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是我下的毒,我也確實藏在了連衣帽裡,你是因爲外面下雨才懷疑我的麼?”
鐵證如山!鴻上舞衣已經沒有任何辯解的能力,她心中也隱約也猜到了,新一是如何懷疑她的。
剛纔外面下雨了,即使是光佑也能從她外套溼掉的程度猜到她剛纔出去的時候,並沒有因爲下雨帶上帽子,直接淋着雨。
三谷臉上還是不敢相信,浦田竟然真的是鴻上舞衣殺的。
鴻上舞衣臉上依舊沒有殺了人之後後悔的樣子,反而出現了一絲快意,她咬着牙:“因爲他的行爲根本不配醫生這兩個字!”
鴻上舞衣的情緒有些激動,她意識到之後吸了口氣,平緩自己的心情,接着,她開始講述了爲什麼要殺浦田。
通過鴻上舞衣,衆人明白了事情原委,最近有一次學術探討會,浦田準備發表一篇論文,可正巧不巧,有一位正好住在浦田所在醫院的病人,他的病例狀況足以推翻浦田的論文,令人疑惑的是,這位病人病情突然惡化,不久就長辭於世。
在上個星期,浦田求婚失敗,讓鴻上舞衣陪他出去喝酒解悶時,由他親口說出的事情真相,這病人惡化的原由就根本不是身體方面的問題,而是浦田他故意開錯了藥物,故意讓病人病情惡化,爲的就是讓這能推翻他論文理論的病人消失在世間!
衆人心中彷彿被大錘錘中一般,在場衆多人完全想象不到,就爲了一篇論文,就爲了他的名利,就去故意殺了個人,要是你拿刀,給病人一個痛快,或許衆人還不會覺得什麼,而他卻是故意開錯了藥物,故意讓病情惡化,讓病人在痛苦之中死去!
而這的幕後兇手就是身穿白大褂的浦田醫生!
浦田會說出來的原因也不知道是內疚還是痛苦,可這些並不能挽救回那病人的生命,鴻上舞衣並不打算就這麼當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所以她會策劃這一場謀殺。
原以爲是老天相助,也想讓她來一次因果報應,所以纔來了一場雨,讓新一懷疑,可她沒想到,新一隻是微微搖頭:“你錯了,就算沒有發現你帽子有問題,我也準備讓警方去檢查你的衣服了。”
“誒?”
“因爲從你保留沒用的奶精跟糖漿這一點我就已經認定那個兇手就是你!”
新一滿臉自信,解釋道:“你曾經說過,你從洗手間回來的時候,戲已經開始演了,話劇開始上演,會場根本漆黑一片,你就算把杯子打開,也很難很快分辨出浦田先生的杯子裡被調換成了可樂了吧?所以我認定你在之前就打開過杯子,也正因爲如此,你才知道杯子裡的內容裝錯了,你也就沒用到那奶精和糖漿。”
聽到新一完美的推理,鴻上舞衣突然笑了:“真是傷腦筋,雖然你只是一個高中生,不過我還是得讚歎你的觀察力,或許,這纔是我的報應吧。”
光佑站在小哀旁邊默默的注視着人羣,略有感觸的說道:“墮落的天使啊....”
小哀似乎因爲浦田的故事想到了什麼,突然開口對光佑說道:“你說,我這種隨意操控別人生死的人,會不會也有報應?”
“會啊。”光佑的話讓小哀眼神微動,不過她突然又笑了起來,“你的報應早就來了,你碰到我就是你的報應,我會好好改變你的人生!你不用有什麼壓力,你也只是被迫,我能理解,老天也能理解,要是老天真給你報應,那我也會在你的旁邊。”
平淡的語氣,卻又如此堅定,小哀有些感動,她低着頭看着地面,口罩下的嘴角掛上一抹淺笑。
目暮警官臉上滿是笑意:“呀,你這個小老弟很到位啊!分析案子真是明快又犀利,我看好你啊,少年郎!”
聽到目暮警官的誇獎,新一的臉上堆滿了笑容:“好說好說。”
一旁站着沒出過力的毛利大叔點點頭,抱着手:“確實非常不錯,不過跟我比起來還是差一些火候啊!”
目暮警官直接無視了這位厚臉皮的前警員,現偵探,走到新一面前:“那麼這一次,工藤老弟你跟我一起去聽嫌犯錄口供如何?”
不過新一倒是拒絕了,解藥時間也就這麼點,回頭還會失效,新一還會離開,所以咱必須抓緊每一分每一秒去陪着小蘭啊,新一情商只是經常不在線,又不是沒有,他現在還是想得通的。
目暮警官失望的點點頭:“好吧。”
這時,新一湊到目暮警官耳邊:“警部,希望這次你也千萬別暴露我,我暫時不想和這個案子有任何關聯。”
對這個不是要求的要求,目暮警官欣然同意,這點事兒本就不是難事,順便還可以給日本警方挽回一些顏面,畢竟你每次都是工藤來解決,警方的面子怎麼說都過不去,要是毛利大叔還能說得過去,畢竟以前也是自己人,可工藤新一也就一個高中生,警方並不想承認他們不如一位高中生,雖然這是事實,他們也很難反駁。
目暮警官點頭答應下新一的要求後,看都沒看的搖搖頭,說道:“算了,毛利老弟,走吧。”
被無視的毛利大叔臉上頓時有了神采:“沒問題!”
接着,目暮警官就跟着毛利大叔離開了會場,跟着其餘的警方前往警視廳。
忽然,新一感覺胸口一陣絞痛,他一直沒有任何波動,非常平靜的心突然慌亂起來:“現在還不能告訴蘭啊!”
可身體是非常誠實的,新一眼前一黑,直接倒在了地上,他倒下的最後一秒在想着:“完了,要被小蘭知道了。”
遠處的小哀和光佑看見了這一切,但是他們絲毫不慌,小哀有非常大的信心能保證,他並不會變回去,光佑則相信小哀的第二次研究出臨時解藥沒有那麼水,不會就那麼點時間就失效。
光佑打了個招呼,便先悄悄離開了會場。
......
後臺,新出智明坐在椅子上,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忽然,空無一人的後臺傳出一道沙啞的聲音:“莎朗。”
平淡的語氣卻如針一般狠狠扎到了新出智明的心上,但新出智明並未慌亂,反而淡定的說着:“你是誰?”
他知道,既然能叫出這個名字,他再怎麼反駁也沒用。
“呵呵。”沙啞聲音的主人冷笑着,“今晚十二點,學校頂樓,一個人,別遲到了。”
新出智明並未回覆,他知道那人已經離開,心中也有些納悶:“什麼時候出現了這麼個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