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劫匪的指揮下緩緩開動,原本車上的標識牌已經換成了回程當中的標識,這樣車也就可以理所應當的不在站邊停車。
處理完車子,另外一個搶匪拿着槍指着車內的乘客,冷笑道:“現在誰帶了移動電話的都給我老老實實交出來。”
車緩緩停下,原因很簡單,紅燈了,司機按着劫匪的要求聯繫客運站,第一次被捲入這種事情,司機顯然有些手足無措,不過還是很鎮定的聯繫着客運站那方面。
似乎有些等不及,另外一個戴着藍色針織帽的男人直接一把搶過對講機,喊道:“我們現在已經劫持了你們公司的公交車,我們只有一個要求,就是立刻釋放目前在坐牢的矢島邦男,你們要是不同意我們就每過一個小時射殺一名乘客,聽懂了就立馬聯繫警方,20分鐘以後我再跟你們聯絡,你們最好在這之前做好準備。”
等他說完之後綠燈也亮了,他也沒管對方有沒有回覆,直接掛掉了對講機。
“矢島邦男話說就是上個月拿炸彈襲擊珠寶店的那個強盜團伙其中的一員吧。”光佑想了想,隱約記起上個月有一次柯南在旁邊叨叨這個案子。
“不過,這跑掉的犯人竟然還會冒着這麼大的風險回來救矢島,也不知道是因爲義氣呢還是因爲矢島手上有把柄呢?”
光佑更傾向於後者,畢竟這年代,他們成功的搶了一波之後只要過一段時間逃出國,基本上就可以任逍遙了。
“不過說是逃了三個人吧這邊只有倆,剩下一個是誰來着,有些忘了。”光佑捏着下巴思索道,“我記得聽柯南說過矢島是個寶石掮客,那我猜的沒錯,這些人也不是真想救,要麼沒路子銷贓,要麼根本不知道珠寶位置。”
掮(qián)客,簡單來說就是踢人介紹買賣從中賺取佣金,換個形容詞就是中介。
想完這些,光佑忽然被這男人的動作惹得一陣想笑。
只見他拿槍指着赤井,一邊大喝:“你這傢伙搞什麼啊,快點拿出來啊。”
不過讓光佑更想笑的是姐夫只是咳嗽了幾聲,帶着滿滿歉意說道:“抱歉抱歉,我沒帶行動電話。”
“原來是個窮小子。”劫匪A不屑的撇了撇嘴,他也沒想到面前這窮小子的真實身份,只是認爲自己槍還在手,任他翻也翻不了多大的浪花。
劫匪A轉頭看向坐在赤井身旁的一個被柯南誤認爲是黑衣人的老頭子,皺了下眉毛:“喂,老頭子,你耳朵上那個是什麼東西啊?”
“這是助聽器啊,我年輕的時候耳朵就不大好,所以才...”
“女人,啪嗒啪嗒的吵死人了。”劫匪A不滿的對坐在最邊上的一個略微有些肥胖的女人喊道。
女人依舊嚼着口香糖,語氣中滿是不耐:“這還用說麼,吃口香糖就是這樣啊,我勸你啊,還是快點住手,反正最後你們還是會被抓到的,還是找個地方躲起來比較好哦。”
聽的這番話,劫匪A直接朝女人和老頭子中間的空當開了一槍,果然還是開槍比較好用,女人顫顫巍巍的應道:“我知道了,我聽話就是了。”
“真是,非得讓我浪費一顆子彈。”劫匪A看着那女人,邁步朝車前走去,“一開始聽話不就好了麼。”
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男人忽然怪叫一聲,面朝下直接來了個狗吃屎,這番動作把這裡的人嚇得不輕,特別是還在剛纔開過槍的事情發生之後。
“你沒事吧?”在前面控制司機的劫匪B回頭問道。
從地上爬起的劫匪A,扶着頭轉頭看着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咬着牙看上去很生氣的樣子。
作爲罪魁禍首的朱蒂似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在新出的提醒下她才反應過來,雙手合十,臉上充滿着委屈和歉意:“對不起啊。”
說着,朱蒂起身抓住劫匪A的另一隻拿槍的手,在劫匪A懵逼的眼神下,歉意道:“我的天啊,我做了什麼,你還好麼?我不是那個意思的,我習慣蹺二郎腿的(翻譯的接地氣一些,原文交腿而坐)。”
“你!算了!你給我回去做好!”劫匪A愣了下,看着近在咫尺充滿異域風情的精緻臉龐,又想了想他目前的情況,甩開朱蒂的手徑直朝車前走去。
坐回座位的朱蒂還轉頭對光佑跟柯南悄聲說道:“這很刺激哦。”
不知真相的柯南也是扶了下額頭,對這位英文老師的大神經感到一絲詫異,這種人做老師真的沒有問題麼。
即使是光佑也覺得朱蒂的膽子很大,很果斷,也把劫匪的心理抓的死死的,若是出現一絲差錯,劫匪給她一槍,這麼近的距離被槍打中,大羅金仙也難救。
當然,她可以第一時間制服劫匪A,但控制着司機的劫匪B就很難了,在這種情況下她還敢故意絆到劫匪然後刻意上去完成自己的目標不被注意到,不得不讓人說一句藝高人膽大。
也正因爲擔心前面的乘客,在場的幾個有能力的人不包括光佑都沒有任何動作,除了膽大的朱蒂。
貝爾摩德則是不在意,她還沒那麼空去管一些路人。
光佑沒動也有擔心的原因,當然也有一點私心,就是怕暴露之後更難解決。
更何況,在場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他今天的任務可不是在這些小劫匪身上,而是現在坐在他身邊頭都不敢擡的女孩。
柯南剛拿出耳環型移動電話,剛準備撥打目暮警官的電話,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他緩緩擡頭,映入眼前的就是那個劫匪A在盯着他。
“我說這是MP3你信麼。”
劫匪A冷笑一聲,抓起柯南的衣領直接把柯南拎了起來:“小鬼,你在幹什麼!”
此時劫匪A站的位置就在光佑旁邊,光佑緩緩袖口一抖,在陽光中似有一抹銀芒閃過,劫匪A吃痛的喊了一聲,手也鬆了,柯南直接摔到了地上。
劫匪A捂着腎看着旁邊在顫抖的光佑,有些怒氣的對乘客吼道:“你們別給我搞什麼小動作,不然被我看到了,子彈可是不長眼的!”
說完,他就扶着腎的部位往車頭走去,走出幾步又想起什麼走回來把掉落在地上的耳環型移動電話撿起:“這個東西就由我先代爲保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