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明美離開,客廳就剩下了光佑和小哀兩個人。
其實明美離開與否不要緊。
只要不是聊一些私密的話題,兩人並不介意明美旁聽。
再者。
其實小哀也羞於和光佑聊這樣的話題,光佑更是不會主動提起。
晚餐肯定是有人要去準備的。
不是他和小哀,就是明美。
那誰去其實都沒差。
心想着下次來的時候,他來準備。
但想着想着,光佑覺得,相比於一頓美味的大餐,多帶小哀過來找明美,可能會更好。
倒不是說感到虧欠明美或是其它什麼的...
就是覺得明美需要的是三人一起吃飯時的氛圍。
也就是。
——溫馨。
見光佑一臉思索的樣子,小哀開口問道:
“想什麼呢?”
聽見小哀問了,光佑就把自己內心的想法說了出來:
“其實也沒什麼。”
“就是想着回頭多帶你來找明美姐。”
對於光佑的想法,小哀自然是樂意的。
以前和明美見面都得算着時間,還不是想見就能見的。
現在要見面可簡單多了。
她想問的是,光佑怎麼忽然想到這些了。
這個問題好解答,光佑也就跟她解釋了下:
“就是覺得公寓挺冷清的,我們來的話,這裡也熱鬧些。”
“嗯。”小哀點點頭,沒了問題。
此時的光佑心裡也在想着:
等房子收回來,排除被監視的可能以及後續的安全隱患,倒是能讓明美搬回宮野家的老宅。
不過,缺點就是離這裡遠了些,帶小哀去的話,沒現在這麼方便。
“看來還是得再想想。”光佑暫時放棄了這一想法。
現在他們的生活習慣是在這塊兒。
不出意外的話,將來十幾年也還是在這兒。
那棟房子距離這兒有些距離。
十幾分鐘的地鐵雖然不慢,可還是沒現在這公寓來的方便。
偶爾過去玩兩天倒是可以...
總感覺有些怪怪的,
住在東京,去十幾分鍾地鐵就能到的地方度假...
那棟房子在精神方面的價值大於實際的居住價值。
也就是因爲那棟房子是宮野家的老宅,所以纔有了意義。
要不然跟其它房子也沒什麼兩樣。
如果不說,根本不會知道那棟房子其實是宮野家的老宅。
看了眼坐在他身旁的小哀,光佑有些期待的心想:
“也不知道這妮子知道後會有什麼反應。”
想比於只有精神價值的房子...
甚至如果不知道這棟是宮野家的房子,那連僅存的精神價值都沒有。
他更在意那幾盤艾蓮娜留下來的錄音帶。
仍就期待小哀收到錄音帶,聽見艾蓮娜聲音時的反應。
倒也不急,反正過兩天他就能看見了。
從這些過段時間纔去做的事情當中回過神,光佑轉頭看向小哀。
他關心的問道:
“下午逛的累不累?”
平時他也和小哀出去逛過街。
雖說不是天天去,但經常一逛就是一天。
從早上開始,逛到日落西山。
逛完,他總是會這麼關心的問一句。
已經成習慣了。
“不累。”小哀搖搖頭,回答的和以前一樣。
想起今天光佑是去辦事兒的,她也關心了光佑一句。
她問道:
“你事情怎麼樣?”
“還順利麼?”
沒涉及到計劃部分,光佑也就沒隱瞞,點點頭,說道: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還算順利吧。”
“嗯。”
得知光佑這邊一切順利,小哀鬆了口氣。
她不知道光佑今天要去做什麼。
但也能猜到這件事和酒廠那些人有關。
她相信光佑的能力。
但是擔憂這種情緒並非是相信對方能力就不會產生的。
仍然會擔憂。
就只是程度稍微輕一些而已。
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小哀剛抿了口,就忽然想起了什麼。
她也沒問光佑,就直接起身去幫光佑倒了一杯。
接過杯子,光佑輕笑一聲後一口把水喝完了。
還別說,兜兜轉轉了一下午,回來又辦了場“時裝秀”。
這嘴還真有些渴了。
見光佑這樣,小哀在一旁吐槽道,
“喝那麼急幹什麼?”
“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爲我不給你喝水呢。”
把杯子放回面前的桌上,光佑故意板起了臉,“惡狠狠”的說道:
“怎麼會?”
“我倒要看看誰敢污衊我家哀。”
看着光佑那副誰敢說她壞話就教訓誰的樣子,小哀原本還平靜的表情頓時繃不住了。
她輕笑了聲。
在這之後...
她的臉頰上便掛着一道淺淡的微笑。
聽見她悅耳的笑聲,光佑也收起了那副表情。
他再次欣賞了下穿着連衣裙的小哀。
而小哀見到光佑這樣,也相當配合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欣賞了一番,光佑再次感嘆:
“真好看。”
“我挑的連衣裙真好看。”
這話讓小哀臉上笑容一凝。
她眉頭一挑。
剛想開口說什麼,但卻是光佑先說的。
就聽他說道: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爲這條連衣裙是穿在我家哀身上的。”
“要不然,這連衣裙也就那樣。”
“雖然還是好看,但就是少了些靈魂。”
“這衣服,自從製造出來,就是爲了讓我家哀穿的...”
他越說越誇張。
就差說,這連衣裙若是不讓小哀穿,那就是“生而爲連衣裙,它很抱歉”了。
夸人誰不會?
剛開始他是真心實意的,但說着說着,他就有些開玩笑的心思在內。
聽到這些話,小哀默默的挨着光佑坐下。
她把手放在光佑的腰間,做了個擰的手勢,但並沒實際動作。
就像是開關一般。
感受到腰間傳來的“一絲涼氣”,光佑就閉上了嘴,沒有再“誇下去”。
收回放在光佑腰間的手,小哀脣角掛着一道得逞了的笑容。
她抱着雙手,故意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
“讓你說的越來越誇張。”
“你怎麼不說世界上那些好看的衣服做出來就是爲了讓我穿的呢?”
“你沒讓我說下去唄...還能因爲什麼。”光佑小聲嘀咕着,“我確實有這麼一個想法。”
小聲也沒用。
兩人肩並着肩坐在沙發上,之間的距離就那麼點。
周圍也沒什麼干擾音。
要是讓小哀聽不見,那還真有些難度。
聽到這句話,小哀就故意冷着臉,手伸到光佑腰間,把剛纔沒擰下去的那下補了回來。
“痛痛痛!”
沒用多少力道,但光佑還是緊皺着眉,擺出一副很痛的樣子。
也就持續了一兩秒的時間,小哀就鬆開了手。
她幫光佑揉了幾下後收回了手,又是輕“哼”了一聲:
“真是誇張。”
好像沒吸取剛纔的“教訓”,光佑握緊小哀那雙柔軟的手,微笑道:
“確實有些誇張。”
“不過,在我心裡就應該那樣。”
剛纔他只是想開個玩笑,而此時他的言語中多了些認真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