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歸原主…”
小哀看着光佑,嘴角也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們倆的兩頂帽子在打開座艙門的時候就順着風掉了下去。
到現在爲止,帽子也只找到了一頂,另一頂估計掉到樂園的某個小樹林或者某個角落裡。
找是肯定找不到了,現在能找回其中一個已經非常好了。
這還是快鬥機緣巧合之下才找到的。
如果讓光佑自己去找的話,誰知道要找到猴年馬月。
雖然這帽子不是很貴,幾千日元罷了。
不過買給小哀的東西,丟了的話光佑還是會感覺到可惜。
“嗯,物歸原主了。”
光佑點點頭,說道,“這帽子戴在你頭上才能展現它的價值。”
小哀沒回應,不過從臉上的表情來看,她現在的心情不錯。
“話說回來,你是真的沒事還是硬撐着?”
小哀就怕光佑是有傷,但是爲了不讓她擔心就硬撐着。
外傷還可以痊癒,但是內傷很容易落下病根。
面對小哀的關心,光佑也沒有馬虎,閉上眼睛沉下心,再一次感受了一下。
“真的沒事。”
過了幾秒,光佑睜開眼,擡起手揮了揮,微笑道,“除了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之外非常正常。”
“還是去檢查一下吧。”
小哀不想冒險,爲了以防萬一,回頭就算綁也得把光佑綁去檢查。
即便不答應也沒事,畢竟現在光佑只能老老實實躺在地上,毫無反抗能力。
“嗯,聽你的。”
光佑微微一笑,並沒有拒絕,畢竟都是爲他好。
如果他是平次或者快鬥那種性子,估計會說一句“說了沒事,你真是囉嗦。”之類的話語。
可他不是那種傲嬌的性子,而且關心他的人是小哀,於是很痛快的就答應了下來。
更何況他也不是那些小說當中的修行人士,還能內視自己的身體狀況。
要是真有什麼內傷,回頭都沒地方哭去。
聽見光佑同意了下來,小哀心定了不少。
從表面來看,光佑只有一些輕傷,還有精力跟她嬉皮笑臉,看上去沒什麼大礙。
可裡面就不知道了,她沒有透視眼,看不見光佑身體裡的情況。
內傷可不能忽視,嚴重的甚至會導致死亡。
小哀曾經看過一個真實案例:
兩個男孩互相打鬧,其中一個不小心摔了一跤。
之後那個男孩拍拍身上的灰也就直接站起來了。
男孩不哭不鬧,看起來很是正常。
結果第二天一早,那位男孩的父母發現男孩已經死亡。
後來鑑定出的死亡原因是內出血。
也就是說因爲摔了那一跤,外加男孩身體較弱,這才導致內出血,甚至最後男孩直接在睡夢中死亡。
當然,這種可能性很小,不是摔一下就會死。
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小哀自認她冒不起那個險。
剛纔差點失去光佑就已經讓她難受成那樣,她真的不想再體驗一次了。
光佑露出一絲苦笑,嘆道:“可惜,我今天本來是想跟你一起在摩天輪上看煙花的,可是…”
“沒事。”
小哀搖搖頭,對着光佑露出一絲微笑,道,“今天很開心了。”
無論是早晨時兩人在旋轉木馬上的那個擁抱,亦或是後來鬼屋裡的公主抱。
還有中午的那一頓快餐,下午買的那頂帽子,一起拍的大頭貼。
電玩廳裡兩人一起玩的賽車遊戲,還有跳舞機。
晚上吃的那塊光佑替她切好的牛排,一起看的那場電影,還有那桶共享的爆米花。
摩天輪上光佑的那個小魔術。
出事之後那保護她的決心,後來甚至爲她差點丟失性命。
更重要的是光佑平安無事,這是她現在最開心的事情。
其實小哀要的不多,是光佑給的太多。
她心裡那種滿足感已經多的要溢出來了。
能不開心麼?
“你開心就好了。”
光佑的目的也達到了,他也因此露出了滿足且純真的笑容,“你開心,我就開心。”
小哀臉上笑意更濃。
晚風拂過,吹起光佑的衣角和小哀的髮絲,兩者在空中輕輕擺盪。
這條靜謐的石磚路上因爲兩人的存在多了些溫馨。
兩人什麼話都沒說,只是就這麼看着對方。
“小哀,我有兩個願望。”
光佑率先打破了兩人之間的寧靜,伸出兩個手指比劃了下。
“什麼願望,說說看。”
小哀有些好奇,如果光佑的願望是她可以做到的,那她不介意爲光佑準備一份驚喜。
“第一個願望就是你在身邊。”
光佑看着她緩緩說道,“第二個願望就是在你身邊。”
四個字,因爲不同的語序誕生出兩種不同的意思。
“看你表現。”
小哀早就在心裡點頭同意,不過她覺得不能讓光佑高興的那麼早,要不然遲早得飄。
這是姐姐告訴她的。
…
“志保,你切記不能讓光佑覺得你離不開他,免得他得意忘形。”
“雖然他對你很不錯,但女孩子終歸要留一點心。”
…
這些話小哀覺得在理,特別是她看見光佑臉上露出一副“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的表情之後,愈發覺得這些話說的很對。
很容易得到的東西很少人會去珍惜。
可小哀不知道光佑的情況,要是知道了她就不會說“很容易得到的就很少人去珍惜”這種話。
光他來到這個世界就是一件非常難的事情。
“我會好好表現的。”
光佑順着小哀的話茬接了下去,“有沒有考覈期限什麼的?”
小哀聳聳肩,道:“你猜。”
“…”
熟悉的回答直接讓光佑語塞,他感覺自己對着倆字兒有了心裡陰影。
他趕忙說道:“還是不猜了,等我通過了告訴我。”
“恩。”
小哀點點頭應了下來,雙眸閃動,似乎在盤算着什麼。
天色漸晚,廣闊的夜空中閃爍着數不清的耀眼星辰。
同樣掛在夜空中的月亮看見光佑和小哀的互動,好似刻意給兩人讓地方一般,悄然躲進了雲朵後。
休息了一會兒,光佑覺的自己好多了。
雖說還是沒有力氣,但起碼身上的部位都能隱約感受到。
小哀半蹲在一旁看着光佑做着奇奇怪怪的動作,脣角的笑容始終掛在臉上。
“估計你這輩子也通不過考覈,下輩子倒有可能。”
小哀一隻手撐着自己的下巴,繼續看着光佑,輕聲自語道,“因爲考覈的期限就是一輩子啊…”
“希望你不要在考覈途中放棄。”
“光佑…”
……
手機碼字真痛苦,酸的一批。