冷御的表情徹底扭曲,手中的闊刀朝着冷蘇重重的砍了過去:“都是因爲有你妨礙我,如果沒有你,鳳媚姐姐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我看你真是個蠢貨。冷御,一個人太蠢,那就沒有必要再活着了。”冷蘇的目光滿是唾棄,從道具揹包裡取出了短劍,直奔冷蘇而去。
看着兩人你來我往,陶奈嫣紅的脣角牽扯出一抹淺笑。
冷蘇狠狠彈開了冷御手中的闊刀,呵斥道:“蠢貨,那個女人就是故意說這些話挑撥我們的關係的,你怎麼就不明白!”
“我明白。可是那個女人說的是事實,所以你必須死!”冷御說着,高高擡起了舉着闊刀。
咔嚓!
這時候,黑紅色的金魚忽然撲了過來,一口咬掉了冷御舉着刀的手臂。
鮮血飛濺到冷蘇的臉上,他倒抽一口涼氣,然後就看着黑紅金魚怪張開大嘴,吞掉了冷御的腦袋。
“冷……!”
砰!
不等冷蘇尖叫,紅白金魚怪便衝了過來,一頭將他撞飛出去。
清楚的聽到了自己身上骨頭斷裂的脆響,冷蘇摔在地上,嘔出了一大口鮮血,不可思議的看向了站在一旁看戲的陶奈,“這,這不可能,你剛纔消耗了那麼多精神值,你不可能篡奪我們手中對金魚怪的使用權……”
“不好意思,你說的那是小白兔,不是我。我的代號十七,而我的精神力是無限哦。”陶奈微微一笑,擡手打了個響指。
9210直播間的鬼觀衆:
【又是一個吊炸天的人格!我宣佈我從現在起是十七的腦殘粉。】
【前面的你之前不是說你是KING的腦殘粉?怎麼又變成了十七?】
【咋的?我不能雙擔啊?橫豎他們都是陶神,陶神是我永遠唯一的神!】
【剛剛十七故意挑撥離間,原來是爲了拖延時間,好策反金魚怪!】
【這個時候還有如此縝密的心思來搞事情!】
【今天又是跪着看直播的一天!打賞鬼幣+1000】
吃完了冷御的兩隻金魚怪,同時朝着冷蘇撲去。
冷蘇的眼底泛起了深深的恐懼:“姐姐救我!”
只見一團淡紅色的煙霧浮現,緊跟着鳳媚的身影便出現在煙霧之中。
只見她兩指夾着一根長長的煙管,深吸一口後又吐出了一大口煙霧。
煙霧瀰漫,蓋住了鳳媚和冷蘇的身形。
轟!
黑紅金魚怪一巴掌拍碎煙霧,鳳媚和冷蘇的身影已經不翼而飛。
“居然跑了?”陶奈面色一沉,用力磨了下後槽牙。
好不容易出來一次,結果用了半天力氣,居然只殺了一個人!
心頭的憤怒瞬間爆發,陶奈面色陰沉,縱身一躍,跳到了金魚怪們的上空。
唰唰-!
手中銀色的手術刀寒光飛射,陶奈穩穩落地,看着身後兩隻金魚怪的腦袋被她切下,倒在了血泊之中。
濃重的血腥味伴隨着惡臭襲來,陶奈卻不滿足。
內心對鮮血的渴望讓她覺得自己的靈魂彷彿是被切開了一個無法被填滿的口子。
現在她只想要製造更多的血腥和殺戮,去填充她欲.望的溝壑。
迅速的甩掉了手術刀沾染到的血跡,陶奈還沒想好接下來要怎麼辦,同一道漆黑的空間洞忽然就出現在她的腳下。
身體墜入了空間洞的瞬間,陶奈感覺到意識一陣模糊。
隨後,眼前景色瞬間變化,熟悉的第二展廳出現在眼前。
漆黑的瞳孔中閃過了一道淡淡的情緒,其中嗜血之色瞬間被清透給取代,陶奈站穩後,擡起手來輕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不出意外的話,這個空間洞應該是冷蘇或者冷御中其中一個人的技能,因爲這一次他們的計劃失敗,技能失去效果,她才被重新送了回來。
而在空間洞中,她的意識會出現那麼一瞬間的恍惚,也是多虧了這一點,King才能把十七給重新拽下去,讓她回來佔領身體的主導權。
不然的話,按照十七剛纔那個馬上就要暴走殺人的模式,指不定就連她同行的同伴都要跟着一起遭殃。
“奈奈!”
聽着季曉月焦急的聲音響起,陶奈緊跟着便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季曉月的臉都嚇白了,她趕緊放開了陶奈,看着她身上的傷勢擔心的問道:“我剛纔找了水回來就聽到商溟說你忽然不見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怎麼還受傷了呢!”
“有人偷襲你?”商溟和洛綿綿也走了過來,深邃的眸子在看到了陶奈身上的傷勢時暗了暗。
陶奈從冥府商城裡買了療傷藥劑吞下。
她可不像是十七或者King,有那麼強悍的體力值,還是在遇到下一次的危險之前先一步療傷比較好。
身上的傷勢立刻好了個七七八八,陶奈鬆了一口氣:“我剛纔遇到了神屠公會的人了。”
迅速的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陶奈幽深的眸子裡泛起了一道可惜:“那個叫做冷蘇的男人還是被鳳媚給救走了。”
“神屠公會的人未免也太囂張了,居然敢明目張膽的對付我流火公會要罩着的人,是當我們不存在嗎?”洛綿綿的俏臉驟然陰沉了下來,那雙洋娃娃一般的小臉上寫滿了濃重的憤怒。
“下次見到他們再討回來就好,不幸中的萬幸是沒有出事。”商溟嘴上說的淡然,那雙眸子裡卻翻滾着極爲濃烈的殺氣:“繼續走吧。”
“不能再休息一下吧?我看奈奈的臉色還是很差。”季曉月將找來的純淨水蓋子擰開,然後遞給了陶奈。
“我記得我們拍攝的時間只有三個小時,爲了保險起見,不如還是等到一切拍攝結束後再回去休息吧。”陶奈微微一笑後說道。
“陶奈說的有道理。我現在擔心的萬一過了三個小時,我們我卻沒有拍攝出很好的宣傳片的話,很有可能會遭受懲罰。”商溟冷漠的開口說道。
陶奈有些意外的歪了歪頭:“剛纔不是沒有提到任何有關於懲罰額的事情嗎?”
許沉巡在深藍餐廳前說的話,她記得非常清楚,當時那個男人並沒有提到過如果拍攝不好宣傳片的話會有什麼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